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村一片忙碌,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了天上的卞黎。
卞黎心中存着要查看一番这南屏村的想法,也没有直接驾着葫芦飞入南屏村,而是在南屏村的村前无人处降落下来,徒步向南屏村走去。
卞黎穿一身锦衣,虽然看不去不十分华贵,却也显得精致非常,再加上他一副白面端正的模样,倒像是个世家子弟。
南屏村偏僻,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不短距离,附近最近的也只有一个千把人的小镇。
平日里就算有人去镇里交易,也看不见什么衣装华贵之人,卞黎这一身打扮进入南屏村,倒是吸引了村人的注目。
只不过,这些村人的目光却不是像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公子哥儿,那目光好像是一中带着怜悯的目光。
“唉,那公子哥儿来我们南屏村,怕是……”
“闭嘴,你想找死吗,祸从口出,把嘴闭紧了,才能好好过活。”
“是,是,牛哥教训的是,我错了……”
两个正在春耕的农人抬眼看向卞黎,口中说着有些古怪的话,他们似乎是在惧怕着什么人,似乎那人脸提斗不能提。
而顺带的,他们也时不时感叹一下,似乎对卞黎的命运有着什么担忧。
附近农田里的农人看见那公子,表情包古怪,而有一个不务农,游手好闲,身材有些矮小的青年,他的眼睛紧紧盯在卞黎的身上,眼珠滴溜溜地转。
看了卞黎几眼,不等卞黎走来,那矮个子青年就转身向村中快步走去去。
他的动作当然没有瞒过卞黎的眼睛。
卞黎毕竟是闻道中期的修士,五感何等敏锐,不要说是这个青年十分乍眼,便是周围那些农人,面上的形态,以及所说的话,卞黎无一遗漏,全部清清楚楚。
卞黎的面色一丝不变,一如既往,古井无波,他默默走进村中,并没有急于收徒,而是想先看看这个村的村人如何。
卞黎一踏入村中,便感觉到村中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不同于村外的那些农民,村内站在村道中的那些人大多像卞黎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
卞黎心中有些奇怪,这些看向他不善的人大多数青壮年,也有一些中老年人。
卞黎不由得有些奇怪心中想到:“那些老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些青壮年竟然没有在这个春耕的时候下田务农,看来这个村子还真有什么异常情况。”
不过卞黎也并没有担心,这些年人半点修为都没有,还威胁不到自己。
卞黎扫了扫这些村子里的人,发现了一双不同寻常的眼睛,这是个七八岁的小童,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清澈无比。
卞黎心中一动,向他走去,可是那小童见到卞黎上前,竟然忙不迭退后一步,想要躲开卞黎。
卞黎不知道这小孩子在害怕什么,可是也没有向前,而是就站在原地,轻声向他问道:“小娃娃,不知我做了什么事,让村人对我这么戒备?”
小童听见卞黎的话,眼神明亮,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犹豫了一下,可还是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敢说话。
卞黎心中疑窦丛生,这个村子里未免也太过反常了,卞黎又轻轻向前走了一步,那小童还是有些惧怕地退后一步。
不过这一次,那小童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有些犹豫地开口说:“你,你快走吧,别留在村子里。”
“别留在村子里?”卞黎听小童这样说,心中疑惑更大。
他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小村,他想弄清楚这些人反常情况,更重要的是,这南屏村是他门派山下的小村。
就凭这一点,他也不可能对这村子的反常视而不见。
卞黎又转眼看了看周围远远盯着他的人,那些人此刻已经纷纷从小道走出,似乎是要把卞黎包围住。
那些人看向卞黎的目光闪烁着黯淡的绿光,那目光,就像是狼在看猎物一样。
不过对卞黎来说,这些村民无论怎么凶恶,都不是群狼。
卞黎心中猜测:“这些村民的反常情况绝对不是偶然,若非他们穷怕了,觊觎我身上的财货,那就是他们的背后肯定有着什么人。”
卞黎的脑中想了几转,目光一扫这些并不瘦弱的村民,朗声道:“在下姓卞,途径于此,不知哪里得罪了贵村之人,还望明示。”
卞黎一声喊出,立刻让几个村民对视一眼,一个眼神不如其他人凶戾的人似乎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他刚想开口,就看见一旁的老人恶狠狠看了他一眼。
他心中一个激灵,想说的话提到嗓子眼,又被他咽了下去。
那个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卞黎一眼,又悄声对他说道:“抓了他,毛仙姑有赏赐,要是坏了规矩,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一听到毛仙姑三个字,那个青年的脸立刻吓得发白起来,似乎手脚都有些颤抖。
卞黎五感灵敏,那个老人所说的话与那青年害怕颤抖的模样,心中立刻有了思量。
“看来这个村子已经被那个什么毛仙姑占据了,就是不知那究竟是个什么人,难道也是个修士?”卞黎心中猜测着老人口中毛仙姑的身份,对她也有了些许愤怒。
不管那毛仙姑是什么人,看见那青年浑身颤抖的模样,卞黎就知道那毛仙姑不是什么好人。
“若那家伙真是什么奴役村民的邪魔外道,诛杀了就是。”卞黎心中愤愤地想到。
他混迹江湖多年,对这种为祸一方的家伙可提不起一丝好感。
“公子哥儿,你就不要抵抗了,也好让我们这些人省些力气,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的。”
走在前面的一个青年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嘴上露出一丝凶戾的笑意。
卞黎听见他的话,心想他可能是要带自己去见那什么毛仙姑,心中思量一番,卞黎并没有想抵抗他们。
“姑且由着他们,我倒是想看看,那毛仙姑是何方神圣。”卞黎心中暗道一声,看着那些青年围住他,却并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