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你脸色怎么了,看上去挺生气的样子?”
陆漫雪正吃着牛排,发现叶迅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切的问道,“遇上什么麻烦了,告诉老师,如果我能帮你,一定会尽力而为。”
叶迅忍着怒火,露出微笑:“没有生气,刚才我一个亲戚发信息问我爹妈找到了么,勾起了伤心事。”
“你父母还没找到吗?”陆漫雪一脸遗憾的问。
叶迅摇头:“我又打电话问白虎特战队的欧阳组长了,她说毫无讯息。”
“你确定不是被……妖怪伤害的?”
“欧阳组长在我们家里用一种仪器检测过,除了我……除了闯进屋里被高队长斩杀的狼妖之外,再也没有发现其他妖气,应该不是妖怪所为。
再说了,妖怪无缘无故的干嘛绑架我爹妈?真要是来寻仇肯定会直接杀害我父母,绝不会让他们无缘无故的失踪。而且我爹的被褥还被铺的整整齐齐,此等行径,绝非妖孽所为。”
叶迅把父母失踪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让陆漫雪帮着参考一下。
陆漫雪缓缓点头:“国安局用的仪器叫做探妖器,可以检测到妖怪或者厉鬼留下来的气息。既然国安局的人没有检测到妖气,那你父母的失踪就肯定就不是妖孽所为。
让我不明白的是,你爹妈都是老实本分的乡下人,你也是个普通学生,有钱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什么人会绑架你父母,你有仇人吗?”
“我一个穷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敢跟人结仇。”
叶迅隐瞒了卧龙崖之战,只是向陆漫雪倾诉一下自己的遭遇,并不指望她能帮上忙。
就连整个华国最精锐的特工战队都查不到自己父母去了哪里,还能指望一个普通的女大学教师?
陆漫雪已经吃完了牛排,拿起餐巾纸擦了下嘴角的油渍:“我有个朋友是个私家侦探,而且是四阶武者,他破获了不少案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麻烦老师介绍一下。”
陆漫雪从包里翻了片刻,拿出了一张名片:“他是有正规手续的侦探,你要是感兴趣就打个电话问问。不过他收费挺高的,一般都是几十万起步。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向你推荐,但现在的叶迅已经今非昔比,这些钱应该难不住你了。”
叶迅接过名片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荡雾侦探社社长——丁宁。
“好的,陆老师,我明天打电话联系他。”
陆漫雪起身告辞,最终还是没有收下叶迅的手机,盈盈一笑,去的潇洒从容。
正好叶迅的手机已经用了快两年,系统越来越卡,索性自己用了。
叶迅拿起手机,气冲冲的走出西餐厅来到自己的车前,只见地上扔着被掰掉的后视镜,车门也被踹的瘪了进去。
“我操你妈的,给脸不要脸啊!”
叶迅摸起手机正要给郝建飞发信息问他在哪儿,就看到他发的朋友圈:原来正在不远处的“东北王火锅店”吃火锅,并且晒出了掰掉叶迅后视镜的视频,并配了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脸不要脸!
“君子报仇不隔夜,老子有了外挂,又有金钱,还需要继续受你的窝囊气?龟儿子算是瞎了狗眼!”
叶迅驾车直奔“东北王火锅店”,把车停在路边来到郝建飞的黑色大奔前面,一个飞脚登时把驾驶室的侧门给踹烂。
然后毫不留情的挥拳,把四个车窗玻璃及前后风挡全部砸烂,玻璃碎渣溅的车里车外到处都是。
“卧槽,这个**崽子竟然找上门来砸我的车?兄弟们,跟我干死他,死了我兜着!”
郝建飞顿时急了眼,冲到厨房摸了一把菜刀,带着几个兄弟一阵风般冲下楼来。
“王八犊子,老子今天不卸掉你的胳膊,老子就不叫郝建飞!”
“你本来就不叫郝建飞,你正确的名字应该叫好贱废,又贱又废的废物!”
叶迅一边躲闪菜刀,一边朝路上的行人大喊,“大伙儿快看啊,这小子拿刀砍人了,我准备正当防卫了啊!”
话音未落,出拳如风,一拳正中郝建飞鼻梁,登时骨折,鼻血喷涌而出。
叶迅毫不手软,一个落叶腿飞起扫到郝建飞的脖颈,登时双耳轰鸣,眼冒金星,一口血啐出来,掉落一颗牙齿。
“卧槽,你敢打郝大少?”
郝建飞的朋友急了眼,一拥而上围攻叶迅,却被他泥鳅一般闪开,好几个人连衣角都碰不到。
“他拿菜刀来杀我,我还不敢打他?你们是不是做奴才狗腿子习惯了?”
叶迅连身叱喝,使出无影脚,转眼间就把三个彪形大汉放倒在地,俱都躺在地上呻吟哀嚎,痛苦抽搐。
“今天饶你一次,下次再敢仗势欺人,我绝对要你的贱命!”
叶迅伸出脚在郝建飞的脸上踩了一下,转身钻进自己的越野车,扬长而去。
过了好长时间,郝建飞才捂着肿胀的脸颊爬了起来,“我操他妈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几个朋友俱都揉着伤处爬了起来,望着惨不忍睹的大奔,嗫嚅道:“车子被损坏的实在厉害,打电话报警吧?”
“报警,你们脑子里都进了屎吗?”
又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在火锅店门前停下,从车里走出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头戴绅士圆帽,上唇留着小胡子,手里夹着烟斗,年约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
“爸……你怎么来了?”郝建飞捂着酸痛的鼻梁,嗫嚅着问道。
来的正是郝建飞的老爹郝大旗,是个四阶武者,早些年协助妻子创建了“建飞集团”,后来就退居幕后,不再插手公司的事务,专心钻研武道。
“是火锅店老板给我打的电话。”
郝大旗气冲牛斗,“老子在来的路上就看到别人发的视频,你他妈的当街拿着菜刀行凶,就算被打死了都是活该,别人还不用负法律责任。老子真想抽你一巴掌!”
郝大旗举起手来,最终没忍心下手:“踏马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揍成这个逼样,你可算是把老子和你妈的脸丢尽咯!”
郝建飞顿时捂着鼻子委屈的哭了起来:“爸……别骂了,鼻梁都被人家打断了,这小子可能懂的武道。快打电话摇人,揍死他替你儿子报仇啊……呜呜!”
“废物,我摇你妈个X!”
郝大旗拎起儿子来塞进了自己的大奔,“老子倘若出手的话,一掌就能毙了他!但是能这样干嘛?肯定不行啊!
你砸别人车在前,拿刀砍人在后,别人弄死你都是正当防卫。啥话也别说了,先去医院疗伤,等你妈来了再做计较。”
郝摇旗从儿子腰间掏出钥匙,扔给随从:“把他的破车给我开到修理厂去。”
然后又指了指其他几个噤若寒蝉的伤者:“我儿子整天和你们这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能有点出息才怪,以后都他妈离我儿子远一点!”
几个人面面相觑,你儿子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还怪起我们来了?
郝大旗亲自驾车拉着儿子去市医院做了包扎,并在鼻梁上做了固定,这才垂头丧气的拉着儿子回了位于城西金沙江畔的自家别墅。
“天天惯着你儿子,现在被人揍得这个逼样,把你我的脸简直丢尽了,你说怎么办?”刚一进门,郝大旗就大发雷霆。
郝建飞的母亲是个商人气质很重的女人,短发金丝眼镜,行事稳重,看了看郝建飞的伤势,慢条斯理的道:“吃点亏也是成长中的一部分,让建飞也吸取点教训吧!不过这个面子咱们得找回来。
在金沙,还没有人能把我们踩在脚下!
我儿子犯了错,我可以打,我甚至可以送他去坐牢,但谁若敢动我儿子,我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