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诗尧的灵魂一点一点地被这些恶灵吃掉,吴家兴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一直等了那么久,今天终于得愿损偿了,能不开心吗?
没多久,黄诗尧的灵魂就被啃食干净了,那些恶灵也随之钻回阴暗里,消失不见了。
看了看地上那具瘦的完全看不出来人形的尸体,吴家兴用汽油往上面倒,一把火点燃了,又念了一句听不清楚的东西,这才离开。
这里是一座并不算太高的山,离城区也不是很远,站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轮廓。
吴家兴就站在这里,他的身后就是刚刚施刑的“刑房”,准确的来说那是一个建立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防空洞,后来因为国家整体军事实力有所增强,像这样的防空洞也被遗弃了不少。
此时,吴家兴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这座山的一处峭壁边上,看着前方被金光所笼罩的城市,眼神中有些茫然。
“欣儿,你的仇,我已经给你报了,你看到了吗?”
一阵带着些许温度的小风从一旁吹过,让人感觉它是那么的轻柔、随和。
微微托起右手,任由这股小风吹过,感受着那种从手中流过的气流,吴家兴扬起那张被连衣帽遮住一半的脸,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的天际,呢喃道:“是你吗?”
而回答他的却只有一片宁静。
又把手揣回兜里,目光平视前方,眼神更加凌厉起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吴家兴回到屋里洗了个澡就躺床上睡觉了。
他现在的心情是格外放松的,就好像压在身上许久的大山中午被卸下了一样,而且回来的时候也听宋姐说过了,黄诗尧的公司现在已经被查封了,里面的人也被迫下岗,工资都没领到。
不过这些对于吴家兴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没关心过。
耳机一直戴在耳朵上,MP3里面一直循环播放着一首歌,一首还没来得及发布的绝世之作。
因为解决了他最重要的事情后,这一连好几个星期,吴家兴都过着同样的生活,除了正常吃饭睡觉之外,早上都是锻炼一小时的身体后就立马去练习甩剑了。
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在二十米的位置射中靶心了,而且发现这网上买来的这把剑质量还挺不错的,用来练习了那么久,也没见这剑身出现什么问题,同时发现这把剑也是越用越顺手。
于是买来一把刻刀在这把剑上开始雕刻起一些简单的符文咒术什么的,用来解决一些简单的脏东西。
这天,吴家兴因为牙疼,吃一些硬的东西疼的难受的要命,家里面又没什么药,于是准备去医院看看牙科。
因为想着医院下午人比较少,所以他去的有点晚,是晚上七点半左右到的医院,好在这家医院的牙科医生都是晚上十点半才下班,所以并不担心会出现漏诊情况。
在楼下挂了号,跟着楼道的楼层分布引导图,来到了三楼的牙科。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答应,这才进去。
这个点基本都没什么人了,所以现在看牙科的病人就吴家兴一个人。
一进门,就有一股清淡的药水味道扑来,这是消毒水和清洁液混合的味道,说不上难闻,但也绝不好受。
里面坐了一个四五十最的男人,头发基本都是灰白色的,只能隐隐看到一丝黑色,脸上的皱纹就像波浪一样,占据了大半张脸,戴个眼镜,眼镜是那种由一点点金属框架做成的,看上去倒有一番文人墨客的味道。
这个男人在电脑前点了些什么,侧过头问道:“吴家兴是吧?”
吴家兴点点头,简单的回答了一下,这男人又对他招了招手:“来,我看一下。”
吴家兴走到这个男人面前,坐在前面的旋转凳上。
这个医生从桌子上的资格袋子里拿出一个新的口罩戴在嘴巴上,又拿了两根棉签,然后打开自己头上的那个照明灯,把棉签伸进吴家兴的嘴里开始探查起来。
医生一下子就找到了吴家兴牙疼的关键所在,于是用棉签按上去问道:“疼吗?”
吴家兴因为嘴被人捏着不能说话,所以就轻微点了点头。
等医生把棉签拿出来后,吴家兴就补充道:“只有一点疼,但是只要嘴一张大或者嚼一些东西的时候就特别疼。”
“你这是智齿冠周炎。”医生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开始操作电脑,一边说到:“你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给你开点甲硝唑吃,一次一片,一天三次,在饭后吃。”
不一会儿,一张单子就从一旁的打印机里冒了出来,然后医生签了自己那比鬼画符还难看懂的名字就递给了吴家兴。
吴家兴拿到单子后确实有所感叹,如果说当代最难看懂的文字是什么的话,那无疑就是医生签的字……
刚一出门,吴家兴就听到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透过楼道的窗户就能看到闪着红蓝灯光的救护车正在朝医院这边飞快地驶来。
吴家兴也没在意,下了楼,就去挂号那里付钱取药。
刚把药和收据拿在手里,那救护车也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从车里滑出一个担架,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十分痛苦的女人,捂着肚子,看样子应该是要生了。
从后面一连出来三四个护士,还有一个穿着短袖的年轻男人,应该是这个女人的丈夫。
一行几人推着担架急匆匆地进了一部电梯,关上了门,一直上了四楼才停下来。
原本吴家兴也没在意,看着电梯门关上了也就准备走了,可是下一刻,一股阴凉的风从吴家兴身边吹过。
这是晚上,有凉风吹过也很正常,可是吴家兴却是脸色一变!
因为就在风从他身边吹过的时候,他恍惚之中看到了一个影子,就在这一股阴风之中。
这股影子浑身漆黑,双眼碧绿,嘴里还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微笑。
阴魂!
一看这黑影扑过去的方向,赫然是刚刚那个孕妇所乘坐的电梯,吴家兴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心中大惊。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