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从所有候补学生当中挑选出来的前一百二十位,加上六十名正式学生,合计一百八十人分为六列挺拔的站着军姿等候在偌大的礼堂中。
虽然他们没有一个人清楚要干什么,但陈导师叫他们来,他们就只能早早的等候在这里。
鞋底踩踏在可以照出人影的地板上发出富有节奏的脚步声。
熟悉的白大褂自他们队列中走过,然后走上讲台。
当陈默转过身来时,所有学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在白大褂下。
笔挺的合身军装穿在陈默的身上,为陈默的气质增添了一份沙场铁血。
“接下来,我要带你们上战场,攻入西斯帝国。一个小时后在系门口集合,高兴吧,你们可以驾驶真正的机甲了。”
陈默走下讲台,他似乎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话说完了,他也就走了。
莫尔一脸懵逼的返回宿舍,他还没做好上战场的准备啊,但他能退出吗?
想想陈默看不出表情的脸,莫尔果断摇头,自己提出退出不知道要被弄成什么样。
推开自己的宿舍门,莫尔愣了一愣,后退一步,抬头看了眼门牌号,没错,是自己的宿舍啊。
莫尔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房间中,几个女性化的旅行箱堆在一旁,五个女人来回忙碌着,收拾着东西压进莫尔熟悉的旅行箱中。
郝夏抬起头,看向莫尔,招呼道:“你还愣着干嘛,去洗个澡,然后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没。”
“我一个小时前才洗的澡。”莫尔下意识说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看不明白?帮你整理行礼准备上战场吗?”
莫尔挠挠头,看了眼忙碌的她们,也没说什么,走进卧室中拿出纸笔来。
一个小时很短,但又很长,最起码足够一些人做出决定,又或者写下一封遗书。
莫尔看了眼写的满满的自己的遗书,叹了口气,塞进信封中封好。
如果这次自己回不来,来收拾自己遗物的人应该会发现这封遗书,然后交给自己家人的吧。
莫尔站起身,最后留恋的看了眼房间,虽然才住了不到一个月,但却像自己的第二个家了。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郝夏推门进来提醒道。
“走吧。”莫尔点点头,跟着走了出去。
当莫尔带着五个妹子拎着旅行箱赶到系门口时,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
一辆辆货车从各处出现,然后排成一条长龙驶出机甲系。
“时间到,上车。”
随着一名盯着手表的士兵一声招呼,等候在一旁的三十辆客车打开了车门。
莫尔看了眼已经来的人,一百二三十人左右,旁听生倒是没有一名胆怯,没来的都是新生。
郝夏推着莫尔上了一辆客车,莫尔坐在窗边,默默的看着客车启动,汇入车龙之中。
一路上,一名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路旁,负责清出一条道路的同时也行着军礼目送着车龙离去。
数之不尽的联邦学生和导师堵在路旁,鼓励,安慰,祝福,还有人大胆的宣布要嫁给建功立业安全回来的人。
校园外,政府甚至特地派出警力清出一条主干道,红绿灯尽数绿灯,让车龙可以畅通无阻的前行。
难以计数的人祝福着,也不知谁带头,充满荣誉感的国歌飘扬进机甲系的心间,抚平他们的焦躁与恐慌。
一只嫩滑的手突然盖在莫尔的手上,莫尔回过头,坐在莫尔身旁的郝夏脸带红晕,问道:
“怎么样?还害怕不?”
莫尔轻笑,心中的恐惧,对前途未知的担忧在这歌声中消失一空:“突然间,我有种大杀四方,锦衣归来的豪气。”
……
车龙龙头驶进西京城外的一军用车站,然后缓缓停下,陈默推开车门跳下货车。
“陈导师。”一名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军人当即敬礼,上校的军衔在他肩头闪耀。
“长官客气了。”陈默回礼,然后询问道:“需要多久可以到达前线。”
“九个小时足以。”
“那辛苦长官了。”
“陈导师这么客气,我会过意不去的。”上校苦笑,他可不好真的把陈默当做一个普通的大尉来看。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默点头,然后指了指不断进入车站驶上火车的货车:“这里面的物资很重要,还请兄弟们辛苦点。”
“分内之事。”上校点头。
在有序的调度之下,一节节车厢被送上火车,机甲系的学生们也带着他们的医生拎着行礼满脸好奇的进入车厢。
火车他们坐过,但这个军用火车只听说过,见都没见过,别说是坐了。
上校看着恨不得把军用火车拆了研究的学生们,不得不掏出个话筒提醒道:“各位同学,还请大家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们执行的是军事行动,车上尽数是机密,如果乱走,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能腾出来安置这些学生的军用火车怎么可能有机密,但吓唬这些学生也够用了。
上校话一出口,车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生怕乱动被安上一个泄露军事机密的大罪。
火车开动,一列列火车满载着联邦首都支援前线的物资兵员,护送胜利的希望顺着轨道义无反顾的前进。
火车车厢的暗处,有阴谋在酝酿。
“他有没有午睡?”
“还没有,他已经看那份资料三个小时了。”
“你去送一杯加料的咖啡给他,做掉他。哪怕我们暴露牺牲也绝对不能让他到达前线。”
“明白。”
被特殊待遇的陈默私人包厢中,有士兵轻轻推开门,尊敬道:“陈导师,后勤处让我给您送被咖啡。”
陈默看着狙王的资料,头抬也不抬,随意道:“放在桌子上吧。”
“好吧,陈导师。”士兵点头,将咖啡放到桌上,敬了个礼然后离去。
士兵离去后,陈默抬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咖啡,沉思了一下,拉开背包。
一只小白鼠顺从的爬到陈默手掌中。
陈默找了个瓶盖,倒了点咖啡进去,等到温度降低后递给小白鼠,小白鼠慢慢喝完了瓶盖中的咖啡。
陈默将小白鼠放入小笼子中,过了一会儿抬头时,小白鼠已经沉沉睡去。
……
片刻后,一个士兵推门进来,发现陈默已经倒在床上睡着后,连忙找了床被子为陈默盖上,然后收掉只剩一半的咖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