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曾浪打开门的一瞬间,看见屋门外有两匹马和一个很美的女人。
两匹马都是白马,其中一匹是他的小白,另一匹是金木兰的马。
很美的女人,自然就是金木兰。
“金寨主,你这是干什么?”
曾浪看不懂她的举动,牵着两匹马来到他屋门前,是做什么?
金木兰轻轻启唇:“我想通了,我送你去考试。”
“哟?”曾浪嘴一撇,去拿刷牙子、青盐,走到塘边刷牙。
金木兰牵着马,走到他身边。
“还真怕我跑?”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快些,不吃早饭了,路上吃些罢。”
听了她的话,曾浪把牙刷完,把脸洗了,换上襕衫,头戴上平定四方巾,收拾了包袱、细软,骑上小白就和她一起出发了。
从凤凰山下来,沿路都有暗哨,有些地方设栅栏、拒马,而且凤凰山地势崎岖、易守难攻,难怪至今没被官府消灭。
下了山之后,曾浪口中叫一声遭了。
金木兰问他怎么了。
曾浪道:“忘记和怜玉、九妹她们说一声,我就这样匆匆走掉,她们怎么办呀?”
金木兰淡淡凝睇他一眼,道:“我已经给她们留了书信,你就不用担心了。”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回来,考完试就回来。要是跟她们说了,又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辰呢。”
听金木兰这样说,曾浪也就不说什么了。
两人骑马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在沿路镇子找了一家摊点。
早饭吃的是素面,曾浪看着金木兰吃面,觉得很神奇,低声嘀咕:“一点儿也不女神……”
“怎么了?”金木兰抬头看他。
曾浪笑笑,“素面加点肉才好吃。”
金木兰不言语,继续夹起筷子将面塞进嘴里,吃相很不女神。
吃饱之后,金木兰居然还想用手擦嘴。
这个曾浪是真受不了了,忙从腰间掏出白丝帕子,给她递了过去。
金木兰看了一眼,“这是二妹的?”
没错,这白丝帕子正是马怜玉的,是马怜玉送给曾浪的,勉强算是定情信物。
这帕子很柔软,是丝织的,上边儿绣了一朵小红花,一眼可以认出是闺中物品。
“送给你了,这么女神,还用手擦嘴,简直跟女土匪一样。”
“本来就是女匪嘛……”
曾浪被她逗笑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女神形象,瞬间在心里崩塌。
这个金木兰,也有可爱的一面。
两人吃了早饭,继续赶路。
到了下午,天色将晚,还是没有到达京城,见到一间客栈,门口用竹竿挑出旗旆,四个劲体大字:有间客栈。
“为什么要叫有间客栈?”
曾浪掏自己的银子,要了两间上房,问店小二。
看着他这么富裕,金木兰眸子里的光芒,有些不一样。
曾浪赶紧捂紧荷包。
金木兰白了他一眼。
听了曾浪的问话,店小二道:“这方圆十里都没有一家客栈,喂独我们一家,所以就叫了有间客栈。”
曾浪表示懂了,点点头,带着金木兰上楼。
“嘿,美人儿……”
一个醉酒的大汉见到金木兰,走不动道儿了。
醉酒大汉从楼上下来,一步三颠,朝金木兰扑来。
金木兰素腰一扭,一个闪身,醉酒大汉直接从楼梯摔到大堂……
曾浪回身下去,握起拳头就朝醉酒大汉脑袋上猛砸十数拳!
直把醉酒大汉眼角打得流血,他的拳头也痛的不行。
“大胆畜生!胆敢非礼我娘子!”
对醉酒大汉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曾浪又将举人凭证往客栈柜台一拍,朗声道:“睁大你们眼睛看清楚!我可是举人,我要是报官,可没他好果子吃!”
大堂内,其它客人都很惊讶,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举人老爷,竟然如此凶狠,把那大汉揍得爬都爬不起来。
刚才金木兰那扭腰一闪,他们显然是没有看清楚,还以为是曾浪把这醉酒大汉打倒的呢!
那店小二忙叫人来把醉酒大汉拖了出去,对曾浪道:“举人老爷莫报官,这人叫张三,是个酒色之徒,我们这就让他回去。”
曾浪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追究。
大堂内众客人朝曾浪和金木兰望去一眼,有人小声道:“你不追究人家,人家要找你麻烦喽!”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就有五六个汉子拿着棍棒冲进客栈里来。
为首那个,正是刚才被曾浪揍到眼角出血的醉酒大汉张三。
张三带着人冲上楼。
曾浪听到叫囔声时,正跟金木兰分配房间,可金木兰硬是要和他同一间房间,搞得他满头雾水。
这个女人也想和自己啪啪啪?
不像啊,绝对不像。
“在那里!兄弟们,把他抓起来!把她娘子交给我!”张三带着人冲过来。
曾浪看他们一个个手上有棍棒,顿时怂了,龟缩到金木兰的身后,小声道:“金寨主,我知道我错了,不该自称是你相公,但是我们两个年轻人出门远行,总要有个合适身份的,对吧?”
“现在他们要揍我们,怎么办?”
金木兰的身体很香,曾浪说着话时,她浑身的馥雅香气扑鼻而入,让人醉淘淘。
而这时,张三等人也都一个个冲了过来。
金木兰唇间闪出一抹冷笑,也不见她是如何出手的,一条棍棒就到了她的手上。
接下来,就是她的个人秀时间。
棍棒在她手中,指哪打哪,挑、劈、刺、怼,虎虎生风,招式不落。
没几下功夫,就把这群找茬之徒,全部都打翻在地板上,一个个哭爹喊娘。
“相公,你去打开窗子!”
金木兰看着地上这群‘瓜皮’,跟曾浪说了一声。
虽不知道要他打开窗做什么,但曾浪还是去把窗户打开了。
接下来,曾浪见证了神奇的一幕。
只见金木兰运棒一挑,将张三等人的身体挑了起来,然后一甩,就像打棒球一样,将这群人全都扔出窗外去了。
“啊……!”
一阵惊慌的大叫之后,便是着地“砰”的一声闷响。
听着这声音,曾浪都有几分发抖了。
这个金木兰,恐怖如厮啊。
搞定这群找茬之徒后,金木兰拍了拍玉手,关上房门,对曾浪道:“今晚我跟你睡同一个房间。”
曾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睡一个房间?这一张床,怎么睡?”
金木兰没说话,看他一眼,然后就拉过一张桌子,摆到床边。
“睡上去。”
曾浪不懂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睡桌子,你睡床?没那个必要啊!”
“我们两个一起睡床吧,嘿嘿……”
刚笑出声,曾浪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拎了起来,身后金木兰的声音冷冷响起:“我可不是二妹、九妹,你若是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一样揍你一顿!”
“哎呀!金寨主,我知错了!我才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呢,我睡桌子,我睡桌子就是了!”
听他这样说,金木兰把他放了下来,淡淡道:“我是说我睡桌子,你睡上床去。”
曾浪终于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她搬桌子睡在自己床边,肯定是怕他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