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枝上飞溅而起的树叶少说也有数百片,每片树叶便如同一把飞刀,无情地切割着土著的喉咙,脑袋和身体的每个部位。
土著的身体本来就很脆弱,虽然他们下意识地用手中的武器,用胳膊下意识想去格挡掉树叶,然而对于这区区二三十人来说,树叶太多了。
他们挡得了一片两片,却挡不住十片二十片。
土著们还是很勇敢的,面对突如其来的异变,他们也没有四散逃开,依然试图想尽快靠近过来,想要先杀掉陈林。
最前面主动充当肉盾的土著们吸收了几乎大部分的飞叶,就算他们的意志如钢铁般坚定,也最终难逃肉体的极限。
第一排的土著们纷纷倒在了血泊中,第二排的土著们正在蓄势准备着他们的远程能量供给。
陈林也注意到这些土著的队形其实也是有所训练的,第二排的土著明显要更加脆弱,但他们似乎更擅长使用那些招式供给。
可紧随而来的飞叶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准备时间,一声声的惨叫中,土著们挣扎着,最终拖着血肉模糊的身躯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陈林则拖着藤鞭,眼睛不眨地四处观察着。
只要飞叶之下还有漏网之鱼,他便挥动藤鞭过去,尖锐的倒刺轻易穿透他们的咽喉部位,给对方最后一击。
不多时,地上尸体累累,已是再无半点呻吟之声,汩汩鲜血汇成小溪,朝着远处慢慢流淌而去
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陈林还没有习惯这样的场面,刚才危急关头还不觉得有啥,现在逐渐冷静下来,身上的绿光渐渐褪去时,陈林便有了强烈的反胃之色。
为了转移自己眼前的注意力,陈林稍微在脑子里挤出点空间,思考着要如何命名刚才自己所想出来的招式。
虽说就算不命名,也完全不影响这个能力的使用,但所谓的命名,陈林觉得,更多还是在和别人聊天时候用来装逼耍帅啊。
陈林以前看的动漫里,龟派气功或者天马流星拳之类招式,都是在攻击的同时大喊出招式名,虽然有点中二,也很没有必要,但想想还是蛮热血的嘛,不然只是光看着你一拳我一拳的,没法装逼啊。
要说命名,陈林很容易就想到飞叶快刀,字面意思也很贴切,其实这也是刚才能够在一瞬间明悟出来的主要原因。
但这很容易让陈林联想到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叫《神奇宝贝》的动漫,这让他以后怎么和群里的人聊天呢?
难道要说。
风林火山对土著使用了藤鞭。
风林火山对土著使用了飞叶快刀。
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感觉,会让陈林觉得自己成了神奇宝贝里的小精灵。
所以,陈林觉得自己还是想个更好点的名字。
他稍稍抬头看了眼,飞落的树叶纷纷扬扬而下,叶片上沾染着殷红的鲜血,绿色和红色,蓬勃的自然生机和冰冷的死亡,搭配起来反而有种诡异般的凄美之感。
陈林心头一动,一个名字几乎呼之欲出。
死亡之舞。
听起来多霸气啊,又不会被人误会。
陈林呢喃了两遍,很满意这个名字,便这么愉快的决定下来。
空气中的血腥气渐渐散去了不少,陈林也稍微有点适应了。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稍作检查,当然他可不是想解剖查看身体结构,他只是有点疑问,为何这些土著体内所拥有的能量似乎过于强大,大到他们自己根本无法掌握和使用,这从土著所使用的龟派气功威力就能看出来。
但如果不是他们体内的能量太大,陈林的世界之心也不会轻易就被补完到可以被吸收的地步。
作为世界之心附带的能力,汲取能量,这看起来似乎是很厉害的招式,但事实上并不是很好用,至少目前来说是如此的。
以陈林现在所掌握的世界之心程度,这种汲取速度很缓慢,而且需要靠近到足够距离时才会有效,距离越远,汲取效果就越弱,甚至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将敌人的生命力彻底汲取干净的时间,估计都足够陈林自己被砍死好几回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土著体内那惊人的能量源,陈林不会如此顺利吸收世界之心的。
一番检查,自然是毫无结果。
陈林只好作罢。
村庄里的人自然还没死绝,刚才陈林就看到还有土著在不远处悄悄观察,但陈林已经懒得搭理他们了。
一个村庄总共才那么点人,不可能都是战斗人员吧。
不过这个村庄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陈林其实也很疲惫,尤其是绿光褪去后,这种疲惫感更加的强烈的,他知道反复使用世界之心会对自己的体能和精神有极大的消耗。尤其是刚才使用死亡之舞后,这种疲惫感更是急剧上升。
他现在虽然算是吸收了世界之心,但距离真正彻底掌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个世界的天气也很让陈林讨厌,连绵的乌云让他很难彻底接受阳光照射,按照在地球的经验来看,回复作用恐怕会大打折扣。
而且从昨晚在女土著那里打听来的,这种天气至少持续大半年,乌云才可能渐渐散去。
刚才的战斗,陈林也受了点伤,尤其是他的右腿上也不知是中了什么招式,已经被打到骨折,走起路都有点艰难,虽然都不致命,但他还是需要尽快找个地方休息下才行。
看了眼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又扫了眼村庄内瑟瑟发抖的土著们,陈林最终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村庄外离开。
今天过后,他大概和最早到达这里的穿越者前辈,应该要被当地的土著们并称为恶魔了吧。
离开村庄不久,陈林便听到了远处传来沉闷的震动声,似乎是脚步声,而且听起来应该是数量很多的那种。
看来陈林先前的猜测的援兵果然是来了,比他预想中还要更多,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土著深受其害,太痛恨那个穿越者前辈了,还是太看得起那家伙,觉得人数少了不行,才派了这么多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