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霹雳门求婚

    另一处地点，夷州霹雳门。霹雳门武林五门之一，可若要说刀法，霹雳刀法搭配霹雳心法，可为当世第一，即使西门狂刀只习得八成，依旧是天下第一刀。叶程在与欧阳飞霜退婚后，安排好以前叶家堡之人后，便来到了霹雳门。

    霹雳门上下对叶程颇为看重，也是礼遇有加。但叶程时时在夜深人静无人之时叹气，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叶程并非儿女情长之辈，对于欧阳飞霜，他并没有太多情感。要说感到些许屈辱总是有的，但他并不会在意欧阳飞霜。他此来霹雳门，便是诚如诸葛剑洋所说，希望习得霹雳刀法与心法。

    无奈来此已数日，门主西门狂刀虽对他礼遇有加，可对于他提出加入霹雳门学习霹雳刀法的提议，多次缄默其口。叶程亦知西门门主是婉拒了他，可内心依旧尤为不甘。

    如今叶程正在霹雳门为他安排的一处小庭院中，看着天上明月，不停的唉声叹气，若不是没有美酒，早已借酒消愁。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当初那个为兄弟变卖家当，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叫板少林的叶程，难道就因欧阳飞霜一女子，变得如此颓废？”

    话甫落，只见一男一女落在庭院之中。男的约莫三十，和诸葛剑洋一样，颇有儒生风采。女的面若桃花，楚楚动人，最迷人的是此女的樱桃小口，唇若胭脂，好似两片带露的花瓣。

    瞧见二人，叶程也是略带歉意的说：“叶某并非为了退婚一事叹气，让清大哥与璐瑶妹子见笑了。”

    西门清，霹雳门少门主，西门狂刀之子。西门璐瑶，与西门清为亲兄妹，江湖武林七美之一，绝色榜排名第八。

    “叶公子，既非为了欧阳飞霜，为何来霹雳门求武？”西门璐瑶说话间抿嘴轻笑，声音虽不似范洁洁，欧阳绒绒那般令人难忘，亦颇为悦耳。

    叶程拱手说道：“璐瑶妹子，我来霹雳门，只是为了求武，与欧阳飞霜无关。以前孤陋寡闻，如今想提升自身武学，唯有贵门霹雳刀法。”

    “叶公子，也太看得起我们霹雳门了。天极门的天地无极刀法，八卦门的八卦刀法，少林燃木刀法等等都可提升公子武学。公子此言似乎托大。”西门璐瑶言语中似乎故意捉弄叶程。

    眼见叶程脸一红，不知如何开口时，西门清哈哈一笑，为叶程解围说道：“小妹，你就不要拿叶老弟寻开心了，下面说咱前来的目的吧。”

    待叶程仔细听完西门清和西门璐瑶来意，内心却是意外无比。抬头望向西门璐瑶，只见她满脸通红，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叶程寻思着，瞧西门璐瑶这样，完全不似作假，似乎是对自己有意，可自己之前并未和西门璐瑶有过接触，西门清怎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正欲询问之时，西门清却是哈哈一笑，随后说道：“今夜叶老弟就好好休息，不妨好好考虑几天再答复。”说完便和西门璐瑶跃出了庭院。

    “大哥，你怎么突然就和叶公子那么说，不说说好今天只是来看看他。”西门璐瑶在返程路上说，说话间脸色依旧觉得害羞无比。

    “小妹，为兄看你第一次看向叶程的目光，就似春天的猫。后来每次你看到叶程都羞得不敢上去说话，手都不知道怎么放，直到最近才恢复过来。趁现在叶程有求于咱霹雳堂，生米煮成熟饭。”西门清语气就是大笑。

    “哪有哥哥这样说妹妹的。”西门璐瑶随后又说：“那这叶公子会答应吗？就算答应是不是只是为了咱的霹雳刀法？”

    “你这个傻妹妹，叶程能为慕容枭变卖家当，公然挑战少林权威。这样的人一旦答应的事，是绝不会反悔的。就算他开始是为了霹雳刀法，以妹妹你的姿色还不能迷惑他不成。”西门清这时才明白进入春动年龄的女子是多蠢。

    此时的西门璐瑶心跳却是抖然加速，又害怕又欢喜。

    ……

    而庭院中孤身一人的叶程，却在反复回想西门清的话语，“叶老弟，只要你向我父亲提亲，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到时你就可以修炼霹雳刀法，就不用发愁了。”

    “叶老弟，我妹妹貌美如花，哪一点比不上欧阳飞霜？只要你提亲成功，不仅有美人相伴，还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武学。”

    当时叶程说他孤身一人，没有聘礼，西门清说什么聘礼都不要，只要叶程这个人。

    想着西门清的话语，感受着西门璐瑶的真心实意，叶程心道：“确实很难拒绝啊，如今我只是一无所有之人，还能得到西门小姐的垂青，夫复何求。可如今连聘礼都拿不出。”

    为此，叶程头痛不已。

    ……

    第二天，霹雳门内歌舞升平，西门狂刀再次宴请叶程，西门清陪坐。而西门璐瑶照例躲在暗处偷偷观看。不知为何，只要一见到叶程，她内心就颤抖不已。为此她身边的丫鬟都偷偷取笑于她。

    酒过三巡，叶程思前想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突然跪于西门狂刀面前，拿出一把剑捧于手心，说道：“我叶程如今已是丧家之犬，承蒙西门门主厚爱，感激万分。此剑乃是我在幼狮战所得，如今请门主笑纳。”

    席上的西门清与躲在暗处的西门璐瑶原本见叶程跪下，都认为叶程是准备提亲，可等了半天叶程就没下文了。西门璐瑶气的直跺脚，惹得身边的丫鬟捂着嘴不停的笑。

    直到西门清不停的咳嗽暗示，叶程才接着说：“素闻西门璐瑶才色双全，今以此剑为聘礼。望西门门主应允。”

    叶程说此话时，也是僵硬无比，全然不似平时。原因便是叶程内心又矛盾又担忧。可西门清却是长呼一口气，西门璐瑶听后早就乐开了花。

    西门狂刀看看叶程，西门清，再看看暗处的西门璐瑶，心中早就猜的七七八八。故开口说道：“素闻叶少侠与欧阳世家退婚，如今又向我霹雳门提亲，传出去岂非使我霹雳门得罪欧阳世家？”

    这时西门清起身后也跪于叶程身侧说道：“父亲，欧阳飞霜与叶老弟退婚，属欧阳世家有眼无珠。欧阳世家与我霹雳门相距甚远，何来得罪一说。”

    西门璐瑶也是壮大了胆，羞答答的跑了出来，跪下说：“父亲大人，望成全。”说完后紧紧把脸贴在地面，深怕有人看到她那羞红的脸。

    见到此情形，西门狂刀在心中暗叹：“女大不中留啊，平日里乖巧的女儿，为了自己的意中人竟然如此胆大。”眼见很难再拒绝叶程，便说道：“叶少侠，吾西门狂刀虽非势利之辈，可如今的你，似乎配不上我家璐瑶。”

    对于此语，叶程也是心知肚明，当下也是不知如何开口。

    “父亲，叶老弟的武功在当今武林年轻一代中少有敌手。可先将他收入霹雳门中，待建立功勋。再提及与璐瑶的婚事。”西门清为了撮合叶程和西门璐瑶也是煞费苦心。

    西门狂刀却是寻思着，这绕来绕去，那不是还和之前一样，先收叶程为徒了？这霹雳刀法和心法可不能让一个不信任之人学了去。但此情形若是不收，到时叶程心灰意冷离开霹雳门，转投八卦门或天极门，那可是大损失。

    于是说道：“如此甚好，由今日起，叶程你就是我霹雳门之人。以后就和众弟子一样学习霹雳门基本招式吧。”

    对此，叶程心中暗暗叹息，也明白了西门狂刀根本就不信任他，也无意传授他霹雳刀法与心法。顿时感到一阵心寒，萌生去意。可看着西门清与西门璐瑶，生怕离去伤了二人之心。故在西门狂刀答应后，本该谢恩的他并没有任何反应。

    在旁的西门清亦感知了叶程的不满，偷偷用脚后跟踢了踢叶程屁股。叶程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西门狂刀拜谢：“谢过西门门主。”

    ……

    晚上叶程住所，此时他正偷偷收拾包袱，准备前往八卦门碰碰运气，内心一阵叹息。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开房门，只见一绝色佳人站于门外。

    “西门璐瑶？”叶程见到西门璐瑶也是非常惊讶。

    “你就让我站门口吗？”西门璐瑶略带羞涩的说。

    “快请，快请进。”叶程完全不避孤男寡女之嫌。

    “叶程，这是你想要的霹雳刀法与心法。”西门璐瑶打开一布包递给了叶程。

    叶程心里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脸喜色。

    “你别高兴太早，这里只有两层刀法与心法，练一年应该也足够了。”西门璐瑶说此话时，已是羞红了脸，这时却见叶程收拾的包袱，心中一阵疼痛，接着失声的说：“你就是要走，也等这两层完全练熟再走。”

    望着西门璐瑶那悲伤的表情，叶程内心也是一阵伤感，说道：“我答应你，一年内不会离开霹雳门。”

    听到此语，西门璐瑶立马破涕为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我。”

    说完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而叶程看着她的背影，内心却是无比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