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有事说事,别笑得那么奇怪。”
谢正亭的脸蛋僵硬了一下,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了些。
“大佬,你手上的符卖不?”
林易:……任务里居然还带做生意的吗?
“你出多少价?”
谢正亭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伸出两个手指。
“两块?”
林易:……你当是收破烂的吗?两块钱你怎么不上天!
“不卖。”
深觉自己收到了侮辱的林易脸色臭臭地拉着李彦易就走,任凭谢正亭在后面跳脚,嚷着价格可以商量。
两块都好意思说得出来,还能商量到哪里去,谁要和你谈!
等他们彻底把后面的人甩开,李彦易这才幽幽地说了一句。
“两块中品灵石的价格其实还不错,现在灵石稀少,只有靠近一些高级恐怖世界有龙脉的地方才能找到一些灵石矿。主神空间黑市上流通的灵石价格被炒得很高,你刚刚要是愿意卖一张,差不多就能换200积分。”
林易:……
玩家们咋咋呼呼了一下午,整个王家大宅被他们折腾的人仰马翻,林易还听到有人拿着简易喇叭到处喊,据说是害怕自己不小心触发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惨叫声太轻,不能把其他人叫来救他。
他这个清奇的思维,林易不予评价,但是他们的手工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他是不能拿那么点简易地材料做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喇叭来。
而且这样的喇叭貌似在玩家中非常受欢迎,林易在附近转悠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好几个玩家手里捏着那个用薄片木板做出来的玩具似得喇叭。
林易他们没有跟着其他玩家四处乱转,他们主要查看的地方是王宅中主人家住的房间,着重点就是和他们房间在同一个院子里的王家大少爷和万凤仙的房间。
那是一个朝阳的大房间,房门被人用一个大号的铁锁锁了起来,据赵婆子说,那是当年王祥夫妇都去世后,王家老妇人派人给锁上的。
估计也怕晦气,也可能是想把这屋子静置一段时间后再做他用,谁知道后来宅子里的人都出了事,这屋子自然也没有再被打开过。
这里的铁锁赵婆子没有钥匙,林易他们也胆大,直接把锁砸了,推门就进去了。
虽
然已经过了多年,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当年这屋子布置地非常精心。进门同样有一个小厅,右手边用帘子隔开了一个卧房,左手边则摆了一张空闲时用来休憩的小榻,边上还放了一排博古架,上面放着的物品已经因为多年的闲置,积灰积地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模样了。
林易跟着李彦易一起把这里整个都查探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或者说是,没发现他们想要找到的东西。
林易想了想,指了指那张床,示意李彦易去看看。
谢正亭后来又跑过来找了他一次,带着他的舍友一起来的。也许是之前林易的表现让他认为,他并不需要用符纸交换灵石,干脆也没有再提起这事。
他拿一个消息与他换了两张符纸,林易他们找了三阿婆知晓了王宅中的旧事,谢正亭他们干脆就跑到了王家祖墓那边。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王祥和万凤仙在死后其实已经把尸身葬入了王家祖墓,后来王宅中接连死人,也陆续有人被葬进去。直到后面死的人太多了,王宅没有继续光顾棺材铺。
但是在王家大宅出事的几年后,他们的墓不知道被哪个丧良心的给扒了,值钱的东西全部被翻走了。
部分尸骨裸露在地面上,还是村里人好心给埋回去的,但是有一部分尸骨却离奇失踪了。
万凤仙更是连棺材都一起不见了!
村子里有人传言说是万凤仙不甘心就这样走,她回到了王宅,也有人说是盗墓贼把棺材给盗走了的。
林易更相信万凤仙的尸身被放在王宅里,至于是怎么被放过来的,是她自己移动的,还是有人特意把她带回去的,这个问题待定。
林易让玩家们去寻找,也有希望他们能找到万凤仙尸身的意思,不过一般来说这种幕后的大boss不会就这么把她的尸体暴露出来。
最有可能藏尸的地方就是她之前的房间,其他地方都已经找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就只剩下了床底下这个可疑的位置。
李彦易拿着林易塞给他的扫帚柄小心掀开垂到地上的床单,两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床底黑暗,露出来的位置全部都是灰尘,就在那个被单马上就要被全部掀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声。
那惨叫声凄厉而响亮,仔细听着似乎中气还挺足,林易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把扫帚柄放下走了出去。
在他们离开后,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但是在那个床铺边上,放置着梳妆台的位子,一盒早就干涸地胭脂突然被打开。
像是变魔术一般,那盒早就干得只剩下红色粉末的胭脂突然莹润起来,一点一点的,从粉末状变回了胭脂的模样。
那是万分鲜艳的红,如同鲜血一般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啊!!!!救命啊!!!!!”
“谢正亭,你还不快点来救我!”
“不孝逆子,我死了你就没爹了!”
林易他们循声而至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略显滑稽的场面。
清秀单薄,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整个人被吊在围墙上,围墙外面露出了半个脑袋的黑色怪物明显就是那些脱下人皮后的村民。
那怪物似乎进不来宅子里,只能把人拖出宅子外才能对他下手。这少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竟然被那怪物叼住了大半个衣领,愣是被拽着衣领吊到了半空中。
要是一般人被这么吊着,肯定早就脱了衣服跑路了,可是这少年就不。
他衣服前的几个扣子全部被解开了,在保证自己不被勒死的情况下,一边手脚用力扒在墙壁上,一边举着简易喇叭大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