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床是很有特点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大!四米见方的面积足够七八个人同枕而眠。
嘿嘿,古门人要的就是这个。
他害怕孤独,凄凄凉凉一个人睡觉最是无趣。
而昂贵的价值是最能留住人心的,女人,或者好看的孩子。
所以床上只卧着一个人的场景会让他有种很讨厌的感觉,不免鄙视这种人不会享受。
当然,自己的享受其实是很粗俗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享受,不同的享受在不同人身上就会体现出不同的意境。
比如如果是自己独自躺在这张床上肯定是一副死猪的样子,还是破产了的死猪。
但君子竹公子躺上去就像一副美人睡卧图,才华横溢的君公子又有着绝世的美貌,白玉肌肤镀瓷色,配上半醉的有随意倾泻的柔顺长发,连自己都有点……呵呵,虽然自己并不介意这种事情但谁敢在姓君的人身上打注意?古门人还不想真的变成死猪。
“君公子深夜来访,小人诚惶诚恐。”精通风雅的人都有些小毛病,听不得粗鄙的话,估计自己这沾满铜臭的趣味他已经没有好感了。
“你这床不错,怎么想的?我都没有想到过。”
“额……”这话跟风雅可完全不沾边儿啊。
“在美人怀里醉生梦死,还是这……么多,古兄可真是有福啊!”
嗨,古门人拿手帕擦擦汗,就说嘛,文明人就是文明人,好色都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还醉生梦死,实在佩服。
“所以说。”君子竹抬眼来看,“不先给我找几个环肥燕瘦的开心开心?”
“啊?”古门人被口水呛到了,连连咳嗽,“君公子原来是没有尽兴吗?”
“啧,吃饭跟女人怎么能比?快快。”
女人上来了,绝对绝是照着小家碧玉上的,各个娇羞,手不过腰,腿不开叉,典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欲拒还迎。可是君子竹并不满意:“就说你们这些粗俗的人没有品味吧,知道什么是美人吗?知道环肥燕瘦是形容什么吗?是屁股和腰!你看看你看看!”君子竹去拉那些个女人的衣服,“穿这么多给谁看呢?有没有职业素养?都滚!滚!”
古门人挥挥手,一众彩衣扭扭捏捏地出去:“那公子想要什么样的?”
君子竹跳将下来,在桌子上拿了支毛笔,饱蘸墨汁,写下墨意淋漓的四个大字:波涛涌汹!
古门人干干地笑着擦汗,想,有才华就是好,单单四个字不仅把自己对人生崇高的追求表现得淋漓尽致,还可以显示出自己优良的品种,跟俗气不沾一点儿边。
反正自己是做不到。
然后君子竹又说:“我看就你那几个姨太太就很不错,好花插在牛粪上,你都不害臊吗?委屈她们那么久,今天就让我好好安慰安慰她们吧。”
古门人不仅又在感叹,文明人就是好啊,变态都当的这么名正言顺,自己喜欢人妻都是直接明抢的,而且就算是自己,也是脸皮薄到只敢让下属去做那些恶人恶事,君子竹倒好,倒打一耙,不仅明抢,还当面明抢,当面用强,还贼喊捉贼,最重要的是还句句有理,自己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反正自己是做不到。但之后一定要学学。
“听说那个叫剑无的家伙打赢了我的兄弟,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兄弟就是了,不过他有句话特别有意思。”
“话?”古门人问,“什么话?”
“有刀无剑,有剑无刀。哈哈,就一个孩子,竟然想跟整个君家作对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不仅有有意思,古门人想,剑无不是要跟君家作对,如果君子竹当天也在现场的话,他就会看见剑无那双黑色的如同死亡一般的眼睛里,就因为一个“君”字而翻腾出比那滔天风雨还要庞大的东西,那东西,绝对有能够撼动整个君家甚至颠覆君家的力量。
“一个孩子而已,说出这等不自量力的屁话也是童言无忌,君公子当然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的。”
舞文弄墨的人最见不得血光,给把刀砍不断桌子腿,说好听点儿是不屑于匹夫之勇,说难听点就是害怕,大文豪十有八九都有晕血症,找个处女就能吓到屁滚尿流,君子竹总不至于跟个莽夫较劲。
“我是不会计较,偌大的一个君家,要是跟个孩子斗气不怕让人笑死。”古门人刚松一口气又听君子竹话锋一转,说:“可是堂堂君家的威严能是谁说触碰就能触碰的?浩荡天下,八方大地,没有一个国家敢对君家不敬,所以无论是谁,无论男女老幼,良人妇孺,但凡不敬君家威严者,不单要罚,还要重罚!尤其是剑无这种大肆宣扬的混小子!”
“是!公子说的是,我这就去把他抓来,关进我这里最结实的大牢,用最重的刑罚!”
“古老板是不是理解有点儿问题?我并没有想对他用刑啊,因为就算要用,那也是一种鞭尸行为了,我可是有涵养的人,做不来这种下流事。”
可你这个有涵养的人竟然想杀了一个孩子!古门人突然感觉身体一阵虚脱,他摸索着一把椅子摊下来,手颤抖着抹汗,说:“随你的便吧,这是君家,我们都是君家的子民,不敢和君家对头的。”
“嗯。”君子竹用手把一个女人的下巴勾过来,笑着从她的嘴巴往下一直嗅,嗅过白皙的脖颈,傲人的峰峦,像广阔草原一般的情愿,游入森林……但却什么也没干。
他抬起头,在灯光穿过红色纱?的昏暗里,那女人仰起头诡异地翻着眼珠,满身灼热的绯红,峰峦发颤白肉发癫,鼻子里呜咽呜咽喘着粗重而诱惑的气息,仿佛在地狱里看见了天堂。
君子竹满意地笑,起身穿衣,说:“多谢胡老板的招待,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再聊。”
君子竹走后很久,古门人才敢动一动自己早已麻木的身子。
他的一个情人千娇百媚地过来贴在他身上问:“那公子是谁啊?真好看,以后他还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