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战场炮灰（3）

    在苗疆禁地，蚩尤枪之内。慕容枭正在与蚩尤魂谈话。

    “蚩尤魂，我明明休养够了，为何不让我出去？”慕容枭并没有抱怨，而是觉得奇怪，没有他自爆支援，武道联盟一定是劣势。蚩尤魂不让他出去，岂不是帮助污衣派。

    “武道联盟哪容易这么快崩溃，你就算再过几个月出去都来得及。”蚩尤魂接着又说，“武林中出现大规模死亡，我是能感觉的到的。”之后蚩尤魂告诉了慕容枭如今污衣派和武道联盟现今完全状况。

    “那再等等吧。”慕容枭想着就算现在出去，他也没有银两去买暗器毒药，是根本无法像以前那样屠杀污衣弟子的。单凭武功和自爆，十次（等于一个月）最多杀两千人，出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慕容剑法也是不能用的。

    “暗器？剧毒？”这时慕容枭才反应过来，他所在的五仙教不正是盛产毒药的地方，只需要将药房的毒药盗出去就行了。至于暗器，他顺道跑去唐门就可以了。唯一麻烦的就是盗取后，如何大量携带的问题。

    ……

    一个月后，少林守备之地被攻破。武道联盟除了一百多人逃回了洛阳城，其他全部战死，部分峨眉女弟子为防止落在污衣派手上受尽侮辱，自尽而亡。污衣派二十万大军，近十万丧命。可谓是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此战，绝刀门日月教五千余人驰援少林，并没有攻击污衣派后方，而是绕了些远路后选择与少林等派汇合。污衣派在持续进攻后，终于攻破了这里。

    此战结束后，剩余的十万污衣派弟子内部出现了分歧。一部分人希望分兵去攻打其他地区，要知道长安等地区都是防御力极低。另一部分人则认为一旦分兵，武道联盟派出十几队精英小队，这些污衣弟子极有可能不停的被暗杀消耗。最终，这十万污衣弟子还是集中向洛阳城进发。

    ……

    而徐州城的首次战斗，在东瀛派出现在污衣派身后，厮杀在一起。司马世家各派按照约定，打开城门，让低阶弟子支援东瀛派行动。起初污衣派因受到突袭损失惨重，但逐渐仗着人多稳住局势。

    可就在这时，杀入污衣派阵中的东瀛弟子，一旦发觉自己深受重伤，便用尽力气跃入污衣弟子人群之中，自爆而亡。

    看到自爆之术，引起了污衣弟子极大的恐慌，联想到那恐怖的自爆狂魔，以为这些东瀛弟子就是那些狂魔，瞬间心生恐惧，士气大减。不仅污衣弟子，就连武道联盟之人也是吃惊不已，怎么会有这么多自爆狂魔，只是这些东瀛弟子和之前的狂魔比，武功相差不小。

    眼见污衣派陷入混乱，站在城楼上的司马骄雄考虑再三后，还是没有派出精英弟子出击，但为了防止错过机会，派遣长弓卫队出城进行远距离射击压制。

    同在城楼上的太湖帮帮主韩飞这时说道：“司马家主，您一直没用过我太湖帮弟子，可让我三百太湖弟子防御在长弓卫队之前，以备不测。”

    “嗯，这样也好。”司马骄雄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太湖帮弟子并没有大用，但发生意外之时，可为长弓卫队逃跑拖延时间，便答应了下来。

    “司马家主，让峨眉弟子也出城参战吧？”已经来到徐州城的璇玑仙子说道。

    “这……”司马骄雄不知是否该答应，心里开始沉思起来。

    武道联盟因考虑到峨眉派皆为女子，对峨眉派也是颇为照顾，故一直不忍让峨眉弟子做炮灰。若是此事被其他门派女弟子得知，必然心里一阵不平。

    在司马骄雄思考之时，璇玑仙子却是给峨眉弟子每人一枚丹药，说道：“这是绝命丹，一旦你们落在污衣弟子手上，立刻吞服此丹。免遭侮辱。”

    “谢过师姐。”峨眉女弟子各个眼神决绝。

    看到这场景，司马骄雄也不在阻止，让太湖帮与峨眉派弟子陪同长弓卫队出了城。

    ……

    徐州城外战场，污衣派看到东瀛派的自爆之术，暗暗命令大部分核心弟子撤退，抛下其他污衣弟子，让他们与武道联盟死磕。

    等那些被抛弃的污衣弟子发现自家兄弟早已撤离，立刻人心大乱，纷纷逃跑。武道联盟见状，连忙追击。

    原本这将是污衣派惨败的一仗，结果事有凑巧，赶赴徐州的十万污衣弟子正好赶到。逃跑的污衣弟子，见到援军后立刻稳住了军心，回头反击武道联盟。

    而此时距离徐州城早在五十里以外，出城的武道联盟之人被污衣派团团围住。而原本撤退的污衣核心弟子得知消息后，也开始返回加入对武道联盟的围剿，战场形势急转直下。

    其实当长弓卫队消失在眼前，司马骄雄便派了十几名精英弟子远远观看，看到长弓卫队被围，赶紧快马赶回徐州报告。

    ……

    徐州城楼上，司马骄雄看到几匹快马疾奔而归，便预感大事不好，马上一精英弟子回道：“家主，所有出城的武道联盟同道被污衣派团团围困，已经无力脱逃。”

    司马骄雄虽内心痛心，但计算双方力量后，放弃了让城中精锐进行救援的想法，随即说道：“让他们听天由命吧，你们先进城。”

    这时有一老妇女慌慌张张的跑到司马骄雄面前跪下，痛哭的说道：“家主，不好了。大小姐出城了。”

    “什么？怎么不早说？怎么让她如此胡闹！”司马骄雄这下也慌了，长弓卫队没了虽然心疼，以后再培养即可，可司马禹彤可是他爱女，不容有失。

    “家主，你可得救小姐。”婆婆依旧哭声不断。

    “够了！叫她不听话，四处乱跑，死了活该！我不能因她一人牺牲各派精英，更不能牺牲全城百姓。”司马骄雄不是不想救，而是真的救不了，只能让司马禹彤听天由命了。

    ……

    徐州五十里外，污衣派正在围攻东瀛派与武道联盟。但面对东瀛派弟子的自爆之术，污衣弟子因自爆狂魔自故，忌惮万分。若东瀛弟子以自爆之术为武道联盟之人突围，定可突破重围。可惜东瀛弟子只是为了杀更多的污衣弟子。

    武道联盟之人则是死命突围，三百太湖死士与峨眉五百女弟子围在长弓卫队身边进行保护，且战且退，如今退到一小山坡之上，寻找突围的时机。

    一长弓卫队成员说道：“我等死不足惜，可必须得护送大小姐安全离开。”

    “是我自己跟来，和你们无关。”一女扮男装之人说道，正是司马禹彤。男装的司马禹彤英姿飒爽，若真为男子，足以比肩独孤傲上官寅凯。

    而污衣派看到是曾经让他们损失惨重的长弓卫队，也是怒火中烧，也是加强了兵力，防止长弓卫队脱逃，却因为污衣派集中兵力围住长弓卫队，引来那些伤重东瀛弟子的疯狂自爆。

    司马禹彤见机不可失，当即命令全军突围，在太湖与峨眉弟子护卫下，再次开始突围。得益于东瀛弟子的自爆，太湖与峨眉弟子的拼死保护，司马禹彤等人终于逃到了距离徐州城还有二十里的地方，此处并无躲藏之处，是一片平原。

    在这里，他们又被污衣弟子团团围住，长弓卫队的箭支早已用完，东瀛弟子早不见踪影，太湖帮弟子早已全部战死，峨眉派还剩下不到五十人。在突围路上，不少受伤的峨眉女弟子怕自己落入污衣派手上，纷纷吞下绝命丹，结束了自己性命。

    看到这情形，司马禹彤也觉得逃生很困难，开口说道：“长弓卫队，准备白刃战。”

    “誓死保卫大小姐！”

    “誓死保卫大小姐！”

    随后双方交战在一起，幸得这些污衣弟子所剩剧毒暗器不多，并未造成多大杀伤。司马禹彤本身武功也颇高，突围过程中，也是亲手杀了十几名污衣弟子。长弓卫队凭借着自身武功护着司马禹彤边战边逃，一度看到突围成功的希望。

    可污衣派的后续部队随后赶到，这下不仅仅峨眉派弟子全部战死，就是长弓卫队也死了好几十几人，司马禹彤自己也是险象环生。有一次几个污衣弟子对着她撒出暗器，眼见就要得手，几个长弓卫队队员用自己身躯挡在了司马禹彤身前。

    如今仅剩的一百多名长弓卫队死命围住司马禹彤，将其围在圈内。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长弓卫队，你们尽管突围。由我来断后。”随后一黑衣蒙面男子跃在长弓卫队面前，此人用的是传音，只是这一次长弓卫队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人正是慕容枭。

    慕容枭运用极其娴熟的暗器手法，弹无虚发。不到一柱香时间，就撕开了污衣派防线，数百人污衣弟子都死在他暗器之下。

    慕容枭为何在此？他本来是打算晚点再离开蚩尤枪，但想到暗器与毒药，便提前准备。他先从苗疆盗取了大量毒药，之后跑到唐门盗取了大量普通暗器，将毒药和暗器配置好后，用马车运到洛阳城附近的隐蔽场所藏了起来。

    慕容枭盗取的暗器毒药足够杀死几万人了。苗疆的毒药还有一些，而唐门的普通暗器已经被他偷光了，剩下的那些暗器，比方暴雨梨花针，慕容枭没好意思偷。

    得知污衣派十万弟子支援徐州，他才赶紧赶来，结果没想到真遇到长弓卫队被围。因感司马世家不曾势利，故出手相助。

    ……

    一路护送着长弓卫队抵达徐州城下，慕容枭就此转身离开。司马禹彤这时推开人群走出来问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不知尊姓大名。”

    慕容枭听着声音，再看到此人男扮女装的样子，已经猜到这女子就是他那无缘的未婚妻司马禹彤，想了想后，他并未回答，而是衣袖一挥在地上写下，“感念司马家主大义”。

    随后他转身离去，强行支撑行走了几里路后，慕容枭只能离开了这具受损极其严重的尸体。为了护送长弓卫队，他早就身中十几处暗器，已经来不及找到污衣弟子自爆。

    ……

    武道联盟低阶弟子（炮灰）全数为武林牺牲，该如何抵御剩余的污衣派大军？而污衣派为何愿意在短短几月内牺牲几十万污衣弟子？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