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开炮!”
一声声嘶吼,火炮怒吼,沉重的炮弹落到冲锋的军阵中,瞬间撕开一条血路,旋转的炮弹落地,瞬间弹起。
一名冲锋的胡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半个脑袋就被削掉。
火器时代战争的血腥程度,根本不是冷兵器时代可比。
在这种武器面前,再勇猛的人类,也比蝼蚁还要脆弱。
一轮炮击之后,胡人冲锋的气势全无,看着前方高大的城墙,再不敢上前一步。
乌孙王见此,脸色不由得铁青,立即下令督战队上前。
“砰砰砰!”
一阵枪响之后,十几人应声而倒。
“看清楚!再不进攻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胡人士兵顿时心如死灰,上前是死退后也是死。
但人都有侥幸心理,在这种绝境之下,一些人不禁生出这般念头。
冲上去,只要冲到了城墙上,自己就有可能活下来。
见敌人再次发起了冲锋,准备完毕的火炮,再次怕发出了怒吼。
无数的炮弹朝着攻城器具的方向倾泻而而下。
木制的工程塔被一枚炮弹击中,瞬间倒塌,落下的圆木,不知有砸死了多少茫然的士兵。
只是在残酷的战场上,没人会关心这些蝼蚁般的生命。
火炮怒吼,仿佛催命的魔音,让远处的罗马使者卡盟也不禁为之动容。
东方有一个强国,这一点在罗马帝国已经不再是身份秘密。
自从兰德用了几年时间平定了几个亲王的叛乱,终于将目光投向了东方。
对于这个神秘未知的东方国度,正值壮年的兰德皇帝选择了谨慎的态度。
扶植乌孙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只是这次战争,让卡盟意识到,这个东方国家看起来并不容易对付。
对方火炮的射程和自己国家的不相上下。
对方将领指挥有序的防御,卡盟清楚,以乌孙人这样的军队,即便是全部装备了火器,想要攻破这样的城池,成功的几率也并不大。
更何况,现在的乌孙人只有数门小炮,劣质火枪一千支而已。
即便是罗马正规军来攻打这座城市,没有大量的火炮根本别无它法。
卡盟似乎已经看到了乌孙人的失败,盘算着怎么溜之大吉。
几轮火炮过后,那些攻城器械已经彻底丧失了用途。
千人的攻城队,短短的时间久死伤惨重。
崩溃的胡人拼了命的向后逃去,但是督战队的火枪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成片的扫倒。
乌孙王脸色阴沉如水。
“使者!你可有什么好建议。”
卡盟道:“王!对方火炮虽然犀利,但火炮也是需要休息的,您有这么多的军队,还怕攻不破这样的小城吗?
依我看,您需要派出更多的战士去进攻,攻破了这座城,里面的财富可都是您的了,传说齐人富有,难道王不想得到这些?
占领了这里,得了齐人的武器,王的力量将会更强大。
有我们罗马为后援,王又担心什么呢。
”
乌孙王两眼放光的看着远处的玉门关,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传令下去,继续进攻!阿其那,合合,你们两个各带一千人从左翼进攻。
其余人猛攻正门。
”
玉门关城墙上,齐军紧张的看着再次压上来的敌军。
火炮们快速的给炮管降温,火枪兵已经上好了刺刀。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黑压压的敌军再次冲来。
玉门关内,穹安有些烦躁的再院中走动。
见到院门打开,连忙迎了上去。
“张叔,战况如何?”
“公子,刚打退了一波进攻,现在敌人大军压上,恐怕将是一场苦战。“
穹安点点头到:“辛苦张叔了,护卫那边怎么样。”
“公子放心,一切顺利,玉门知县对公子高义很是感激,有了咱们护卫的加入,城中治安还算不错。”
“嗯,这就好,现在非常时期,想要出头绝不能做拖后退的事情,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就是让朝廷看到我穹家对大齐忠心耿耿。
”
张叔文言也笑到:“公子难道就不怕玉门被攻破?”
穹安忽然笑了起来:“大不了一死而已,用我的死,来换取穹家在齐国的地位,这买卖化算。
二娘有了身孕,我穹家总会有血脉传递下去。
”
张叔文言,单膝跪地道:“伯爵有公子这般儿子,真乃伯爵府上下之福,若是公子早生数年,我穹国何至于今日。”
穹安闻言忽然板起脸道:“张叔这等言论再勿多言,父亲归降齐国并无错处,当今陛下是何等人物,我长了几个脑袋敢自立。
不说陛下,即便是太子殿下也是人中龙凤,聪明绝顶的人物,穹家想要在齐国生存下去,就必须将穹国忘的一干二净,离曾经的族人越远越好。
这些年父亲只是呆在长安城中,没见过一名族人,就是这番道理。
齐国的力量之强不是你能想象的。
”
张叔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叹了口气道:“属下老了。”
穹安道:“别想那么多了,将现在的事情做好,就是对我们最有利的结果。”
张叔忽然发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此刻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玉门关外。
乌孙大军顶着巨大的伤亡,终于冲到了城墙之下。
“开火!开火!”
齐军火枪兵拼命的射杀着城墙下的敌军。
但是敌军的数量太多,以这个时代火枪的射速,很难形成压倒式的威胁。
但是齐军军官都是在军校培训过,对于如何守城自然不陌生。
守城器械准备我无比充足,敌人的疯狂进攻,换来的确实城墙下的血流成河,无数的哀嚎声,几乎掩盖了轰鸣的火炮。
偶尔有一些冲上城墙的敌人,面对无数刺过来的刺刀,只能痛苦的被踹到城墙之下。
一个缺口成了双方拉锯的中心,但齐军配合默契,两人一组的白刃战,在短兵相接中,形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终于,胡人怕了。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还活着的胡人潮水一般向着军阵方向退去。
城墙下尸横遍野,偶尔能看到蠕动的身体,只是已经没人在意他们的生死,在他们倒下的那一刻,死亡已是注定。
战事稍歇,后勤兵抬着单价快速的登上城墙,将受伤的士兵运下城墙。
军医与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被集中起来,尽可能的救治每一个士兵的性命。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