这是一场相当精彩的战斗,陈松预想中的男人一边倒的情况压根没出现,科里松夫人的回击迅猛而有力,她站起来顺势扎了个马步,没有甩拳头而是拧腰,然后一拳捣在红脸膛大汉的肚子上。
陈松眼力劲很好,他确定自己看到了在这一拳之下,大汉那跟怀胎六月一样的大肚腩曾经短暂的消失过……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科里松夫人就这么一拳让陈松明白她不会吃亏了,因为这是专业的拳击架势,而不是像普通泼妇那样打架甩王八拳。
大汉被打得惨叫一声,他吃亏后也知道了对方的厉害,后面不再收着劲,挥拳就冲科里松夫人胸口甩去。
冰岛人打架跟中国功夫电影不一样,没有什么躲避,纯粹就是靠肉硬扛加挥拳反击,两人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竟然是那大汉率先扛不住了。
大汉伸手去抓科里松夫人的长发,结果这是假发,他一抓把头发给扯下来了,显示出一头短发。
为了便于戴假发,女人都得剪发。
对女人来说发型太重要了,大汉扯掉她假发后就相当于碰了龙之逆鳞,科里松夫人抓狂了,她嚎叫一声往前撞去……
推金山倒玉柱,壮汉被她撞翻在地,然后科里松夫人一手扯着他衣领一手握拳往下巴上猛干:“咣咣咣!”
大汉嘴巴往外喷血了。
彼得利克带人赶到的时候正巧有一颗牙齿掉在他身边,这哥们脸上露出了一幅不忍卒睹的表情,直接掏出电击枪喊道:“停手!停手!否则我要开枪了!吉尔维德,上去拉开他们!”
吉尔维德:你是魔鬼吗?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干的是人事吗?
还是陈松仗义出手上去将两人给拉开了,彼得利克上来对他点点头,陈松对他挤挤眼:“今天我是帮你忙,这案子跟我没一点关系,你不能再让我背锅。”
彼得利克无奈道:“我知道我知道,唉,怎么打成这样了?”
壮汉倒是彪悍,他抹了把嘴吐了口血唾沫后没有叫疼而是先准备阐述事实。
他被打得有点迷糊,忘了面前这女人的嘴巴多厉害,科里松夫人扣下了机关枪的扳机:“我车子开的慢了一些这混蛋就撞我明白吗他撞了我而且他喝酒了这混蛋酒后驾驶甚至我怀疑他醉驾抓他抓他抓他!发生交通事故后我本想协商处理毕竟我们都有保险可你猜这混蛋干了什么你猜他干了什么他竟然打我是的你没有听错他先动手他打我了我是不得已进行反击否则我会被他打死,街上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我的话如果这里有监控你们看一眼就全明白了会知道我没有说谎……”
仅仅换气两次,而且是短暂换气就喷出这么多话来,陈松服了。
他还想再欣赏一段脱口秀表演,科瑞给他打来电话:“嗨,文斯你在哪里?我听说你最近很闲是吧?”
陈松一边盯着现场一边说道:“嗯,没什么事,怎么了?”
科瑞说道:“你能不能来我这里一趟?我想请你帮我做个表演,中国功夫表演。”
陈松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弄这种表演,不过对他来说小意思,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没问题,什么时候?晚点行不行?”
“可以。”
“那好,我再看会热闹,现在伊丽莎白街道上有人打架呢,科里松夫人真能打。”
科瑞顿时来了兴趣:“啊?我马上到。”
此时现场又发生了变化,驾驶座车门推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开车的不是喝了酒的壮汉,而是这妇女。
陈松疑惑的看向莱茵,莱茵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所以没看他。
刚才开车的肯定是这个男人,他记得这男人是从驾驶室里走出来的。
于是他明白了这大汉为什么突然动手打科里松夫人,对方是为了吸引围观人群注意力,让副驾驶上的妻子转移到驾驶座上。
科里松夫人懵了,她并没有注意到过大汉是从哪里下车的,只是习惯性认为他是司机。
如果大汉不是司机没有酒驾,那他的责任会小许多。
虽然是大汉先动手打人的,但他最终却吃亏了,到时候法庭很有可能会和稀泥。
大汉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陈松看不得外地人这么装比,再说这件事真不怨科里松夫人,于是他掉头往周围找了找,最后走过去示意科里松夫人看向道路左侧。
一家书店门口装着摄像头。
大汉脸上的笑容顿时被慌张取代了。
彼得利克也明白他的意思,便让吉尔维德去调监控,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镇上最近治安有点乱,看来有人不太尊重我了,我得展示一下。”
陈松听了这话那么想笑呢,真会给自己找脸。
科瑞急赶慢赶最后赶来还是晚了,警察们收起队伍准备撤了。
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和摸滚打爬的痕迹,他满脸遗憾:“该死,错过一场好戏。”
莱茵举起手机给他看:“感谢我吧,我录下来了。”
陈松说道:“走吧,莱茵你把马牵回去,改日再带它们出来。科瑞,你干嘛让我表演……”
“哦,雪特雪特!”莱茵用手撕扯着头发叫了起来。
陈松扭头一看知道怎么回事了,少了一匹马,白额头不见了!
这样他有点慌张:“怎么搞的,那么大一匹马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哪去了?”
莱茵更慌张:“我不知道,我没注意到,该死的我刚才注意力都在打架上了。”
陈松也是这样,他看向狗子,五个狗子注意到他目光后不约而同低下头:“沃日,你们也去看热闹了?你们怎么也那么八卦?”
“走不远走不远,没关系,赶紧找。”莱茵说道。
一匹马不可能在镇上走丢,陈松打听了几个人就看到白额头的身影,它钻进了一户人家的花园里瑟瑟发抖,可能被刚才的冲突给吓坏了。
见此科瑞笑了:“这是你们培养的赛级马?”
陈松面无表情的说道:“它不是,它已经被除名了,回去就踏马的吃了它。”
莱茵脸色顿时垮了:“别别,是我没有看好它,责任是我们,它只是害怕而已,别吃它,要吃也得等它长大再吃。关键是,其实马肉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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