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海川跑到青蛇帮最大会所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烈日再次成了夕阳。
他本来是想找苏沐忻帮忙,但是无奈没有电话,而且他去晚一分一秒竹子个竹简卿都有可能发生危险,他不敢再去苏沐忻的学校耽误时间。
当来到青蛇帮最大会所的大门口,上面贴着今天停止营业的告示,但是门口却依旧站着两名保安,很显然,他找对地方了。
而且在他进去的时候,两名保安也没有做出阻拦,而是带着冷冷的笑容看着他。
随着他推门而入,只见一群从没见过的嘴脸占满一圈一圈,而在地上躺着的尧上一群人,已经浑身是血不能动弹,至于竹子她的头部挂着一丝鲜血,很显然是被什么人给拍晕了。
站着的人中唯一他认识的只有被绑着的竹简卿,她身上没有什么伤痕,看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哟,咱们的主角到了。”
柳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口中叼着一支雪茄,饶有兴趣的看着夕海川,一副啤酒大肚还随着他走动的过程一跳一跳。
“我做的事,你抓他们做什么?”夕海川皱眉道。
“哎哟,我说大哥呀,他们可都是替你做事的人,你怎么说的他们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柳兴猛抽了一口雪茄说道。
“你们最后想整的人还不是我吗,把我留下就好,这些都给放了。”
“放屁!”江星南忽然站了起来骂道:“我哥都被你给废了!老子我的恨怎么解!我特么也要你身边的人都承受痛苦!”
“嘭!”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会所的大门再次被重重推开,只见一名穿着黑色皮衣的陈碧琪身上的空气包裹着穿着一品ol服装的湘兰走了进来。
“咯咯咯……”
夕海川在看到湘兰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炸了,紧咬的牙关不由得发出咯咯的声音,灰色的瞳孔周围的眼白开始有血丝在急速蔓延。
“夕海川,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陈碧琪看着站在中央狠狠咬着牙关的夕海川,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疯狂。
“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夕海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尽量不要去看湘兰,他不想自己表现的有多在乎她,那样反而可能害得她更惨。
陈碧琪忽然将湘兰向着旁边一丢,两步上前抓住夕海川的领子,脸上疯狂的笑容紧紧咬着银牙,狠狠的道:“可惜啊!你就是没有杀了我!怎么样,你恨不恨!是不是后悔的想要把自己都给杀了?”
“……”
夕海川除了默默握紧双拳,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已经没有过去的能力了,这里面所在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瞬间秒杀他,他就像承载了很多人仇恨的武器,最后化成碎片,人们将它的碎片捡起放在博物馆,狠狠的唾弃辱骂,以此来泄过去的愤。
湘兰在北大来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地方受伤,她只不过相比于前些天更加憔悴了,看着面前的夕海川,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又都忍住了。
很显然这些人都是夕海川的敌人,至于为什么抓她,那就明显是因为她现在还是夕海川妻子的身份。
扫视周围的人她发现,除了抓自己来的人,其余的可都全部是铭兰帝国的,甚至还有两个江家的大人物。
“江三爷这是打算伙同外帝国残害同胞?”湘兰冷眼盯着对面的江盛强开口道。
江盛强随手也点了一根雪茄叼在嘴边,看着湘兰笑道:“湘总啊,这可不是我要抓你,我可没有做出什么残害同胞的事情,抓你的人可是竹岫的人,我也没有和他们伙同什么的,我只是------不打算出手救你们罢了。”
“你不怕这件事被皇室知道?”湘兰怒道。
“不怕啊,咱们国家的政策只是禁止内斗,可没有明确说明同胞遇害,我必须出手帮助。”江盛强说道:“就算我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最多被派去边疆反省个几个月。”
“少和她多废话。”
陈碧琪抓着夕海川胸口的领子冷冷道:“你杀我情人那么多,我今天也要让你尝尝刺心一般痛苦的滋味!”
说着陈碧琪就从自己皮衣旁边的刀袋中抽出了一把匕首,送开夕海川将旁边的竹简卿拽到了自己身边,将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入竹简卿的胳膊中。
竹简卿表情痛苦的绷紧身子,目光看着夕海川也只剩下无奈,她到现在还一句话没说。
“怎么样,心疼吗!”陈碧琪脸上的表情狂笑着:“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说要拯救她的吗?啊!?你拯救啊!”
说着就再次将手中的匕首抽出,再次捅在竹简卿的胳膊上,一瞬间鲜血染红了竹简卿的白色运动服。
“你特么有种捅我!我做的事!”夕海川整个人情绪爆发,一拳就要打过去。
“嘭!”
旁边的柳兴随手甩出一段火焰,直接在夕海川的脚跟爆炸,夕海川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两下摔在地上,全身的疼痛让他几乎不能动弹。
“大哥!”
尧上一群人见此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一群青蛇帮的小弟又被踩在那地面上。
“怎么,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陈碧琪狂笑道:“别急啊,他们一个一个都得死,今天一个都跑不了!我就是不杀你,我就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说着又捅了旁边的竹简卿胳膊一刀,竹简卿整个人大脑眩晕直接跪倒在地,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脸色已经苍白,却没有发出任何的痛苦声音。
“哈哈哈!”陈碧琪拿着沾血的匕首在夕海川的面前晃悠:“夕海川!你给我记住,她们今天都是因为你才死!都是因为你!哈哈哈……痛苦吧!恨自己吗!你个废物!你就是一个废物!”
她的狂笑声充满整个会所,甚至连青蛇帮一群地痞听在耳朵中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对于这个长相貌美的女子,只留下了一个印象: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