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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者两平:春节特别篇

    善恶无常

    (一)

    这个世上每时每刻都在死人,因为人心也好,因为宿命也罢。总之每天都会死上不少人,我说这话的时候诸位心中大概没有什么触动。这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

    人类的特性之一就是会忽视既定的事实,无论这个事实有多残酷,只要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或者很难改变,就会劝自己接受。

    我今天说的事,和这个有些关系,但绝不是什么灵异事件。

    你见过最深沉的爱恨大概是什么样?

    最深沉的爱大概不是为了谁死,这样的爱太过庸俗,几乎从莎士比亚那个年代起就定了模样。最深沉的爱是为了一个人活着,毕竟这世上的艰险一点也不输十八层地狱。

    那么最深沉的恨呢?最深沉的恨是什么样子?

    你想想看倘若你恨一个人恨到了极点你会做什么?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你知道这世上来钱的门路五花八样,越是凶险的来钱越快,这里的凶险和你想的不一样。不是说你得时刻把自己的性命赌上,法治社会了吗。凡事都要讲个遵纪守法,然而法律是人定下的,自然也会有些漏洞。

    眼下这世道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万万不能的,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这一生没有不缺钱的时候。说到这里聪明的朋友可能想到了,我要说的是高利贷。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高利贷也差不多,单纯只是利息高一点的话想必很多人都愿意接受。不过显然我要说的高利贷绝对不是单纯的利息高一点,你知道我这嘴里向来只说恶事。

    其实说实话这世上的事向来都是风险对等,放高利贷的把钱借你他就得承担你光棍到一分钱还不上的风险。不过你也知道放高利贷的那群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他们自然是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你们人类有句话说的真好,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于是不知道哪一位高利贷从业者想出了一个绝对保险的方法,那就是买份保险。

    别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对,我没说错,他们想到的办法就是买份保险。

    比如我是放高利贷的,你从我这借钱,我借给你,然后呢?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去买份保险,大多是意外伤残险,然后呢?你能还上钱自然是皆大欢喜,还不上的话那就意外伤残一下,他们拿到赔偿的保险金这事也就算完了。

    只是这个意外伤残一下到底是怎么个一下,那就不好说了,毕竟伤残的越狠,赔偿金也就越多。大部分时候他们只为求财,那两根手指也就够了,少数时候他们缺钱,那一条人命也就够了。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是割器官?为什么不是割肾?

    来,头伸过来,下次再打断我说话我就给你买上双份的保险。

    你知道器官贩卖只要有参与最低十年吗?前些年一个肾两万,这些年就打他涨了,一个肾八万!为了八万块,搭上十年岁月?也不傻是不是?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可能好奇那些个保险公司的人都是傻子吗?这丫的根本不是意外看不出来啊?

    别急,这年头只要有需要就有市场。

    之前有个小子叫阿强,不过他可没爱上阿珍。或者说阿强从来也没有爱上过谁,还是干脆一点,他这人没有爱情,说实在的我甚至怀疑他没有感情。

    为什么说他没有感情呢,我从来不冤枉人,我这么说他完全是因为他的职业,他专门替高利贷公司制造一些意外,诈取各种保险金。

    如果单从他的职业生涯来看他算是优秀,或者说相当优秀。不光手法到位,而且清楚对什么样的意外能换取什么保险赔偿十分清楚。他从来只关注需要诈取多少保险金这个问题,至于其他的问题,比如欠债人能不能从这些意外中活下来那就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了。

    你看单从职业水准来看,他是不是相当的优秀。

    别一脸厌恶的看着我,你得知道做这些事的,都是你们人,不是我黄半仙儿!

    当然了,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虽然他手脚一向干净,但是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大概在这个城市里他是为数不多的还保持着离群索居的男人。说起来他的生活习惯还是相当不错的,不抽烟,不喝酒,不蹦迪,不泡吧。

    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份职业,我更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抽烟,不喝酒,不蹦迪,不泡吧。一般像他们这样的人心里承受的压力更大,更会放纵自己,而然他不,没有娱乐活动,没有奢侈生活,甚至相当节俭。

    直到有一天,他的门口站了一个女人,对,你没听错,一个女人。那是一个稍稍上了年纪但是依旧漂亮的陌生女人,一言不发的站在阿强的门口,这个女人似乎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如果说有的话,大概就是她的眼底含着悲伤,犹如海上常年不散的雾气,缠绕不散。

    一般来说这样的女人不该出现在他家门口,因为他保密工作做的向来不错。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又是为什么会站在他家门口呢?阿强不知道,但是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

    阿强看着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城市这么大总会有几个擦肩而过的人。说不定某天阿强就曾经和这个女人有过一面之缘,看着眼熟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送外卖的?送水的?送煤气的?抄水表的?或者居委会的?假设很多都被阿强一一否定,送外卖的,送水的,送煤气的甚至是居委会的都不可能是这个女人此时表现出来的状态。

    那她到底是做什么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阿强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自己居然还在考虑这个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能被自己遇到的哪里有什么好人啊。

    他问女人是谁,女人保持沉默。他问女人要干什么,女人保持沉默。他转身关门,女人看着。他迈步要走,女人跟着,一言不发。

    时间很快,一年过去的很快,一月过去的也快,一天过去的更快。

    不过阿强总觉得今天过去的很慢,大概是因为他身后这个女人的缘故,今天他不用工作,其实他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不用工作。

    可是他很紧张,大概是因为他身后这个女人的缘故,他总能感觉到有悲悯的目光扎在他的背上。

    被人同情,被人悲悯,被人理解,这些都不会让他开心,反而只会让他紧张。

    十分的紧张。

    他打开房门,女人跟着,想要进屋,依旧一言不发。

    阿强有些恼火,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不介意多发生一场意外,只是没有好处的事,做起来有些犹豫。

    独身男人的住所总是有些乱,阿强在这方面做的相当不错,他的住所相当乱。几乎到了贼都没地方站脚的地步,不是我说,阿强这小子在人前看着也算是干净,背地里实在太邋遢了。

    女人进了屋子还是一言不发,仿佛她的躯体里没有声带这个部分。看了一眼简直糟糕的居住环境,回头再看阿强的时候,眼神中分明带上了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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