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温柔在侧,又身处深山老林,很多男人都幻想这种场景,但我却过得十分煎熬。
问题出在陈慧这妮子身上,我不知道她是发浪还是发情,晚上一直蹭我不说,还拼命往我怀里钻,我是男人,经不起她这样折磨,但又不得不守住道德底线,个中艰辛可想而知了。
事实上,我也考虑过一不做二不休,睡了她再说,但每当下决心的时候,脑子里就浮现那个娇滴滴的城里女人,如此翻转难眠,不何时罢休。
直到四更天的时候,陈慧或许是累了,趴在我胸口上睡了过去,我沉重的眼皮也撑不住,瞅了一眼她红彤彤的脸,叹气几声才合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脸上忽然湿哒哒的,像是被什么舔着一般,又痒又惊,我睁眼开,那刺眼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溜进来射在眼睛上,身边一道黄影刷刷几声就跳进灌木丛里,还未来得及瞧清楚是什么,那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本以为是陈慧偷偷的亲我,想不到是个野兽,我尴尬的笑了笑,瞅了一眼正在睡梦中的陈慧,心想道:“昨晚你这妮子怕是疯了,弄得我难受得很,时机成熟了,哥迟早收了你!”
晃了晃脑袋,煎熬了大半夜,我的脑袋很长,眼睛也涩得很,起身揉了揉,不成想发现毛线玩偶的灌木丛里忽然射来一阵光,刺得我急忙用手遮住眼睛,摸起柴刀就走了过去,寻思着是不是还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扒开灌木丛,一个泛起金属光泽的东西映入眼帘,那东西只露出一指宽在泥土上面,还有个黑漆漆的把子,我壮大了胆子,伸手拽了拽,只听到呲的一声,竟然将它拨了出来。
这是一柄匕首,上面虽然沾满了泥土,但仍旧散发着寒光,我折断一根树枝削了削,没想到匕首异常锋利,那手指般大小的树枝竟然挨不了一下。
“这是什么匕首,上头怎么还刻着戊字?”
将泥土擦掉,整个匕首散发着刺眼的光芒,那刀柄下刻着‘戊’字非常显眼,我想起那古董店老板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难道说这是戊道士的匕首?”
想到这里,当年给我驱邪,让我带路的道长顿时浮现在脑海里,我瞅了一眼陈慧,急忙走过去将她拍醒,她揉着朦胧的睡眼,有些责怪我说。
“山子哥,你咋啦,一大早的不睡觉,弄醒我干什么!”
因为她昨夜的骚浪,衣领的纽扣全都开了,我瞅着咽了好几口痰,而且她说的这个‘弄’也比较容易让人想歪,我顿时痴痴的望着她,忘记了想要说什么。
“不害臊,叫你摸又不敢,现在瞅着人瞧,瞧个屁!”
白天的陈慧和夜晚的陈慧区别很大,我没料到她居然发火了,捂住胸口站起来就骂了我一句,弄得我只好摸着后脑勺尴尬的说道。
“咱可是村长,可不能占你便宜,你要真想跟我好,我俩来日方长,急个逑!”
我说了一句,提着柴刀又走到了灌木丛,那些被打烂的枝叶都已经蔫了,心想着道长的匕首在,尸体很有可能也在附近,于是将灌木砍了一片,回头望着陈慧说道。
“陈慧,咱俩这次上山发生的一切,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说,不然山哥村长干不下去,还得进派出所!”
那个时候有一项很奇怪的‘流氓罪’,只要没有领证,男女摸过手被人捅到派出所,轻则思想教育,重则会判上三五年,陈慧可能不想我惹麻烦,望着我点头,然后走过来帮忙将砍倒的灌木拉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
“行了行了我的村长,你说你大清早的,砍这些东西做什么,烧也不能烧,吃也不能吃的,还不如咱俩坐着说说话!”
我知道陈慧又开始发浪了,蹲下来查看着泥土,心想着我可惹不起你,真要是控制不住犯错了,你倒是可以拍拍屁股撒手不管,可我的人生可算是全毁。
我担心有蛇虫,砍了一根棍子在泥土里戳了几下,不成想这一戳,那柴棍却被卡在里头,拨了几下愣是没拉出来,陈慧见状,掩嘴笑了笑,瞪着我说道。
“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扯跟棍子都这么犯难!”
我没理她,她却抓着棍子的尾巴,瞅着我说:“咱俩一起用力,来,一……二……三!”
两人的力道毕竟大一些,那柴棍子倒是噗呲一声破土拉了出来,但棍子上的东西却吓得我和陈慧拥抱在一起,她嘴里还战战兢兢的说道:“这……啊……鬼啊……”
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我壮大了胆子,将柴棍拾起来瞅了瞅,也不知是恰合还是我的运气不好,那棍子的前端居然卡在了一具骷髅头的嘴里,我皱起眉头想了想,这恐怕就是当年那个失踪的道长了。
那个道长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是我的半个师傅,如果真是他,就不能让他暴尸荒野了,于是我将骷髅头从棍子上取下来,接着又在泥土里捣鼓起来,可翻了很大一片的泥土,愣是没找到半根骨头。
陈慧见我不再害怕,还在蹲在那儿捣鼓着,她的胆子也大了,居然捡起一根树枝,在灌木里捅着,我听到啪啪的敲打声,望了她一眼,而她却惊悚的瞧着我说道。
“山子哥,这……这……这里……”
我吃了一惊,以为又有什么鬼东西,急忙冲过去,扒开灌木丛看了看,只见枝叶里歪着一副阴森森的白骨,手脚齐全,胸口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奇怪的是,它的头不见了!
回望了一眼放在身后的骷髅头,我摸着下巴寻思着,身首异处,当年的道长是死于非命,可这究竟是谁干的呢,仇家,同伙,还是野兽?
为了找到答案,我将白骨拖了出来,接上头颅后,瞅着胸前断裂的三根肋骨,我就将鞋子脱下来,比划了一下,这才发现是被人踢断的。
陈慧一只拽着我的胳膊不肯松手,吵着要回去,我想着道长对我有恩,于是对她说道。
“这事儿你可得憋住别嚷嚷,让派出所知道死人了,咱俩都会坐牢,咱们得将他埋了,不然会变作厉鬼来找咱麻烦!”
陈慧让我唬主了,急忙捡起柴棍子在地上刨土,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千万不要来找我!”
我笑了笑,心想道长之死不是同行就是同伙,那毛线玩偶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他既然是死在这里,说明墓子就在这附近,只是不知道害他的人是否挖过,若是没有下手就好了!
对于是什么人杀了他,我并没有打算深究,也没想过要为他报仇,只希望他在天之灵能保佑我这个半个徒儿能找到古墓,顺利破解甲子咒。
我不敢将这些告诉陈慧,因为我无法确定陈慧是否真能守口如瓶,找墓子的事情要是透漏了半句,别说派出所,招惹了杀害道长的强人,我只怕也会身首异处。
匆匆挖了个小坑,将道长的尸骨丢了进去,摸了摸口袋里的匕首,想着要不要完璧归赵,可考虑到这匕首的锋利,留着说不定大有用处,于是就捧了些土,将道长埋了,完事后我又砍了一根木头,刻上“道长之墓”插进去。
做完这一切,时间也不早了,我怕陈慧会坏事情,也就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搀扶着她下山,想着过几天哥仨个一起上来寻个究竟,贫穷还是富贵,全在此一举。
下山之路走得很快,等到陈慧家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我千叮万嘱她不要嚷嚷,然后才感到了水库边,准备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张寡妇提着篮子如期而至,同行的还有张芳和矮子,奇怪的是,张芳走路的样子一瘸一瘸的,像是崴了脚,矮子老远就瞅见我,咧着嘴就飞奔过来。
“山子哥,怎么着,你和陈慧那妮子在山里过夜了,你们有没有……”
我知道矮子想说什么,没等他说完,就给了他一个爆栗,往胸口锤了一拳说道。
“别瞎咧咧,满脑子都是女人,你哥我和你可是有区别的,咱这次上山,收获颇丰,回头我再跟你说,对了,你莫不是和芳子打架了,她这脚咋还瘸了呢?”
我说话的时候,张芳离我很近了,她不知道又发什么疯,连篮子带衣服都砸向我,我躲闪不及,只好伸手接住了,篮子的衣服不少,花花绿绿的,但多数是散发着糜烂气息的内裤。
这都是张芳的,矮子的内裤我基本上都见过,没有这种花色,我笑了笑,将内裤塞给矮子说道。
“你丫的也太狠了,牛都没你这样耕田的,小心累死,你老婆生气了,衣服自己洗吧!”
矮子尴尬一笑,接过篮子,蹲下来就在水库里搓衣服,这时候,张寡妇忽然冲我甩了甩手,弄得我满脸都是水,她好像在暗示我什么,将肉色的小短裤抖了抖,嘴里还笑着说。
“我说山子啊,你也别说矮子,陈慧那妮子也不差,你俩在山里只怕也是没羞没臊了,我还寻思着你去看我,谁知道你小子……哎……婶儿晚上睡觉凉!”
我听得头皮有些发麻,转身准备走,可不想大头却在上头喊我。
“山子,你过来一下,派出所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