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筑城的时候第一代武安候李扩情就做了规划,将定西城分为内外两部分。其他人在外城,李家人则居住在内城。
内外城间有城墙隔断,既阻拦了外人的目光,也能在有不测之时起到最后的防御之用。
为了确保内城城墙的作用,外城与内城城墙间空出了足足上百米的空间。这段距离内不准修建任何建筑,也不能有任何的遮挡物,它一片空旷,一览无遗。
白玉马车缓缓前行,踏入了这片空旷之中。
此时,内城城墙上早已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姓李。
一群李家人看到了白玉马车,也看到了马车上的李妙轩。
果然是家主,她回来了。
只是,你回来了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划分好的利益难道要因为你李妙轩一人而拱手相送?
那我们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多力气。
吃到嘴里的肉岂有吐出来的道理。
再说了,就算我们吐出来你也不会放过我们,在接到你的死讯后我们可是对你留下的心腹下了狠手的。
“各位,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想想我们做的事,大家已经回不了头了。”
“什么回头不回头的,没听三公主的侍卫说吗,底下那个明明是个冒牌货。”
“三叔公说得对,那就是一个冒牌货。竟敢冒充我们李家家主,玷污上任家主的名声,真是该死。”
“正是如此,她该死。”
“一定不能让她活着。”
杀了她。
这是城上众人的一致想法,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上好了箭的床弩被推了出来,其数量超过百架,手臂粗的弩箭尽数对准驶来的白玉马车。
三叔公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恶狠狠的道:“放箭。”
弩箭脱弦而出,在动能的推送下它们带着呼呼的破风声直取目标,那架势大有连人带车一块撕个粉碎之势。
这些人可以呀,我还没进门你们就这么热情,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孟章屈指一弹。
一道白玉之墙横亘在马车之前,拦在了弩箭袭来的路线上。
叮叮叮……
有箭头射中硬物的声响充斥耳边。
别看弩箭声势浩大,在薄如纸的白玉墙面前它们照样吃瘪。
除了能给白玉墙上增添些白点外,上百枝弩箭什么效果也无。
可恶。
城上众人见状心中发慌,这可是能对与灵师同阶的战师造成伤害的大弩,上百架床弩齐射竟那么轻易就被李妙轩接下了?
巅峰灵师果然厉害。
三叔公手都在抖,那是吓的。知道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他强做镇定:“还愣着干什么,那人既然敢冒充家主自然会有几分本事,大家无需惊慌,给我继续射,我不信她能撑多久。”
“对对对,继续射,快给我射死她。”
背叛这条路一旦踏上了还能回得了头?
城上众人心里清楚,在他们接受乾城来的使者的招揽选择夺权而对李妙轩留下的心腹动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与李妙轩两者间只能活一个。
只不过清楚归清楚,不少人心里依旧在骂。
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太不靠谱了,像家主身殒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仔细核对好了再说,这下可把大家坑苦了。
这些人也不想想,错非他们利欲熏心,即便有外部势力的蛊惑,情况会变成这样?
第二波弩箭过后,白玉墙上有细密的裂缝出现。
那床弩毕竟是能伤到战师的东西,即它们的攻击可破防品序三的战士,白玉墙能连续挡下两波超过两百枝弩箭,已足够惊艳。
看到攻击奏效,三叔公们兴奋不已。
“继续,敢冒充家主就得承受我李家人的愤怒。”
瞄了眼城上那群上蹿下跳的家伙,孟章撇撇嘴,一群弱鸡,连个三十级的都没有,最强的居然还是个拄着拐杖的二十七级老头。
按这个世界的划分是多少来着,对了,七阶灵士。
大乾王朝的实力划分品序一的是灵徒和战徒,品序二的就是灵士和战士了,只有像李妙轩这样达到品序三的才能称为师。
同一品序的阶位划分也很简单,按照等级分为一到十阶。
李妙轩品序三,三十级,为十阶灵师,即巅峰灵师。
第三波弩箭袭击过后,白玉墙上已布满了裂缝,看那模样已然撑不过下一次攻击。
城上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欢呼,白玉马车驶到了城门前,他们就见李航掏出一块令牌,那原本关得死死的内城城门自己就打开了。
“该死,怎么忘了这一茬。”
这下子轮到三叔公慌了。
李航这样的城门官平时很不起眼,三叔公他们也没有在意。谁曾想这样的小人物却也不能小觑,李航手中的令牌可是能令东门开启的通行证,即便是内城城门他也能强制其开启,哪怕这种能力一年只有一次。
但是,一次就够了。
难怪李妙轩会把他带上,这家伙不是没有用处的。
“杀千刀的李航,一个小小的东门蔚竟如此大胆,实在是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三叔公气得发抖。
眼看那白玉墙就撑不住了,只需下一次攻击就可以杀死李妙轩,内城的城门只需稍微挡住白玉马车几秒便成。
可惜的是,他们算漏了一点,导致功亏一篑。
或许真正的原因不是三叔公他们算漏了,而是他们根本就未瞧得上如李航这样的家族边缘人,从始至终都把人家透明化了。
白玉墙化为卡片回到孟章手中,被他收入识海进行温养,孟章对李妙轩说道:“你的家务事我不太方便直接介入,只能为你提供点助力。”
说着,孟章指了指白玉马车上的那些玉俑,又给了她两张玉骨卡片:“权限我给你了,他们会服从你的命令,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双手接过两张玉骨卡片,李妙轩郑重的向孟章道谢:“轩儿谢过主人。”
孟章摆摆手:“我们什么关系,说谢就生疏了。”
掩口轻笑,李妙轩美目流转,朱唇轻启:“主人说的是,轩儿是主人的人,只是这定西城的叛乱牵连不少,须得过上几日才有余暇为主人侍寝。”
孟章好悬没从白玉床上摔下来。
侍寝?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看着李妙轩那不逊林幂的玉颜,轻衣薄纱下的盈盈一握与细柳似的腰肢,以及那修长有致的大长腿,孟章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小期待。
这个就……咳咳!
“先把正事办了,其他的再说,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