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右离开后,圣天商会才敢派人过来,准备将张景云带走医治。凭张景云现在这个状态,想要通过喂服丹药治好是不可能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自己将丹药炼化。
除非………
“快去找李由!”第一个作出反应的是陶凝。
陈剑锋又以为是陶凝念错了名字,毕竟那两个字真的很像,所以他准备开口纠正。
可陶凝却直接无视了他,抓住一名侍从,急切道:“去,快去叫你们的掌柜……不行,叫你们的执事来。让他带我们去找李由,他一定知道李由在哪!”
“不用找了,我带你们去。”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大家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便是先前接待李由的执事,也是被掌柜恭敬对待的那个人,他姓宋,圣天商会李的人都叫他宋执事。
“宋执事。”几名侍从急忙低头行礼。
宋执事指了指张景云,道:“带上他,跟我来。”
“去哪?”陶凝有些警惕的问道。
宋执事笑着说:“你们不是要去找李由么?”
“按规矩,二楼客人的身份是保密的,你真的要带我们去?”陶凝狐疑的问道。
虽然刚才是她亲口大喊,要求执事出面带他们去找李由的。可当宋执事真的出现,真的要带他们去的时候,她反而有些怀疑了。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啊!
可没想到,宋执事却笑着说:“规矩,是需要变通的。”
他指了指广场上的那些人:“看到了没有?他们,才是需要遵守规矩的人。”
“至于二楼的那些贵客………”宋执事抬起头,目光落在某一个房间的墙壁上:“他们不需要。”
语罢,他便先行一步,走在了最前面。几名侍从小心翼翼的抬起张景云,紧随其后。
陈剑锋还在云里雾里,陶凝则急忙跟了上去。
…………
…………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李由喊进来。
然后门被打开,他看到了一脸焦急的陶凝,看到了一脸懵逼的陈剑锋。再往后看,就看到了被人抬着,面无血色的张景云。
当然,第一个进来的是执事,只是他被李由略过了。
“这几位说是您的朋友,我带他们来找您。”执事礼貌的说道。
“多谢执事,他们的确是我的朋友。”李由说道。
“既然人我带来了,就不继续打扰了,告辞。”
说完,他冲着几名侍从挥了挥手,侍从将张景云在房间当中安置好,便急忙跟着离开了。
李由一刻都不怠慢,从乾坤戒里面拿出一枚三品凝血丹,直接塞到张景云的嘴里。
张景云脸上迅速恢复血色,人也变得精神了许多。
陶凝悄悄松了口气,看着李由的脸,心里充满了自豪。
不愧是自家未婚夫,被青门强者重伤到奄奄一息的人,都能只凭一枚丹药就治好。
这样的手段,放眼整个圣天大陆,都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因为别人的丹药都不能入口即化啊。
“看来李由被太子打废之后,没少做努力,居然凭借自己的能力钻研出了如此神奇的丹药。”陶凝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他为了配得上我,真是努力的让人心疼啊………”
陈剑锋落在几人最后,看着迅速恢复的张景云,看着满脸花痴的陶凝,最后目光落向陶凝花痴的对象,李由。
“所以……因为李由和李田这两个名字太像,我连人都认错了?”陈剑锋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其实在我面前的是李田,只是名字太像,让我人成了李由………”
“个屁啊!”
陈剑锋忍不住大吼。
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
李由好笑的问道:“你怎么了?”
“你跟李田是什么关系?”陈剑锋厉声质问。
李由一脸无辜道:“李田是我哥啊,我还有个大哥叫李申,有个弟弟叫李甲,你不知道?”
“哦,这我知道。”陈剑锋响起陶凝的话,下意识的说道。
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不对,这不是重点。我要问的是,丹药怎么回事?那不是李田的么?你就是李田?”
李由像看白痴似的,看着陈剑锋:“我不是说了么,李田是我哥。”
“哦,原来是这样啊。”陈剑锋心里平衡了许多。
他自认为跟李田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认可了李田的实力比自己强。如果有人告诉他,李由就是李田,那他一定会疯掉的。
因为李由是他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就算李由跟李田是兄弟,他也能勉强接受,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好。
于是,想通了这些,陈剑锋问道:“李田呢?”
“哦,我哥他有些事离开了,让我代替他来参加拍卖会,我的金卡也是他借给我的。”李由无所谓的说道。
陈剑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更加的安慰了。
原来李由用的金卡也是李田给的,而李田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很好!
只要不是李由自己的,就很好。
刚刚恢复过来的张景云一直强忍着笑意,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这么憋着,时间久了,会不会连凝血丹都不好使了,自己的伤势又要复发了。
陶凝则是不顾形象的笑出声来。
她有点纳闷,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李由有这样的恶趣味?还有那陈剑锋,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这货脑袋缺根弦啊?
陈剑锋莫名其妙的看着陶凝,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陶凝一边笑着,一边摆手:“没有,我只是高兴张景云被救活了。你想啊,如果我们没找到李由,张景云不就命在旦夕了?”
陈剑锋想想也有道理,可他还是不明白:“那你也不至于笑的这么开心啊?你肯定有别的事情。”
“我为你感到高兴啊,你二叔不是给了你一本武诀么?那可是地品下级的武诀,你得好好珍惜。”陶凝辩解道。
陈剑锋表情越发的茫然,虽然总觉得陶凝说的话很荒唐,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仔细想,就觉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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