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你拿什么来拼?”
目视着那在自己眼中不过在做着垂死挣扎的徐远帆。
陆离秋冷漠地嗤笑一语。
仍旧是没有动身。
直至徐远帆离他还剩下一米距离时。
他这才在暗地里隐晦地屈指朝着徐远帆蹿来的双腿隔空一弹。
噗-
噗-!
两道肉耳难及的噗声骤然兀作。
下一秒。
徐远帆毫无征兆地吃疼惨叫一声。
紧接着,噗通响彻。
那发麻的双腿已是完全不受控往前一栽。
双膝重重地在陆离秋跟前跪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
所有人都傻眼了。
徐远帆不是说要拼吗?
这,这怎么蓄了这么久的硬气势到头来还是跪了?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想要爬起身。
却发现双腿麻痹到无从再做动弹的徐远帆惊骇不已地狂喊道。
然而陆离秋却是对这个问题不予任何理会。
从而道,“记住,以后见着我,有多远滚多远!”
话落。
他伸手抓起徐远帆的小臂。
就在对方想要喊叫的刹那。
猛地发力一甩-!
咔嚓-
咔嚓-
咔嚓-
连绵的骨裂声无比清脆渗人地接连响起。
伴着这道噼里啪啦的咔嚓骨裂。
震起的是徐远帆那撕心裂肺的恐怖惨叫!
整支手臂,在自行的高速晃动止住后,竟是像失去了骨头衔接般耷拉了下来。
一些对医学有所涉及的学生在看到这副情景后,无不都脸色苍白地哆嗦起来。
依他们的经验来看,这只手臂,废了,彻底废了!
大罗神仙来都救不回了!
这,这到底是种怎样的力道摧残?
那看似轻而易举的一甩,竟然造就出如此伤害?
不只是对医学有所涉及的学生。
就连那些不谙骨科的学生,都在徐远帆的惨状中为之哆嗦。
狠。
太狠了!
这是要与天安社不死不休地撕破脸了啊!
这位在他们脑海中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狠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刹那间。
所有朝陆离秋投去的眼神全都充满了恐惧。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如似干了一件什么微不足道的事儿般。
陆离秋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转头看向一旁如遭雷击完全不敢相信的苏若晴道。
相较于之前,口气明显要好转了许多。
就因她刚才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举动,显然让陆离秋对她的厌恶感有所冲淡。
“你对他做了什么?”愣愣地,苏若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惊问道。
“既然不愿意爬过来磕头求饶,那就拿一只手作为代价吧!答案已经告诉你,这下可以走了吗?”
顿了顿。
陆离秋还是选择给了她一个答案。
然而这却是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答案。
拿一只手作为代价?
苏若晴不受控地在这声答案下哆嗦起了娇躯,脸上苍白如纸。
下一刻,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了那晚忘幽谷刘昊然几人被废掉一条腿的下场。
这位爷,他,他是不是以废人手脚为乐?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先是废了刘昊然几名公子哥。
现在又是废了徐远帆以及五名武道天安社的成员。
可不管是刘昊然事件还是现在的徐远帆事件,他似乎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似乎都不去在乎会引发什么后果!
想着这些,苏若晴那看向陆离秋的眼神中一变再变。
一层层神秘的光辉,霎时间像是在苏若晴眼中把对方给笼罩了起来。
“好,好,好!”
木讷地应上几声。
苏若晴朝陆离秋走了过去,继续率起了步来。
留下身后那无视复杂交织的惊震与骇然,还有徐远帆几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
作为可以俯瞰大半个校园的校长室中。
落地窗前。
常翰林背着双手目睹了徐远帆等人的事发全过程。
注视着陆离秋离去的背影,他的眼角隐隐在抖动着。
“江大,要变天了!”
抽搐的嘴角在抖了几下之后,他神情凝重至极地低语自喃出声。
自喃声落,脑海里不由想起了之前傅春生给他说的那句。
不要去触怒他,他的怒火-谁都承受不起!
空降到江大短短一会时间,先是教务处副主任,再是这几名武道社的学生,一一都得到了那句话的验证!
叩叩叩-
就在这时。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进!”
常翰林那极具威严的话声背对着办公室大门发出。
一名斯文清秀的中年立即推门而入。
“校长!”距离常翰林还有两米的时候,中年人止下步来。
“查清楚了?”常翰林没有回身,蹙起了眉头。
“查清楚了,本来之前就打算给校长您汇报,但由于您出差在外,所以就想等您回来再朝您做总汇!”中年人道。
“说说..”
“校长,傅老前来找您安排的那名学生,其实他三年前就是江大的一员了!”
随着中年人这话一出。
常翰林的双眼猛为一瞪。
唰地迅速转过身。
拧着的眉头愈发紧起,“什么?三年前就是江大的一员?”
“没错,三年前他便是江大金融管理系的大一新生,不知校长您是否还记得三年前被传地沸沸扬扬的一场大火,陆氏集团董事长陆东升及其妻儿一家三口葬身在自家煤气操作不当的意外火海中!这是当年的新闻标题,而陆离秋,便是陆东升之子!只是我奇怪的是,当年陆家三口的尸体全都被法医确认过了,可为何他还能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在三年后出现?而且还跟傅老扯上了关系,连傅老这种级别的通天大佬都为他的重新入学之事亲自来找校长您,还有,他那消失的三年根本就无迹可寻,就像是在火海中蒸发,然后在三年后无形地空降人间,校长,这里面太多疑点太多诡异与神秘了,若想能彻查,怕是只有让傅老开口才能揭开这些神秘之迷了!”
虽是几天前就掌握了这些资料,但如今重新说起,身为校长助理的中年人还是感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惊震。
没有马上回应助理做出的这番汇报。
常翰林的眉头已是拧成了一个川字。
深邃目光里,尽是凝重...
随着三年前这个话茬的打开。
他也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些怪事。
三年前,一名新生一天之间横扫十七武道社,而后自立第十八个社团太虚社。
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十七武道社的许多成员纷纷跳到太虚社中。
这件事当年在江大沸沸扬扬,学生们只是知道太虚社一夜之间崛起,却不知道那名新生一己之力接连砸了十七武道社的场子。
可怪异的是,太虚社的神秘创始人却在一个月后从江大消失,三年来,未曾再次露面。
之所以会对那名学生记忆深刻,那是常翰林当时就准备找个机会去探探对方的底细,殊不知对方便是无故消失,一直至此。
如今再听到三年前这个话茬,常翰林就不免想到了那些。
彼此之间,会不会有关联?时间点为什么卡得这么精准,陆家出事后,那名学生就跟着消失?
这是巧合吗?
如果不是因为陆离秋在那种背景下于三年后携着这种威势归来,那常翰林是绝对不会生起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毕竟当初的陆家子太不起眼了,甚至连他这个校长都不清楚那号人物,只是在事发后才知道那是江大的学生。
可这一刻,他却隐隐感觉这里面或许存在着某种关联,哪怕他知道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臆测,甚至是一种不切实际的逻辑分析。
“或许,这只是个巧合罢了!”
常翰林暗自叹道,因为他也觉得那种可能性根本就站不住逻辑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