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和他的手下拼命划船,希望能赶上海盗船。
但是这注定是一场徒劳的举动!
他们赶到时,破浪号飞快地从自己身旁不远处飞驰而过。
看到主要负责策应的破浪号的杨天贵他们都赚到了银子,主动进攻的自己却是连一个人头,一两银子都没有捞到。看着杨天贵他们兴奋地拉着风帆,还一脸激动地向他们展示人头,示意他们这次赚了多少银子!
陈定很不高兴,他无比沮丧地喊道:“调转船头,返航!”
听到这句话,他的手下队员也是垂头丧气,有一些甚至埋怨地看着自己的什长。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就是自己什长贪生怕死,才会让自己这些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动。
他这样无胆,有什么资格做自己什长。
我……我要向老爷投诉。
感受到身后不善的眼神,陈定内里满是悲愤。
当初老子叮嘱他们冲锋的时候脚步放慢一点,让其他人打头阵的时候。他们不是个个眉开眼笑,个个称赞我这个什长是个好人,懂得为手下着想。
现在却是都埋怨,厌恨自己了!
一帮白眼狼!
在陈定这一队沮丧的返航的时候,破浪号已经驶回了战场。
一靠近,郑芝龙就眉头紧皱,他闻道一股滔天的血腥味。“快,靠近!”
破浪号靠近张青的旗舰海盗船,郑芝龙踏着木板走过去。
第一眼就是看到一片血红。
船甲几乎全是血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在阳光的照耀下,这鲜红的血更加明亮艳丽了!
在血滩上,上百具无头尸体静静地躺在船甲上,他们的头颅被分成几堆,摆成了京观放在了船甲上。
他们的眼神是空洞,是恐惧,是愤怒……
看着这恐怖的场面,跟在郑芝龙后面,一向自誉胆大包天,只要给口饭吃,杀人放火都敢干的李铁柱立马胃水涌上他来,他飞奔到船栏,拼命呕吐着。
在船栏边,已经站着二三十个下人,他们都吐了不知道多久,面上青黄。现在他们胃口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就差胆黄水都吐出来了。
看到李铁柱在呕吐,杨天贵强忍着不适,轻蔑地喊道:“熊样,这就怕了!”
嘴里蔑视李铁柱,杨天贵心里却是翻起滔天海浪。这帮家伙,还真的敢这样干了!这为了银子,还真的够狠,连一个生口都没有放过!
简直是太残忍了!太没人性了!
杨天贵心里责骂这帮混蛋得时候,心里也很是羡慕。
这么多人头,他们这次是发了,这能赚多少银子?
看到满地得尸体、人头,连个活的海盗都没有。
郑芝龙这个时候没有感不适,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老子他妈的,这得损失多少人手,损失多少银子。
想到自己的银子就被这帮家伙砍了,郑芝龙怒发冲冠,满脸的怨气。他左右看了看,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棍子之类的。将这帮王八蛋都打死算了。
一群败家子!
棍子还没有找到,一个双手被绑着的家伙将两个看押的下人撞开,他飞奔跑过来,跪在地上,疯狂地叫喊:“好汉!您就放过小的吧。求求您了。小的上有八十多岁的儿子无人赡养,下有三岁的老娘无人照顾。求求您发发善心放过我吧。……”
郑芝虎走了没多久,张青就醒过来了。他看到自己的手下不敢怎样苦苦哀求,这些人却是根本听都不听,还是将头颅砍了下来。
看到敌人这股狠毒劲,张青是彻底被吓怕了,一看到被众人拥护走过来的郑芝龙,他急忙跪地求饶了。
看到眼前跪地求饶的海盗,郑芝龙多少有些欣慰,总算还有一个海盗或者。
郑芝龙连忙安抚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随便杀人的。不过呢,我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得将这帮海盗老巢地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让我高兴高兴。不然地话……”
郑芝龙立马换了一张脸,喝道:“死了的干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好汉不杀小的,小的愿意把藏起来的六百两银子都告诉好汉!”张青紧张兮兮地喊道,生怕说迟了,自己被人拉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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