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一脸懊恼,小脸皱巴巴的挤成了苦瓜状,故作伤心:“你不会忘了吧?”
说到这李泰疾步向前,抓着李渊的右手晃呀晃,边晃还边摇动脑袋卖萌:“昨晚你明明说了要将兴道坊给我!还说了很多其他别的!”
李渊像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对呀,我好像有说过!”
随后又捏了一下李泰胖嘟嘟的小脸,轻笑道:“那你现在就要吗?”
“没错呀,爷爷,我一会就想去兴道坊逛逛,看看需要怎么重建。”李泰心说看在你给我这么多好东西就让你捏捏吧。
众大臣:“……”卫王真是专业戏子呀!
刚才打齐王时那么狠辣,现在居然这么萌,到底哪个才是他?
李渊正要答应李泰的请求,反正也是昨晚早就说好的!
可突然就发现大殿气氛有点古怪,抬头一看,却发现那些本欲离去的大臣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和李泰
李渊不禁想:“我有说错什么吗?”
李泰也发现了那些大臣诡异的目光,特别是其中一个头发花白,脸容瘦削,嘴上有两撇胡子的老头。
那眼神看的他有点心慌,“怎么了?我也没有得罪他,怎么这样盯着我!”
还不待李泰和李渊作出反应,那一直盯着李泰的老头就站了出来,长揖到底,然后严肃说道:“圣人,不知刚才是否说要将兴道坊赐予卫王?”
李渊点点头,笑着道:“对呀!青雀说想体验一下商人的生活,所以我就打算将兴道坊赐予他,有什么问题吗,武爱卿?”
“有什么问题?当然有问题!问题还很大!老子就住那,赐给了他,那我住哪?”武士彠偷偷腹诽
可脸上却露出愁容,眉头紧皱,不知所措地说:“难得卫王年纪轻轻想要体验一下贱业,臣本来是应该全力支持的,因为这一来可以帮助卫王体验百姓的辛劳。
而且万一卫王真的有很高的商业天赋,将来还可以协助朝廷解决财政困难,可……”
说到这武士彠看了一眼李渊,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终是决定不再继续往下说
李渊摸着长长的胡子一脸焦急地问:“可是怎么了?武爱卿继续说呀!”
不知道说话说一半会急死人吗?这多吊胃口呀!
李泰听了有种不详的预感,不会到手的鸭子飞了吧?
武士彠呀武士彠,不要以为你是武则天她爹我就怕了你!
我也不是好惹的!
真惹急了我……我就……我就投降!
武则天实在是惹不过呀!太凶残了!
李泰还深刻地记得武则天驯烈马的故事。
那故事大概内容就是吐蕃进贡了一匹宝马,名叫狮子骢,没人能驯服。
那残酷的女人居然自荐说只需三样东西就可以驯服它,那就是铁锤,铁鞭和匕首。
至于方法就是先用铁鞭抽它,不服就用铁锤敲它的脑袋,再不服就用匕首一刀捅了它!
光是听就觉得毛骨悚然,她居然能说出来,还打算实行!
还有为了争夺皇后之位掐死了亲生女儿,还毒杀了亲儿李贤!
其心肠之歹毒能和李世民相提并论!
武士彠听到了李渊的追问后,无视了李泰瞪着他,一副你不要多嘴的眼神
便继续道:“可兴道坊内有一处宅邸是当初陛下下旨赐予微臣的,当然了,就算现在陛下要收回来给卫王也没关系,毕竟当初我也推辞说不要的!”
李渊面露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当初是他强要赐给别人的,别人不要还不行,现在又要强收回来!
他也感觉自己挺过分的!这不是耍人吗?
就连一旁的李泰也有点为武士彠感到可怜!不自禁地对李渊生了点抱怨,“你说你这叫办的什么事?送东西也能送重样的”
可武士彠接下来说的话让李渊感到更绝望,只听他说:“还有,几年前陛下还将兴道坊内的宅邸赐予了尹国丈”
武士彠在心里偷笑:“看你怎么办!还要不要我搬!”
李渊:“……”
我终于知道我今天忘记了什么!
居然忘了爱妃一家就住在兴道坊!
一会还能去见爱妃吗?
不会不欢迎我吧?
我该怎么办?
李渊一脸可怜兮兮的望向李泰:“……”
不如换别的地方吧?放心,地方大一倍!
李泰一脸同情地望向李渊:“……”
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亦都很想帮你!
但是兴道坊是最接近朱雀门的坊!
虽然还有另一边,但是以左为尊呀!
而且我早晚会把另一边都霸了的!
更何况尹阿鼠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你就别打我的主意,还是让他们搬吧!
李泰一脸感慨,他没想到自己还有拆迁的本领!
刚来两天就迫迁了3户!
众大臣被他们的互动弄得目瞪口呆,纷纷嘀咕,
“没想到呀,居然连身边人的至亲住哪都不知!”
“对呀对呀!现在还要迫迁!”
“真没良心呀!”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李渊!”
“可能是身体差,快不行了!”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心道要糟!
众人连忙瞪着他“你说什么?”
李世民和李建成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
可心里却都不约而同地思忖:“也许他说的不错,计划要赶快实行了,不然来不及了!”
想到这他们又相互的笑了笑!
李渊当然听不到大臣们的嘀咕,如果他知道的话,怕是早就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不但不帮忙想办法,还说风凉话!真是該死!
看到李泰不愿意换别的地方,李渊感觉很无奈,不知该怎么办,早知道昨晚就别那么大嘴巴,说送这??送那的!
可纵使百般无奈也还是要面对,答应了的就不能食言,唯有好好安抚爱妃和她的亲眷,嗯,还有眼前的武爱卿
想到这,李渊当即说:“既然已经许诺了青雀,自然要兑现,否则岂不是言而无信之徒……”
武士彠听到李渊说到一半就知道要糟,心道“看来不搬是不行了!”,本来还以为搬出了尹国丈就能不用被迫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