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山一阵紧张,回头张望,好在那些村民依旧呆呆地站立在村子中央,完全没有关注这边的哀嚎。
葛胖子吓了一跳,转身就向山包上冲去。
山上的众人看到村民怪异的行为,都静观其变,直到猫狗一起嚎叫才从山包侧面悄悄跃了下来。葛胖子终于找到了救星,急忙躲在众人身后。
那只兴高采烈的土狗,看到山上又下来几人,抛下苏北山,再次摇头摆尾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
丁三娘笑盈盈的伸出手摸了摸土狗的头,那土狗很享受的一阵摇尾乞怜。
苏北山这才收起了盾牌,原来这货不咬人啊。
可是这些猫猫狗狗的行为怎么这么奇怪,苏北山扭过头再次看了一眼,那些猫猫狗狗已经停止了嚎叫,而是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两眼呆而无神。
众人围拢了过来,苏北山小声说道:“这些村民头上都插着发簪,脸上都有黑气盘绕,眼睛呆而无神,怕是被人施了法术。”
三娘一边摸着狗头一边说道:“要不要捉一个看看?”
捉一个看看倒是也无妨,只是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不如静观其变,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更何况这次这个妖兽既有法宝,又有本事,还是潜形匿迹,悄无声息的干掉他比较靠谱。
苏北山摆摆手说道:“不急,咱们再看看。”
村民在村子正中集合好,呆呆的站了一会儿,这才整整齐齐的排着队伍,向山上进发。
而那些本来卧着休息的猫狗,这时也站了起来,跟在村民的后面向山上走去。
那只兴高采烈的土狗这是耷拉着耳朵,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众人,依依不舍,但脚步却不曾放慢,也跟在村民的身后而去。
等村民稍微走远了一点,苏北山一挥手,带着众人尾随其后。山上杂草丛生,本来没有路,可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这些村民硬生生的从草丛沟壑间踩出一条路来,看来他们被施法已经很长时间了。
只不过,他们做这么多的饭菜给谁吃呢?
山路崎岖不平,又看不清,众人深一脚浅一脚跟在村民后面。
潜形匿迹最大的坏处,就是没办法点着火把招摇过市。
临走的时候两位天尊特意交代过,这个妖兽会几门怪异的阵法,九清重阳宫的人都在他手下吃了不少亏,要众人一定小心谨慎,救人最好是悄悄地去,再悄悄地来,不要带走一片云彩。
不过,苏北山的目的可不是救人,而是妖兽体内的灵珠。既然这个妖兽占山为王,祸害众生,想办法除去他自然是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从社会公德还是个人利益来讲,这个妖兽还真的要打一打。
当然要打也是只能智取不可力敌,所以最好一直不要让妖兽发现自己的存在。
跟着村民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一个狭小的山洞口。
村民们鱼贯而入,苏北山和众人躲在树丛里暗暗观察,直到村民和猫猫狗狗全部进去之后,才急速的跟上。
这个山洞入口很小,里面幽深狭窄。走了不多几步,崔九州脖子上的辟邪珠忽然金光隐隐闪现,众人看着辟邪珠的光芒,苏北山嘴角轻轻一笑,果然这里有妖兽。
山洞里的墙壁上点着几盏油灯,跟着山洞蜿蜒而行,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扇木门。
苏北山没有急着推开,而是站在木门外听了听动静,确认里面没有人,这才缓缓推开。
木门之后是一间奇怪的房间,这个房间有五面墙壁,每一面墙壁都有一扇一模一样的木门。而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能看到的东西只有这五扇一模一样的木门。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门?苏北山正要研究一下,看看这些门有什么区别。
屠子一马当先,随手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而那扇门居然“吱呀”一声,自己关上了。
苏北山一惊,难道这门关上就打不开了?急忙用手去拽,还好那木门随手轻松打开,苏北山也迈步进去。
葛胖子紧跟在苏北山的身后,那木门不等其他人进来,就又“吱呀”一声,自动关上了。
这也是一个五面都有木门的房间,只是房间的正中间非常显眼的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的边上放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有一个香炉,香炉里正燃着一支香,旁边还摆放这一只大碗,碗里正是那些村民做的美味菜肴。
可是,屋子里却没有屠子。
苏北山一惊,回身看到只有葛胖子一个人跟着自己,心里觉得不对,急忙推开刚进来的那扇门。
门后面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旁有一个木桌,桌子上的香炉正点着一只香,香炉旁放着一大碗菜上面盖着一张烙饼。
怎么来的房间也变成了这样!
其他人都哪里去了?
苏北山急忙一把将葛胖子拉过来,否则木门再关上,葛胖子也会消失不见的。
有人进去之后,木门总是“吱呀”一声自动关上,而关上之后再次打开,房间就会变成另外一间一模一样的。
苏北山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葛胖子更是吓得手脚冰凉呆若木鸡。
“掌门,这个房间是不是……有鬼啊?”葛胖子颤抖着小声问道。
“嘘”苏北山食指在嘴上一比,有鬼就有鬼,你别说出来啊,你说出来让人多害怕呀。
她拉着胖子不敢松开,两人接连推开十几个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摆设,每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将房间里照的凄凄惨惨,阴阴暗暗。
怎么出不去呢?
不对,要照着一个方向走,只要向同一个方向走,一定能走到尽头。
苏北山认准了每次都推开中间的那个木门,两人走了大半个时辰,推开了无数个木门,却始终走不出去。
葛胖子又累又怕,哀求道:“咱们歇一歇,歇一歇再走吧。”
苏北山也静下心来,这么走必定走不出去,说不定只是在原地转圈。
两人挨着墙壁坐在地上,冷风从木门不停的钻进来,昏暗的油灯时明时暗,香炉上一缕袅袅升起的白烟,在空中慢慢飘散。
只是屋子中间的那口棺材,显得格外的突兀与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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