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城门的瞬间,彼岸花与诺顿、康斯坦丁又停下脚步,只见城内无数体格瘦弱的人纷纷涌上前来,他们的眼神散发一丝幽光,看起来跟饿狼遇到丰盛的食物一样,没什么区别。
周围聚集了上百人,每个人的表情皆是各异,但彼岸花却从中看出同样的感情,那是渴望。
究竟在渴望什么?
彼岸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时,一位眼尖的魂师注意到城门外的骸骨,立刻惊呼一声:“快看,他们杀了执法者!”
这一声落下,所有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纷纷将视线移至城外,的确,那里只剩骸骨。
“都给我闭嘴!”
彼岸花冷喝一声,这群人类的灵魂已然腐朽,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他们聚集在一起凝聚出腐朽的气味,弥漫在整座城市,简直令她作呕!
不由的,彼岸花的妖力向外扩散,汲取卡洛斯等魂师的魂力后,她的妖力也在急速恢复。
大约,恢复了百分之一。
或许比之巅峰还要差些,却也足够杀死这些灵魂腐朽至深处的蛀虫们,这个世界需要净化!
彼岸花的赤红妖力一放,这群“饿狼”瞬间变成“土狗”,一群魂力最高不过魂帝的魂师,说到底也只是渣滓罢了。
一名魂师抬起手指向彼岸花,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为什么……”
“吵死了。”
未等那人说完,彼岸花直接甩出一丝妖火,妖火以万物为引,这是超越常理认知的火焰,可以灼烧一切。
包括灵魂,亦或者肉体。
“啊!”嘹亮的哀嚎。
那名魂师翻滚在地上,想要通过各种方式灭却火焰,却始终不能得到结果,反而将火苗引为燎原之火。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没有人上前施以援手,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被妖火灼烧,毕竟这群人可都不是好人,他们只是庆幸被烧的不是他们。
“抱歉,三位大人,请停手吧。”
就在这时,一道还算轻灵的女声突然响起,只见一位黑纱遮面的少女缓步而至,朝彼岸花欠身行礼。
“你打扰了我的兴致。”
转过头,彼岸花瞥了那位少女一眼,黑纱并不能彻底遮掩住面容,奈何杀戮之都的光线很昏暗,还真有些看不清,不过这难不倒她。
一抹赤红光芒闪过彼岸花的瞳孔,妖异至极,她看清了那名黑纱少女的容貌,很年轻,大约十七、八岁,中等偏上的颜值,魂尊修为。
看到这名黑纱少女,彼岸花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道:“不过无所谓啦,碾死蛀虫也只会令我作呕。”
话落,彼岸花随手一挥,妖火瞬间被熄灭,那名魂师艰难起身,他的右手最先被妖火灼烧,此时早已焦黑一片,经脉、骨骼彻底被废。
那名魂师起身后朝黑纱少女深深鞠躬,大致是表示感谢,随即咬着牙,抬起左手把被废掉的右手扯下丢在一旁,便慌忙的逃窜离开。
见状,周围的魂师也回过神,接二连三的撒腿便跑,毫无魂师的职业操守可言,真是可笑。
霎时,在场除却彼岸花、康斯坦丁、诺顿与黑纱少女外再也不剩其他人,显得有些岑寂。
“多谢体谅,外城不允许杀人。”
黑纱少女悄悄松下一口气,她没想到彼岸花会如此好说话,还以为会和她理论一番呢。
“之前似乎有人和我说过,这里没有规则来着,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没有规则,那个人果然在骗我。”摊开手,彼岸花如同受害者一般唉声叹气。
“卡洛斯大人吗?”
听此,黑纱少女下意识的转过头望向城外,直到看见那遍地的骸骨后,她的瞳孔瞬间一缩。
惊悚的脸色仅保持一个刹那,黑纱少女再度恢复正常,她轻咳两声,就好像从始至终并未受此影响。
随即,便听黑纱少女又道:“的确,杀戮之都从不存在真正的规则,例如三位大人杀死卡洛斯执法官,这也是被允许的范畴,被杀死,只能说明他们没资格活下去,但是这群人与执行官不同,他们是被杀戮之王庇护的人。”
“为弱者制定的规则,我理解。”
出声的人不是彼岸花,而是诺顿。
“解释一下?”彼岸花略感兴趣。
瞥了一眼彼岸花,诺顿沉声道:“权与力,从来不是弱者的规则,他们只配苟延残喘。”
“权与力?”黑纱少女疑惑的反问。
“……”诺顿深深的凝视黑纱少女,直至片刻过后,他才继续道:“那是最初的规则,无论如何狡辩,都无法否认力量至上,而熟知且遵循权与力规则的,唯有拥有力量之人,既是强者。”
听此,黑纱少女的身影明显颤抖一下,半响后回答:“如果您所说的力量至上亦是规则的话,那么在这杀戮之都里,这条规则无异等同于‘神权’,胜者拥有一切,败者永堕地狱。”
“所以我才欣赏它的创造者,唯有信奉权与力的,才值得被尊重。”诺顿微眯眼睛,表情很是兴奋。
黑纱少女浅浅一笑,说道:“那么这位大人,杀戮之都一定会令您满意的,这里聚集着一群信奉权与力的人,想必……”
“不不不!”
未等黑纱少女说完话,诺顿突然出声打断,随即眼神狠厉,且低沉道:“我刚才说过的,权与力从不是弱者的规则,单就刚才我所看见的,只有胆怯的渣滓,他们绝非权与力的信奉者。”
对于龙族而言……
权与力,是至高无上的规则。
不容亵渎!
“我明白您的意思,也正因为他们不配信奉权与力,才会被杀戮之王大人庇护,真正信奉这项规则的人,都聚集在内城中央,那才是真正的杀戮之都,每个人都为了权与力疯狂。”黑纱少女的笑容愈发强烈,还参杂少许病态。
“内城在哪里?”
彼岸花突然出声询问,苏熙玄与胡列娜既然要去试炼,必然不可能与蛀虫们待在一起,怕是就混迹在那所谓的内城中央,争夺权与力。
“如果三位有意进入,可以随我来。”
“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