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兄弟是明白人。”高渐离笑了笑:“我原本也有此打算,但人各有志,担心你们各有各的主意,便没说出来。如果你们愿意如这位兄台所说,那我们就此事开诚布公的讨论一二。”
“如果这样,我们又何必要冒险去杀那霸王?直接上央家不就好了吗?”力士脑子比较直,一言点出问题所在。
“兄台,论实力,现在的央家或许确非我几人对手,但毕竟威望还在,况且,看上这块肥肉的,又岂只你我四人?”高渐离似乎早已考虑过力士提出的建议:“一旦我们先出手去硬夺,难免会引来一堆打着维护正义的旗号,实则想渔翁得利的觉醒者,到那时,我们名不正言不顺,想要再独占那秘笈,可就难了。”
“所以,我们还是得先杀霸王,再带着霸王的人头去向央家邀赏,并借此机会向央家施压,从而名正言顺的获取唤醒秘笈!”矮胖子把话接了下去。
“兄台果然明白人。”高渐离向矮胖子竖起了大拇指。
“不敢不敢,还是老哥想得远,佩服佩服。”矮胖子谦虚的说到。
“好吧,那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干吧!”力士见在场的人似乎都比自己聪明,也懒得再动脑子。
“这位兄台,你认为如何?”高渐离见袖珍男子一直没说话,便问了一句,他其实很好奇,这个不苟言笑却身怀绝技的人,究竟觉醒的谁?
“好。”袖珍男子只说了一个字,却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那就这么定了。”高渐离笑了笑,转头招来了沈笑愁:“先生,我们商量好了,霸王的藏身之处,你一并告诉我们四人吧。”
“好,这样最好。”沈笑愁见四人的交谈似乎很和谐,也省了自己不少麻烦,当即将霸王藏身的具体位置说了出来。这是他费了很大精力,几日几夜不眠不休,才从无数电波中搜寻出来的。当然,虽是很累,可能怎样?毕竟,这是他的痴迷,更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所在。
“这是三天前,我最后一次定位的位置,建议各位早去,不要耽搁,免得生变。”沈笑愁说着,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祝你们一切顺利,等你们的好消息!”沈笑愁想着不久以后,可以过上自己向往已久的囚居生活,乐得嘴都合不上。
“人多眼杂,我们得防着点别有用心的人。”高渐离想了想,又转头对那个力士说到:“你负责护送先生出树林吧。”
“这个……”沈笑愁本想拒绝,却又觉得高渐离说得在理,但又有些畏惧那个力士,于是,他看了眼袖珍男子,指了指他说到:“还是,这位小兄弟送我吧。”
“如此……”高渐离看了眼袖珍男子,见他一脸漠然,既不说反对,也不说同意,只得说到:“也好。”
就这样,沈笑愁急不可耐的离开了觉醒者夜市,步入了树林,而袖珍男子,则默不作声的跟在了他身后。
“二位,既然我们要通力合作,迟早都会知道彼此觉醒者的身份,不若……”高渐离看着力士和矮胖子,言犹未尽。
“在下的觉醒者,先前已被那个家伙点出。”矮胖子指了指袖珍男子离开的方向:“我也没什么好避讳了。在下姓专,单名一个诸字。”
“你给我站住!”大街上,一个老娘们指着一个矮胖子吼到。
“老婆,我错了……”矮胖子一脸哭丧:“我不该又背着你去喝酒,喝了酒,又背着你去打牌,打了牌,又背着你去飘香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还有脸说!”老娘们指着矮胖子的鼻尖吼到:“就你这体型的,在咱街坊能有几个?干点坏事,谁还当不认识你?还跟我说什么“我要去挣大钱”,我呸,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是,是,我知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矮胖子缩着脖子,怕极了的样子。
“你这话都说了多少回了?!”老娘们叉着腰不依不饶的说到:“老娘耳朵都听出茧了!不管,这次,你得给我个说法!”
“这,这都是一家人,还,还能怎么个说法啊?”矮胖子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过这一关。
“你要不给老娘一个说法,那老娘就给你一个说法!”说着,老娘们四下打望了一翻,见街边墙角倚着把扫帚,随手拿起就往矮胖子身上招呼。
“哎呀!咦呀!哎哟!咦哟!”矮胖子被打得上蹿下跳,不停呼喊,却就是不敢还手。
“错没错!错没错!”老娘们打一帚问一句。
“错了错了!”矮胖子嘴皮翻得比书都快,显然已经习惯认错成自然。
“下回还敢不敢!敢不敢!”老娘们越大越起劲。
“不敢了!不敢了!”矮胖子的怂样,把整个街坊都逗乐了。
“小样!还收拾不了你!”老娘们似乎打累了,将扫帚一扔,拽着矮胖子的头发,就往家里拖:“今晚回去不许吃饭,给我跪一晚搓衣板!”
“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矮胖子勾着腰,低着头,顺从无比的被老娘们拽着,一摇一晃的跟着向家走去。
“你所说的那个专诸,就是这个怂包?!”街角,伍子胥看着自己的副将,置疑到。
“恩,如假包换!”副将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能刺王?”伍子胥显然有些不相信。
“不知道。”副将摇了摇头,却接着说到:“但如果有一人能刺王,则非他莫属!”
伍子胥捋了捋胡须,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决定亲自考察一番此人。
夜,伍子胥悄悄潜入了专诸一家所住的屋院,可当他用宝剑切开门栓,推开院门时,发现专诸已整装待发的站在门内。
见伍子胥前来,专诸深深的鞠了一躬:“专诸见过伍国公!”
“你知我是谁?”伍子胥虽有些惊讶,却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故晓有兴趣的问到。
“当今天下,谁人不识伍国公!”专诸恭敬的答到。
“你知我要来?”伍子胥又问到。
“市集之上,我便认出了伍国公。我本以为来者会是国公的手下,不曾想国公居然亲自前来,专诸受宠若惊。”专诸谈吐完全不像个农家男子。
“你知我会此刻前来?”伍子胥再问到。
“不知。不过,既然是迟早的事,那我便早做了准备。”专诸依然平静的说到:“睡梦中,听见五十丈外有步伐沉稳者,自然不会是附近的农家人,故这才出来相迎。”
“很好。”伍子胥笑了:“看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愿为国公效劳。”专诸抱了抱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