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都忘了吗?
果然男人说话就有若放屁!
越想越生气的杨氏正要逐一反驳加诸于她的羞辱,可是却被李泰抢先一步。
只见他从武杨氏的怀里转过身,一把将手上的卖身契撕毁,义正词严地替杨氏辩驳:“武国公,这我就要说说你的不是啦!
怎么说你和她也是夫妻一场,你怎么能这么不顾情义,不念旧情,侮辱杨夫人呢!
你这不但是侮辱她,同时也是侮辱你自己!正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就算你不念在夫妻一场,那也应该念在她替你诞下了两个可爱活泼的女儿而心存感激!你又岂能如此口出无状,不留一丝情面!
更何况,那所谓的卖身契只不过是夫人刚才气急之下所作出的莽撞举动!你又岂能当真!又有谁会当真!
杨夫人系出名门,乃前朝宗室之后,而其堂兄更是当朝执宰,替我大唐镇守边疆,守土安民,又岂能容你如此污蔑!
在此我郑重告诫武国公必须为你刚才的言行而向夫人作出最诚恳的赔罪!
否则就算我只是不到四尺的男儿,也定要让你血溅当场!”
李泰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停不下来,口中那泡沫喷个不停!
仿佛自己就是那伸张正义的好心人在声讨寡情薄幸的负心男一样。
看得众人双眼发亮,不得不大赞一声棒小伙,殊不知他才是这次突发事件的幕后黑手。
就连杨氏也听得眼泛泪光,一副找到知心人的模样,“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懂我!”
待他一说完,便迅即将他拥入怀里,紧紧搂着,使得李泰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可又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莫过于此。
小叮感慨道:“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骗了!你已经成功了!”
李泰:“献丑献丑,咱们互勉!”
小叮:“……”脸皮已经重到站不下啦!
唯独武士彠听完之后脸都黑了,我们俩夫妻的事,你一个小屁孩,管得着吗?
还道歉!!!她配吗?
那个贱人连把自己卖了的事都做得出,还怕别人说吗?
还什么系出名门!真有脸说!她做错了就是情有可原!
我做错了就是死不足惜!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这是要跟我死磕的节奏呀!
为这么一个贱人,值得吗?
武士彠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可场面话谁不会说呀?
向来雷厉风行的武士彠随即佯装哭泣,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过错,可无奈众人都不买帐!
在经过这么一下午,他的人品已经严重欠费,像他这样前一刻还称作妻子,下一刻就改称奴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谁又敢相信?
可他却无视众人那鄙视的目光,继续扮演慈父贤夫:“既然夫人已经不再卖身,不如我们为了两个女儿考虑,再续前缘如何?”
李泰虽然背着他,可还是感到一阵腻味,“真亏你能说出口!!”
他虽然很想转身反驳,可这不像刚才那样可以师出有名
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这么积极地上蹿下跳,别人只会以为他居心不良。
所以也只能默默地在一旁旁观。
杨氏闻言只觉他在痴人说梦,“都已经闹成这样了,还想破镜重圆,想什么美梦呢!!”
正待出言讥讽他异想天开时,却没料到一旁的武柔竟先反对,“妈妈,妈妈!不要!我才不要再跟着他!”
她实在是怕了这个反复无常的爹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躲的远远的!
武柔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刺进武士彠的心。
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最先反对的不是杨氏,不是李泰,而是他平时最宠爱的小女儿!
这让他那慈父贤夫的脸具再也维持不下去了,撕破脸皮骂道:“你这个臭丫头,大人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
武柔闻言虽然有点害怕,可仍倔强地与他对视着道:“你这坏人!妈妈才不会再跟你一起呢!死了那条心吧!”
说完还望向杨氏,给了一个眼神,“我说得对吗?”
一直想找机会反驳武士彠的杨氏先是摸了摸武柔的头,肯定道:“没错!妈妈是不会再跟那个人面兽心的混帐一起的!”
然后再盯着武士彠道:“这主意你还是趁早打消了吧!正所谓覆水难收,你何时见过倒出去的水能收回来?”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双手摸着李泰的脸颊,泫然欲泣地恳求:“奴家现在无处容身,不知殿下可否收留奴家,如若应允,奴家定当来生结草衔环,以报殿下之恩德。”
看着杨氏那娇艳欲滴的容颜,再听着耳边传来的吴侬软语。
李泰一时间有些痴了,竟忘了应允杨氏,心里只想着“不用等来生了,你只需要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杨氏见李泰愣住了,以为他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客套说话,根本不是真心的。
一时间竟悲从中来,语泣道“莫非殿下不愿收留妾身?”
李泰瞧着瞧着竟看见美人眼泛泪光,便觉心中一慌,再听她所言,不禁哭笑不得,“不过是一时失神,怎么就胡思乱想呢?”
只得安慰道:“夫人莫虑,小子绝无此意!夫人若能留宿府中,小子自当扫榻以待,又岂敢拒绝!若夫人不信,小子愿长跪不起以证真心!”
说完竟真的屈膝下跪,其速度之快,连杨氏也来不及阻止。
众人摔倒一地:“……”你可是亲王呀!怎么动不动就跪,还要脸吗?
小叮无奈抚额:“这是病,得治!”
李泰还有空回了一句:“你有药吗?”
小叮:“……”
可武士彠却看的十分恼怒,这是当我不存在吗?竟当着我的脸调情!!!
那贱人也是,真不要脸!
比那小兔崽子大了超过四十岁,还好意思在他面前作小女儿姿态!
从这熟悉的情况看,指不定早就已经勾搭成jian 了。
一想到这,他就感觉脑袋有一顶大大的绿帽,不禁对那对狗男女又更恼恨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