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教室门口,王金宝发现大家都在聊天,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算安全着陆,随之长舒一口气走到自己座位上,第一反应那就是回去得时候,将课本等学习用品,放在课桌里,先检查一下够着没,如果把将来吃饭的家伙事丢了,那可就麻烦了!
孟军红看着王金宝,翻箱倒柜般的课本一顿狂翻,一一放在课桌上摞起来,极其不解的瞅着说
“你不静静的坐在这里等老师,没事干把书都拿出来干啥?找啥东西,还是什么东西丢了吗?”
王金宝翻了一遍,发现跟放假之前的没有啥却别,于是有些难为情的说
“我啥都不找,只是有个个习惯喜欢将书摞在面前,这样老师就不会发现了!更何况现在第二排坐着,第一节自习万一被老师发现了不好!将来要是毕不了业,那可就将人丢大了!”
孟军红听到这里,拍了拍王金宝的肩膀笑着说
“呵呵,我还以为你啥丢了,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以前在学校,肯定是个好学生!不过你放心,我当兵回来,在这里呆了两年多,上课只要你不捣乱,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老师一般是不会搭理你的,上自习那就更不用说了!至于将来毕业,只要你每一学期考试,各科成绩都及格,一般都能顺利毕业的!因此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咱们是技校,是培养石油工人,这里的老师不是小学老师,还每天让我们做教鞭,然后打我们手掌,一天到晚的撵在屁股后面逼着学习!”
王金宝听到这里,虽然日常管理,趋向于军事化,教学管理则很趋向于大学模式,反正这会老师又不在,还不如先谝一会,随之异常兴奋的说
“怎么你上小学的时候,也主动请缨,干过给老师做教鞭,让打自己的奇葩事啊!”
孟军红淡淡一笑
“瞧你这话说的,像咱们这个年龄段的,上小学的时候,没主动请缨,将教鞭做好送到老师手里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
王金宝嘿嘿一笑,紧接着好奇的问
“你的教鞭都是啥木头做的啊!被老师打断了几根啊!”
孟军红瞅了一眼,随之有些难为情的说
“刚开始我们为了教鞭结实,打别的同学时候,能多看一阵笑话,因此砍洋槐树枝做的,结果发现谁做教鞭越多,挨打的次数越多!最后我们就叫将洋槐树枝,换成杨树和柳树枝皮刮了,看起来差不多,结果太脆老师一打便断了,最后统一要求成洋槐树枝,而且只允许将刺打掉,不允许刮皮!哎呀!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打上可真疼啊!”
王金宝嘿嘿一笑
“有大冬天竹子片蘸水,戒尺打在手心上疼吗?”
孟军红先是一愣,随之极其不解的质问到
“咱们这里不是不产竹子吗?好端端的哪里来的竹子片做的戒尺?”
王金宝气的呼哧呼哧的,咬牙切齿的说
“奶奶的!别提了!当时我们班有个小孩,家里买了一箱桔子,吃完后从竹筐上拿了几个竹板子,我们三四个人,用锯条锯开,拿在教室放在炉子里将铁丝烧红,上面钻眼用麻绳串起来做快板!结果有一个家伙太调皮,早读时间还在打快快板,结果被老师将我们四个人的快板全收的,扔进炉子里烧了不说,还将剩下的竹子片收走,拿在手里看了半天,说冬天大家伙都穿的的棉裤棉袄,打的他上气不接下气,打在我们身上,却纹丝不动的,直接帮忙弹土了!真愁没有个戒尺打手心,没想到我们主动送上门了!以后谁犯错误,那就蘸着水,打到手心发红!发肿!发疼!端不住碗为止!”
孟军红瞅一眼,坏坏的笑着说
“没想到你小子,在小学也是调皮蛋!不过那竹筐上竹子板,那么厚而且有不平,你们老师难道就不怕,打的时候划破你们的手吗?还有你们老师怎么这么狠心,蘸着竹板蘸水打手心,她怎么能想出这么损的招?”
王金宝抿了抿嘴极其无奈的说
“好哥哥,难道你没听过,最毒莫过妇人心!我们的班主任是女的!竹板蘸水打手心,那只是她惩罚我们的冰山一角!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大冬天将裤子脱了,两个人拉着手,两个人拉着腿,她抡这笤帚打屁股!那鼻涕眼泪流的就像下雨,用惨不忍睹形容是一点都不为过!至于竹板上的毛刺,最后班主任将竹板,递给班上一个木匠家的娃娃,让回去用推刨,将竹子片正反面刨光了,看起来光不溜溜的,可蘸上水后,打在手心不是生疼,而是先像触了电麻麻的,随后钻心的疼啊!现在我看见米尺有时候都犯怵!”
话音刚落坐在旁边,一直皮笑肉不笑的关银镯,坏坏的笑着说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这叫严师出高徒,否则怎么能教出你这么优秀的活宝!既然你被竹板蘸水打过手心,又被脱光裤子,趴在课桌上,被打过屁股,那你能不能过给咱总结一下,哪一种惩罚更让人终生难忘一些啊!”
王金宝气的翻了翻眼睛,本想立马反驳说,问问他自己当他姐夫好,还是当他妹夫好的时,一想大家毕竟是同桌,而且都是吹牛大发时间,没有这个必要,随之眼珠一转笑着说
“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脱光裤子,当着全班男生面大屁股的事情,怎么可能在我身上发生!不过我拉的那个,一会爹一声,一会妈一声,鼻涕眼泪流进嘴里,都顾不上朝出吐的家伙,倒是很像你失散多年多年的兄弟,真的不骗你,现在是越看越像啊!如果不信下次,我带你去我们那个同学家看看!”
关银镯气的翻了翻眼睛,随之依然皮笑肉不笑的说
“滚一边去!鼻涕眼泪流进嘴里,当盐吃的人,恐怕是你自己吧!”
王金宝听到这里瞬间破口大笑,指着关银镯说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果不其然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否则怎么会知道鼻涕眼泪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