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者十震断了它们那脆弱的翅膀,但是它们仍然依靠肢体的力量又重新进入高速。
“优先保护科研部组的成员,所有七元元境的猎灵人往后退,快,有能力的人把他们围起来!”
队伍立刻组成一圈,各类骑兽纷纷从翅膀里的进化细胞里挣扎出来,咆哮声连成一片。
“组织反击!九元元境的猎灵人,开启暴乱基因!”
白雾苍茫,群兽雷吼,在大片大片的混沌里,八个身影吼叫着战立起来,庞大的气息在白雾里把他们的轮廓凸显出,像几个在战鼓中矗立起来的杀神。
那是九元元境的猎灵人才有的特殊技能,将进化细胞代替心脏,把黑色的血液输送全身。
鼓胀的肌肉上爆凸出血管,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会将暴乱到沸腾的热血输送全身,它们的眼睛立刻在黑血中充盈成可怕的红黑色,以四肢的末端和眼睛周围的血管为主,变成黑色的血管几欲突破皮肤,狰狞出密集的纹路。
他们两米多长的翅膀大张着往后撕裂开,蓬勃着伸展出火山爆发一样的力量感,他们缓缓起身,张开口呼出的热气搅乱了雾气,他们睁开眼,那可怕的颜色闪耀出火焰一样的光,光芒流转,七尊伟岸的身体在茫茫混沌里显示出来。
终年不散的雾气,似乎被七股磅礴的力量牵引着,动荡不安地卷荡出龙卷风一样的漩涡。
藏龙往常只要笑一笑,就会给人一种菊花一紧的感觉,谁都不相信他那纯爷们儿的脸竟然能做出那样猥_琐的表情,现在,他的黑色血管爬满的脸上,又出现那种笑,但已经不再猥_琐,而是一种独霸天下的自信!
“呵哈哈哈……看见了……”
七尊杀神一瞬间跃起来,脚下踏出的庞大力量碾碎石块,踏破大地,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样交替着射出,密集的爆响从看不见的空间里连成一片,那是白色虫子刀锋一样的触须击打在七人的肌肉上,发出的金属碰撞一样的声音,在暴乱基因的加持里,每个人都是钢筋铁骨。
尖叫声在力量的碾压里鬼哭狼嚎,大片的被撕碎的白虫子洒落一地,流出脓一样的体液。
管理者十脸色慎重:“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他们不能一直支撑下去,我们得赶快逃离。”管理者十看向那个一直笑的人,“拜君人,你能找到方向吗?”
“嘿嘿,有点难度,毕竟……我只能在《王之游纪》中解读出一丝半点的相关信息,不过我有一个发现,嘿嘿。”
“什么发现。”
“这群兽是从三个方向袭击过来的,这说明它们平时只在这三个方向活动,吃饭狩猎什么的,那另一个方向它们为什么不去呢?是因为没有食物吗?不对,是因为他们不敢!那个方向一定有什么更厉害的东西在,所以它们不敢入侵。”
“这算是什么好的发现?”科特尔躲在管理者十的身后朝拜君人叫,“这些东西都已经够受的了,你还想把我们这脆弱的身体送进更厉害的兽的口中吗?”
“是个好办法!”管理者十说,“如果那里只有一只兽的话,就算再厉害,我也可以对付。”
“大人神勇无敌,臣下由衷佩服。”拜君人优雅地挥袍行一个单膝跪地的拜服礼,“嘿嘿。”
一些脱离死神杀戮范围的白虫子冲进队伍,风乱云手上的M4-A1改造卡宾枪冒出火光,密集的炸雷声响起,一连串的子弹快速扫过,在没有东西的白雾里激起火星,他在盲目扫射,但子弹打在白虫子身上时溅起的火星足够显示它们的路线。
“看见了!”
闪乱雷和其他创道者飞跃出来,金属性和水属性猎灵人凝聚刀兵,扑进火星里一通乱砍,暴乱挥舞的刀刃变成一团白色的烟花,几只白虫子被砍落。
风乱云突然扔下卡宾枪抬起挂在腰间的散弹枪罩住眼前一通乱喷,四发装弹的“斯蒂文森”M67式霰弹枪喷出大范围的弹幕直接将一只高速冲来的白虫子停顿在半空中,这种老式的武器对兽的效果并不好,但却在风乱云手上起到关键作用,子弹和炸裂的钢块没有能突破白虫子的鳞片,近距离开枪的行为让反弹回来的弹片扎进风乱云的身体,那家伙一定很后悔自己因为炫耀而没有穿戴铠甲。
但八元元境的实力使他没有在意这些微小的伤害,他直接一脚将白虫子从空中踏下来踩在地上,手里也不紧不慢地把子弹装填进去,然后将枪管捅进白虫子不断尖叫的口腔,霰弹枪重新开火,暴起的火光在白虫子有些透明的身体里闪烁,那些子弹过滤掉它坚硬的外壳直接轰烂了它脆弱的内脏。
凭着这些人的阻拦他们边打边撤。
雾中的景色因为范围的扩大逐渐显现,出现了起伏的丘陵,一些巨大的石块和矗立的图腾柱,那些图腾特柱征明显,每一个上面都雕刻着巨大的眼睛,像一群平静注视这群外来者的独眼人一样。
大概奔跑了大半天,管理者十停下了,他凝视了一会儿远处的白雾,点了点头:“可以了,停止前行,那些东西没有追来。”
紧张过头的队伍这才敢放开神经,创道者不顾形象地扑倒在地,像一群刚刚跑完马拉松的学生,喘息声和哀嚎声连成一片。藏龙不住地骂娘,开拓者则围成休息阵型,天青子担负起统计伤员的责任。
死亡五人,轻伤三人,那白虫子很凶猛,能找到任何疏漏的地方,一经受伤,多被闻见血液的白虫子拖入地狱。
创道者的装备丢失大半,哼,这下子旅游泡汤了,天青子准备好了对创道者的无助给予无私的帮助。
但是创道者化悲痛为力量,立刻表现出了极强的野外求生能力。
利用好身边一切可利用之资源,不用使用的仪器和一些电池被当成生火工具,帐篷则以二到三人为单位,裁开多余帐篷作为吊床,吃饭时,又是一顿欢快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