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到第三幅图腾构造出的蛮荒世界里,江天夜是孜然一身,与两头白虎幼崽挣扎在那无边无际的蛮荒大野中。
第四幅到第六幅原始图腾拼凑出的蛮荒世界里,江天夜是那蛮荒部落中的一员。而如今,这第七幅到第九幅原始图腾塑造出的蛮荒世界,俨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一阵风沙卷过,江天夜孤零零的站在一座巨型古城外。
能够看到,那延绵千里的巨大古城,是用一块块大山岩石铸炼拼成的,乍一看有些粗造不堪。但这泛着冰冷光泽的巨大城墙,一如浇灌了铁水一般坚不可摧,留在其上的岁月痕迹,震撼人心,不可描绘。
城内,一片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在入城的大门前,站着上百名身穿兽袍,手握石戈的蛮荒修士。
江天夜扫了一眼,收入眼底的那些蛮荒修士,各个都是龙精虎猛,血气充沛,体内还有着惊人的能量波动回荡。
也就是说,这一座洪荒世界岁月里的蛮荒先民,在武道领域上,已经是小有成就了。也可以说,是江天夜在推动这一座蛮荒世界的成长,每当他琢磨出蛮荒先民们所走的一截道路,进入下一座蛮荒世界中时,此地的蛮荒先民,就会在那一截道路上屹立修行。
咚!咚!咚!
突兀的。
在江天夜准备进入巨大古城看个究竟时,远处的无垠大荒,传来了刺耳欲聋的混乱声。
一夕间,烟雾熏天,乱石崩云,地动山摇
原始的森林,被成千上万的蛮荒凶兽大军践踏为粉末碎片。
“兽潮?”江天夜愣了愣。
当~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古城墙头上的一口大钟。
“该死啊,又有凶兽大军来攻打了!”
城中的蛮荒修士们,面面相觑,但凡成年男子,纷纷赶向了城外。
不消片刻,就有上万名男子,密密麻麻的竖立在了古城墙头上。
江天夜方才来到这一座洪荒世界,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力量,此刻要是待在城外,无疑是要被那兽潮大军踩成肉酱的,他拿出全部的力量,在城门关闭的一刻前,闯入了万钧之重的铁石城门后。
“你小子是哪一家的小崽子?怎么跑到城外去了?”
几个蛮荒修士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陌生的少年,质问道。
“我出去采药了。”江天夜不慌不乱,气定神闲的应道。
闻言,一个蛮荒修士半信半疑,可在这关键时刻,也没时间刨根问底了,斥道:“兽潮入侵,成年男子全都要拿起兵器御敌。你小子还不到十六岁吧,即刻给我回到城内去,不要在这碍事,否则可没有人保护你。”
江天夜讪笑,他现如今的样貌,和外界时一样,十三四岁,满脸秀气,眉宇间还有着未曾褪去的稚嫩痕迹。不过就算让他拿起刀枪御敌,他也不会同意啊,起码也要修炼一段时间,有了少许力量,才能去和那些蛮荒凶兽厮杀吧。
“希望你们可以杀退凶兽大军。”
点了点头,江天夜走向了城内深处。
巨大的古城里,建筑物古朴,都是最简单的石屋,在古城中央的空地上,倒是有一座百十来丈庞大的石殿,散发出古老沧桑,宏伟不朽的恢弘之感。江天夜到了这里后,见到了许多十三四岁的稚嫩少年,和稚嫩少女,还有不少十岁以下的孩童。
“你是谁家的孩子。”
一个四十多岁出头的妇女,拉着两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走出人群,问道。
“……我是……孤儿。”江天夜挠了挠眉心,忽悠道。
“真可怜。”妇女轻叹,道;“你的父母肯定是死在了那些凶兽利爪下吧?每隔一段时间,大荒里的凶兽就要暴动一次,每一次都要死上好多人。只愿这一次,不会有凶兽穿过城墙,来到城内,否则又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了。”
江天夜没说什么,此地都是妇女老幼,成年男子的话,毋庸置疑的都去古城外对抗凶兽大军了。
随即清空杂念,江天夜坐在了地面上,他极目眺望看去,在远方天边处,有着风雷炸响,山河滚动,血肉横飞声在回荡。
惨烈的厮杀,把天空都渲染的暗红沉沦。
到了日落时分,一股恐怖压塌乾坤的狂暴气息,拖动着遮天蔽日的黑色乌云,笼盖在了古城上方。
“嗷”
“吼”
两点猩红的目光,大如宫殿,在乌云深处若隐若现,俯瞰万物。
再接着,乌云散去,露出的是一条长着四对黑色翅翼,有着苍劲躯体的青色蛮蛟!
这四翼蛮蛟的力量恐怖的超乎想象,獠牙密布的血盆大口开启,吐出的毒雾洪流,顷刻之间淹没了几百名的蛮荒修士。
“孽畜,猖狂!”
粗狂威严的嗓门,冲天而起。
被一轮璀璨光芒包裹着的高大男子,穿着金色的兽袍,掠上了虚空,两手合拢,肌体发光,挥发出了一道道金色大山,重重的击打在了四翼蛮蛟的躯体上,炸开了不少的鳞片与血水。
“这是何人?”
江天夜目光凛然。
从力量上来看,这个男子的实力水准,也就在道宫境,命泉境级别,可只是力量上的,他体内没有轮海,没有灵窍,动用的攻击方式,也只是最原始的手段,通过凝结天地能量,化作万物形态,这可能就是这座蛮荒世界里的强大者,所拥有的力量形态了。
“你到底是不是这城里的人,我爹爹是谁你都不知道吗?”清脆的女声传来,一个豆蔻年华,脸蛋清美,皮肤小麦色,显得非常健康的少女,充满了青春活力和怀疑的站到了江天夜面前。
江天夜无语,道:“我非要知道你爹爹是谁吗?”
“那是当然!我爹爹是这里的守护者,是城主!”少女骄傲的哼了一声,道:“要是没有我爹爹,无穷无尽的蛮兽早就踏平此城了。”
“原来如此,那真的是失敬了。”江天夜没心思和一个小丫头片子争论,拱了拱手,不在理睬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