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下达了驱逐令,为首的加内特赶紧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口中说道:“我是威廉姆斯少校的老朋友,请问他还在这里么?”
听到少校的名字,原本面色冷峻,充满戒备姿态的几个战斗人员稍稍松懈了一些,站在前面的女孩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认识少校的?”
“我是查尔斯.加内特中士,佐治亚国家警卫队的。我和威廉姆斯上校在丧尸大灾变爆发之前就认识了。”
营地内的几个人轻声商量了几句,这才对众人说道:“我们这就派人去通知少校。你们需要在这里安静的等待,要是任何人敢乱动,那我们就会立刻开火,都听明白了么?”
虽然对方的态度实在有些差,不过有求于人的加内特也只好点头答应。
几分钟后,一个头上戴着军帽的白人老年男子,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看到确实是自己的老朋友来了,来者连忙吩咐打开大门,一把抱住加内特后激动的说道:“哦,我的上帝!查尔斯.加内特的鬼魂找上门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永远也见不到你了,至少在活着的时候见不到了。”
感受着少校有力的拥抱,加内特也感慨的说道:“你好啊,乔,我也没想到能再见到你,看来咱们都在这个该死的世界中坚持下来了。”
“确实如此,我永远记得还是你把我从僵尸堆里捞了出来,现在想想这两年多的时间,真的是恍如隔世啊!”
加内特拍了拍少校的后背,提醒他道:“咱们还是过会再叙旧吧,我这还带着不少人来呢。”
威廉姆斯少校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放开加内特,冲着手下们吩咐道:“都放下枪吧,这位是我的老伙计,还救过我的命!”
有了熟人就是好办事,众人跟随少校走进了这座规模不小的营地。
“纽约?好久没看到有人活着从东密西西比过来了。进来跟我讲讲你的经历,我给你们弄些吃的,但你们的车要停在外面,当然,你们还要上缴武器。”
大家来到大门内的房间里,那个女战士居然拿出了一个金属探测器来,给每个人都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大家也只能将身上的武器都交了出来。
能在末世生存到现在的人类,哪怕是一个孩子也有自己的保命绝招,所以每个人身上都有枪械、锤子、棍棒和匕首之类的武器。
陈重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弄到了储物戒指,因为这东西既然可以瞒过基地高科技对自己的搜查,那么对付这种金属探测器那更没有问题。
交出了手枪和步枪,陈重跟其他人一样,就开始站在一边等待起来,因为狙击手一万的随身武器有些多。
一万首先交出了自己那把狙击枪,随后解下了腰间的手枪、裤腿里的小手枪,然后是大刀、短锯、弹弓、匕首……
望着桌子上越堆越高的各种武器,女战士虽然目瞪口呆,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再次用金属探测器扫了扫。
“滴滴滴滴……”
听到这个声音,一万恍然大悟,当即又将手伸进了裤裆,掏出一条两米长的粗铁链。
望着众人那惊愕的表情,即便是在这个压抑的末世之中,陈重也不禁笑了起来。
威廉姆斯少校刚刚带着大家进入营地的内部,就听见一旁的铁丝网围墙外有三个人,不断的哀求着。
“上校,让我们回来吧,我们知道错了,那个雅各布其实就是一个该死的邪教头子。”
威廉姆斯少校既然跟加内特是朋友,说明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心地善良的少校看了看这几个人可怜的模样,只能摇摇头,无奈的对营地的战士们说道:“检查下他们的身上,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放进来吧,没准以后还有更多的迷途羔羊想回家呢。”
在末世中没有了喝酒,喝茶之类的应酬,如果你真心想要招待一个人,那请他吃一顿饱饭就足以代表你的诚意和热情。
走在前往营地餐厅的路上,加内特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笑着说道:“突然没有了武器,顿时感觉一身轻松了。”
“其实我们的营地在刚建立的时候,也是每个人都全副武装。”
少校为大家解释道:“后来有一天,一个男人因为杀了他妻子的情人,结果这个死人变异成了丧尸,在营地内搞出了大乱子,我们也死了不少人。
从那以后我们就制定了严格的规定,只有警卫能在营地内部携带武器。
谁知道不久之后,又来了个游商的贸易队,他们进入营地之后,突然夺走了这些警卫的枪,这次又死了几个人。所以最后大家决定,除了在门口站岗的展示之外,在营地内部区域,任何人都严禁携带武器。”
加内特赞道:“这样做可以让人们更好,更安全的生活,据说以前全世界最安全的那个东方国家,就是全国上下都禁止任何武器的。”
威廉姆斯少校指着铁丝网墙外的巡逻队,“我们的巡逻队每天在附近巡逻两次,清除一些偶然跑过来的丧尸,而且我们的围墙也很牢固,所以丧尸目前来说对于我们不算问题,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其他的幸存者。”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几个年轻人,加内特好奇的问道:“难道在这营地附近还有别的幸存者团队?”
“有一个,确切的说那个人也是从我们营地离开的,他是一个传教士。”
少校解释道:“这个家伙应该是被丧尸吓的脑子出现了问题,他相信这场大灾变其实是基督再临,称呼这些不死的丧尸为重生者,号召大家去善待丧尸。所以我只能把这个疯子,还有他那些追随者赶了出去!”
听到威廉姆斯少校的处理方式,陈重不禁皱了皱眉头,将一个不少人拥护的敌人赶出去,而不是杀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中国就有一句话用来形容这样的做法,叫做养虎为患!
以陈重的两世经历来看,在这样的世界环境下,任何幸存者团体都不能搞什么民主制度,因为危险随时会来,也随处都在,非要每件事都经过众人的商量讨论,那最后什么事也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