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解释什么,因为张芳的衣服和我的衣服基本上揉在一起,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不过陈慧接下的举动却让我感到很意外,她并没有大声嚷嚷,也没有下来薅我的头发挠我的脸,她只是将张芳拉到了屋子里,我当时就在想,她很可能是为大局着想。
我说过,在大是大非面前,陈慧是非常理智的,通过这件事情,我便知道她可以担当更多,或者说有更大的作为,所以往后的诸多事情,我都会让她参与进来,一方面是她的能力,另一方面却是我的愧疚。
当然,我和张芳睡了,矮子暂时还不知道这事情,起来以后,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去忙了,陈慧将我叫到屋子里,面对着我,非常冷静的坐着,她无任何的表情的问我。
“说吧,我俩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别指望吃着嘴里还看着锅里,你和张寡妇不清不楚也就算了,现在还和张芳勾搭上,你想当皇帝,三宫六院吗?”
如果能做皇帝,三宫六院谁不愿意呢?我很尴尬,抓起她的手,她也没有挣扎,而是沉默的瞅着我。
“慧儿,昨夜咱喝了多少,你看看地上的瓶子,喝醉了以后肯定会出事情,我当时以为抱的是你,否则打死我都不会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我要是喜欢芳子,怎么会将她拱手让给矮子,我们几人当中,你可是最聪明的,古往今来喝醉酒闹得家国尽丢的事情可不少,鸿门宴,杯酒什么权来着……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陈慧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一套说辞,我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她,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起身收拾屋子,这说明她已经不和我计较了。
屋子里弄得很乱,走两步酒瓶子就当啷当啷的响,我也不敢闲着,拿起扫把就开始打扫,当我弄得床前的时候,那床底下忽然窜出一道黄影,吓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没将陈慧给撞倒。
“干什么,折腾了一夜,你又想耍流氓不是,给我老实的呆着!”
陈慧显然不知道有东西从床底下窜出来,以为我霍尔蒙爆表要将她扑到,可等她站稳了瞅了一眼桌子旁边,顿时就吓得跳了起来,窜到我怀里,勾着我的脖子尖叫起来。
“啊……!”
我见她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右手顺势就托住她的屁股,左手一搭,当胸将她抱着,说真的,我并不是畜生,折腾了一夜,也没有心思和她玩什么罗曼蒂克,只是那个黄色的影子我认得,是让大头中邪的邪鼠。
“别怕别怕,这东西咱可是见过的,你想想南门山那个洞里窜出来的,可不就是它,放心,没事的!”
虽然我霍尔蒙尚在正常范围,但又怎么会放弃这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呢,说话的时候,我的左手非常想安抚陈慧起伏不定的胸部,有意无意的摸了几把。
“还摸,不要脸了是吧,放我下来!”
陈慧察觉到了,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捏了一下,然后将她放下,她看了一眼那个硕大的黄色老鼠,扭头对我说道。
“待会再找你算账!”
说完,她就瞅着那只老鼠,老鼠也不怕人,两只后腿站立着,两只前爪着做着啪啪啪的动作,我呵呵一笑,将桌子上尚未吃完的排骨端下来,放在它面前,蹲下来说道。
“鼠兄,你跋山涉水,从南门山跟到我家里来,没什么东西招待你了,这些就凑合着吃吧!”
老鼠很是乖巧,居然搭着两只前爪给我作揖,然后才去吃那盘子里的排骨,我瞅着哈哈大笑,站起来和陈慧说道。
“他娘的,这东西还成精了,上次大头中邪就是它弄的,咱可不能得罪了这位鼠兄弟,去将昨天买的牛肉弄一块来,让它好好吃一顿离开这里!”
陈慧可能是怕中邪,脸色顿时就变了,转身跑去割肉,可那黄鼠却不高兴了,嗖的一声窜到桌子上,像人一样指着我,咯吱咯吱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觉得很奇怪,可也不敢对它大声嚷嚷,于是瞅着它,赔着笑脸说道:“鼠兄,你想说什么,我可听不懂,不过你要吃什么,自便好啦!”
它的模样十分可爱,憨态可掬,冲我龇了龇牙,嗖的一声跳到床上,然后往枕头上一躺,接着窜起来,指着枕头咯吱咯吱的叫。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魅力大得老鼠都想和我睡觉,可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我只好说道。
“别他娘的胡说,我哪能和你睡觉,吃饱了赶紧走,别打扰我清闲的日子!”
才说完,它就嗖的一声跳到了裤脚边,张嘴咬着我裤腿往外拉,我想了想,蹲下来问它说道:“你是说让我跟你走?”
它机灵得难以想象,居然点头,我心想着那就走,看看搞什么把戏,说完,跟着它就到了水库边,而它却跳进水里,扑通几声就不见了影子,不到一分钟时间,它又从水里钻了出来,只是嘴上含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我万分惊讶,急忙伸出手,它却很懂事的抖了抖身上的水,然后窜到我肩膀上,将嘴里的东西放在我手心。
这是一枚戒指,我咬了一下,是纯金的,顿时大惑不解,侧脸瞅着湿哒哒的老鼠说道:“你送我戒指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跟我结婚,那可不成,我是人,你是老鼠!?
语言不通,沟通起来十分困难,我才说完,它嘶叫一声,伸出爪子,啪啪的在我脸上打了几下,然后窜下来跑得不见了影子。
我愣了好一会儿,望着门口东张西望的陈慧,猛拍了一下脑门,自言自语的说道:“鼠兄啊鼠兄,原来你是让我向陈慧求婚,可这么大的礼,我怎么报答你哦!”
冲到陈慧面前,我神秘秘兮兮的将戒指递给她,她顿时就乐了,一把抢过去,含羞的转身,背对着我说道。
“戒指我收了,可这并不表示我要嫁给你,张寡妇,张芳的事情,你想整清楚了再说!”
收就了收了,不嫁就不嫁,这没什么,我始终相信,目前所认识的女人当中没有自己的真命天女,在陈慧后背上摸了一把,我走进屋子,接着收拾。
当天我没有去村部,就在家里和陈慧打情骂俏的闹着玩,很快将老鼠的事情忘了,没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那老鼠又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吃了我一斤牛肉后又跑得不见踪影。
让我感到意外的时候,往后每逢吃饭的时候,它都准时出现,一来二去,它胆子也大了,有时候会窜到陈慧胸口,扒开她的衣服给我看,我看得不亦乐乎,心想着这些肉总算是没白喂它。
让我惊喜的是,每隔三五日,它总能叼回一些金银细软,好几次将张芳的内衣都叼回来,这并未是我信口开河,张芳内衣的花色我记得是分清楚,是那种黑色,周边秀着花的。
当然,我不在家的时候,也不见它饿着,这东西能潜到水里抓鱼吃,好几次差点没被看鱼的小青年给弄死,我只好让他们别管这只黄色的老鼠了。
这件事,我是蛮着其他人,只有陈慧知道,想着那东西过于邪乎,怕村里人中邪,我挨家挨户的要求他们请神回来,一些过于贫困的,我都是自掏腰包。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直到天气转冷,人们穿上大棉袄的时候,南门山上的灵官庙落成,作为村长,我必须去参加开幕仪式。
那天村子里来了很多人,乡里的,县里的,派出所的,文化局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了混饭吃还是为了纪念灵官庙落成,总之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进了南门山。
矮子,大头,跟在我后面,他俩吐着白气,瞪着前头的一群干部,什么难听骂什么,我倒是无所谓的听着,那矮子却越骂越有劲,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扯到了张芳身上。
“山子哥,你说说,这不是他娘的邪门了,我跟张芳结婚大半年了,日日夜夜的操劳没完,她这肚子怎么就不见大呢,要是下不了蛋,我这一身缩骨功后继无人了,到了黄泉地下,我怎么有脸见列祖列宗呢!”
我不知道矮子是什么心理,他夫妻二人的事情,我这个外人如何知晓,又如何插嘴说话呢,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只好说道。
“你俩那点破事,我他娘的怎么知道,不行的话,你借个种,让我去试试!”
“我看这个法子可以,矮子,你就让山子去试试,说不定能成呢,哈哈……”
大头说完就大笑起来,我本以为矮子会骂我俩几句,可不料他却不知羞耻的说道:“这有什么问题,只要婆娘同意,你今晚就去,咱哥仨,谁的种不是儿子!”
我很想臭骂矮子几句,但瞅着他的矮小的个头,又有些于心不忍,叹息一声之后,扭头准备继续赶路,可就在这时候,身边的树杈上咯吱咯吱的响,抬头一看,却是那只大黄鼠也跟来了。
大头和矮子见了这老鼠,脸色瞬间就变了,丢下我一个人,铆足了劲儿往前冲,我猜想他俩可能是怕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