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啊,我武装了我自己以保护我伯父翰勤巴儿合黑和俺巴孩汗得血债,你在上面伸臂助我,并命下方人等,善恶诸神,联合帮助我。
——成吉思汗
鞭子明显承受不了克罗斯的体重,爬到一半他就掉了下来,无奈的他只能让其他人搭成人梯,爬上木墙。
多斯拉克人不顾木墙上射来的利箭,数百人扛着木头冲到木用木头墙下,一些人抱着木头撞木门,一些人把木头砍出脚蹬,做成简易的木梯,搭上了木墙,爬了上去。
蒙古人虽将冒头的多斯拉克人一个个射死,但二十几个人防守百米长的木墙,显然捉襟见肘,到处是漏洞,很快木墙上
到处是多斯拉克战士,蒙古骑兵只得抽出弯刀,殊死作战。
在杀死了大约六十多名多斯拉克战士后,蒙古骑兵全部阵亡,多斯拉克人翻下了木墙,打开了大门,门外的多斯拉克人一拥而入。
克罗斯哈哈哈大笑:“放火!”
扎克马克看见鞍山城后方升起的浓烟,仰天大笑“吾计成矣!”
正当他欲命令全军压上的时候,却发现周围不少人扭头看向后方,发出惊叫,他奇怪往后一看,面色一僵,全身都颤抖起来。
后方的大营已经烧成一片,火光冲天,黑烟形成一条弯曲的巨龙,肆意飞舞,带起无数飞尘,数千人赖以生活的地方已在烈焰下化为乌有。
却见数百人哭爹喊马的朝着这边跑来,身后是黑压压的蒙古骑兵,见到离多斯拉克人的阵营更近了,蒙古骑兵们又射出一阵羽箭,射杀了几十名落在后面的幸存者,其余的人跑得更快了,不少人跑掉了鞋子、披头散发,却还是满怀希望的向自己人狂奔而来。
眼见这些幸存者被驱赶着,就要撞进队伍。扎克马克脸色一变:“挡住他们,别让那些贱奴冲进来。”
多斯拉克战士张弓搭箭,准备阻挡逃亡的幸存者,却发现跑在前面的是本部的战士,他们空着手气喘吁吁的跑在最前面,看见自己人准备攻击,惊慌的大喊“队长、不要放箭,是俺们,自己人。”
多斯拉克战士看看头领,等待他的命令,扎克马克犹豫了一会,命令道“让开一条路,放他们进来。”
多斯拉克人的队伍闪出一条道路,让逃亡的多斯拉克人跑了进来,跟随着的拉扎林奴隶也乌拉拉一下涌了进来。搅乱了多斯拉克人队伍,进入到自己人的队伍中后,不少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看到幸存者已经进入多斯拉克人的阵营中,蒙古人摆出了攻击队形,数百人举起弓,以四十五度角抛射,羽箭黑压压的飞上天空又猛然扑下来,落进已经混乱的多斯拉克人中。夺走无数人的生命。
然后又是一波黑色的羽箭,遮天蔽日。
一些多斯拉克射手企图反击,但他们零乱的反击不过让蒙古人损失十几个人,而蒙古人的一波羽箭就让七、八十名多斯拉克人嚎叫着滚下马来,
幸存者们一片惊慌,四散而逃;有的人想跑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坐在坐在地上发出惊恐的嚎叫;一些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人群中乱跑,搅乱了原本整齐的队形;有的人推挤着身边的战士,企图找到安全的地方,让多斯拉克战士也一阵慌乱,骑着马在原地打转········慌乱就像瘟疫一样在多死拉客人队伍中蔓延开来。
扎克马克悲愤的说了一句:“诸葛村夫,安敢欺吾!
慌乱开始波及到越来越多的人,多斯拉克人队伍都变得人心惶惶
这时候,后方的情形已经传遍了整个战场,还在攻城的多斯拉克战士开始人心不稳,纷纷退了下来,许多人朝后看去,头目们也不知道该继续攻城,还是等待命令。
城外的骚动、多斯拉克人营地的烈焰和浓烟同样被鞍山城看到了。
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但后方的情况同样危急,
姬仲泽稍一思索马上下令:“备马!出城!冲阵!”他决意先打垮城外的多斯拉克人,回头在对付后方的敌人,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楚。
鞍山城的城门很快大开,姬仲泽率先冲出,身后是上百名蒙古骑兵。
城外的慌乱的多斯拉克步兵被撞个正着,上百名重装骑兵踩入他们的队伍中,无数的多斯拉克人被刺飞,踩死,伤者无数,多斯拉克人的步兵队伍如同切豆腐一般被切开。
姬仲泽和身后的上百名重骑兵如利刃,人和马以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向着扎克马克冲来,众多的多斯拉克骑兵纷纷上前阻挡。
扎克马克还没有来得及看个究竟,只见一匹黄骠马疾驰过了中线,马上的骑将手握一把浑天槊,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射出耀目的光亮,黄铜头盔上的红缨在空中舞出圆弧、深邃的眼中透出凌厉的光芒。
尘土飞扬中,六十厘米长的槊锋寒光闪烁,姬仲泽挥舞着长槊,被刺中的多斯拉克人直接就被透体而出,串在槊锋之上,卡在留情结之上(留情结就是在槊锋中间、破甲棱的末端像两瓣花萼一样的铁档,作用就是防止刺入太深),槊杆猛地弯曲,待槊锋上的多斯拉克人被带离马背后,由于槊杆超强的弹力回弹,瞬间就将槊锋上的人体弹了出去,带出一篷血雾。
姬仲泽一抖长槊,就势一抡,槊锋横扫过几名多斯拉克人,一名战士只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却见胸腹间已被锋利无比的槊锋划开,脏器流了出来,另一名多斯拉克战士的右手被齐腕削断,哀嚎不已,第三名多斯拉克战士没受到什么伤害,但他的马儿的脖颈却被槊锋扫过,鲜血喷涌而出,马儿发出哀鸣带着他摔倒在地,被随后而来的蒙古重骑兵踩死。
疾风般掠过的姬仲泽舞动着浑天槊,阻挡在他面前的多斯拉克战士尽数被他杀死,无人为一合之敌!数十名多斯拉克战士倒在他前进的路上。很快距离扎克马克只有半箭之遥!
扎克马克命射手放箭,“嗖嗖嗖”的箭矢飞向姬仲泽,却大部份折在舞成风轮的槊光下,其余的箭矢击中了目标,却无法穿透山纹甲,被弹开落地,黄骠马肩膀中了几箭,吃痛之下奔跑得更快,姬仲泽几槊将面前的多斯拉克战士刺死,面前一空,露出了他们的首领。
扎克马克手拿弯刀准备迎战,他全神贯注的盯住疾驰而来的姬仲泽,作为一位作战多年的战士,扎克马克知道如何冷静的迎战,他计算着距离和角度,估算着用最佳的动作削断对手的手臂,割断对手的喉咙。
黑色的乌光一闪,“嚓!”的一声脆响,红光冲天漫成血雾。
扎克马克突然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奇怪,蓝的天,白的云、绿色的草地,不停的在眼前旋转,变换成一个红色的世界。形成一幅充满诡异的画面。
“难道我身处萨满大祭司所说的秘境?”他不禁想到。
随后扎克马克想起了自己的事:第一次从父亲的手中接过弯刀、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抱住女人·········
接下来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正从马背上向后慢慢蓑了下去。
“哦,原来我死了。”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当血雾降下来时,姬仲泽将槊往上一点,扎克马克的脑袋正好落在槊尖上,周围的多斯拉克战士发出一阵阵惊呼。
姬仲泽举起槊,驱马绕着圆圈,将扎克马克的脑袋向四周展示。
“寇死了??”
“寇死了!”
“寇死啦!!!”
先是几个人在喊,随后是数十人、上百人···声浪就像冲击波一般传遍了战场。
败了,败了!雪崩从一个点,迅速波及成面,然后继续向队伍的内部延伸,原本就已经惊慌万分的多斯拉克人彻底崩溃。
就像一群受惊的蜜蜂“嗡”的一声,向四面散开,多斯拉克人丢下弯刀,扔下木梯,纷纷逃命,跌跌撞撞的就像一群失去灵魂的生灵。
蒙古骑兵像赶羊一般,不停的驱赶杀戮着他们,一些多斯拉克骑兵被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然后被人群一推,摔下马来,转眼间就被无数双大脚踩进泥土当中,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多斯拉克人已经彻底散了架,此前为了攻城,扎克马克为了方便攻城让三千多人下了马,充当步兵,并摆下了很多大木盾,此刻却成了妨碍他们逃跑的因素,他们被分割成许多小团体,跑不快,到处是障碍物。
亢奋的大宋兵卒们紧跟着蒙古骑兵,从背后追上七倍于己的多斯拉克人,将他们一个挨一个戳死在地上,简单得如同在割草。
一伍就可以追杀一百名多斯拉克人,一个都就可以在战场上横扫千军。哪怕只有两三人,也照样可以追着数十名多斯拉克人猛砍,丝毫不必担心后者敢于回头反击。
克罗斯带着剩下的二百名战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付出了一百余人的伤亡才攻到鞍山城中央广场的位置,从后门到中央广场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守军不多,但有一名桃花石神射手却让他们吃足了苦头,精确的射击,弦响人倒,不少多死拉客战士都被射中喉咙而死,克罗斯亲眼见到一名战士躲在屋子后面,只露出半边脸来观察情况,依然被桃花史神射手一箭射中右眼毙命。几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克罗斯不得不带着所有人发动了“猪突“才勉强冲到中间的广场。却看到了多斯拉克人整个大崩溃的情形。
克罗斯呆滞的自语:“怎么会,不可能。”
“寇”可是和他说好了:攻城吸引鞍山城的注意,克罗斯在背后偷袭,万无一失的计划啊。数千人的大军怎么会就崩溃了。
依稀间,克罗斯仿佛还看见“寇”的脑袋被人举着四处展示。
这就败了,怎么会?数千人的大军怎么会就被打败了,崩溃了?
失神中,有的多斯拉客战士的武器都掉到了地上,而此时一大群面露怪笑的桃花石大汗围了上来:有手拿大锤的铁匠大汉、有弓手大汉、有扎着绷带的蒙古大汉、
四台投石车正在嘿呲嘿呲的转动方向。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