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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洪荒:第一百一十九章:人面不知何处去

    “虽然这里是昆仑山脉,但昆仑山脉并不都属于东昆仑,我要在这里与人斗法,就算你是太上老君,也无权阻止吧?”玄冥娘娘见了来人,顿时心中一动,伸手便将天霜心神矛收在一旁。她反复打量了这位老者几眼,忽然噗嗤一笑,好像想到了什么。“该不会说,你真的就是那八景宫的宫主吧?怎么,先前还说是在闭关,为何如今又有空出来了?”

    玄冥根本没见过老君,但她也听仙神们说起过,太上老君时常以老者之身形显化。玄冥等十三位兄弟姊妹,除去九凤之外,另外十二人,后世又被称作十二祖巫,而玄冥娘娘是其中杀气最重者。天霜心神矛乃是玄冥以参寥泉中的灵物参寥冰炼成,与她灵性相合,这全力一枪之威,就算是他们的大哥帝江都不太愿意正面接下。眼前这位老者既然能挡住她的攻势,道行定然非同凡响,恐怕犹在血海冥河老祖之上,再观其气质,正是淡泊明心。玄冥娘娘见了此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位大神通者,那便是身为东昆仑三清之首的太清太上老君。

    太上者,老君也,元气之祖宗,天地之根本也。夫大道元妙出于自然,生于无生,先于无先,挺于空洞,陶育乾坤。号曰无上正真之道,神奇微远不可得名。故曰:老君生于无形之先,起乎太初之前,长乎太始之端,行乎太素之元。浮游出虚,出入杳冥。观混沌之未判,视清浊之未分,步鸿蒙之旷野,历品物之族群。夫老君者,乃元气道真,造化自然者。

    不过话刚出口,玄冥娘娘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究竟是怎么个不对劲法,她又说不清楚。她只是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位老道,似乎不是仙神。可若未证仙神之境,又怎么可能站在这里?更不必说,还能挡下她一招了。

    “太上道友尚在闭关修炼,这点毫无疑问,他自然是不会在这里的。”老者伸手轻轻一挥,就见金光万道,瑞气千条,柔和的暖风拂过,将满天的飞雪尽皆消融。“贫道名唤玄黄。若二位是来找太上道友的,那还是请回吧。”

    后土听他这么一讲,当即心中了然,便对玄冥说道:“玄冥,他的确不是太上老君。他乃是太上老君所持的玄妙至宝,开天辟地之时就已出现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

    玄黄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自己的身份给揭示了出来,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玄妙至宝,虽然不是先天法宝,但是其威能却堪与先天法宝相比。而世间仅有两件玄妙至宝,一是大荒山曜灵宫宫主女娲娘娘的量天尺,二便是东昆仑八景宫宫主太上老君的玄黄塔,也就是现在众人所见的这位玄黄道人。

    玄冥也见过先天法宝,更是曾与兄长祝融联手,和手持元屠剑、阿鼻剑、墨玉烟涛旗这三大先天灵宝的冥河打过一场。不过她毕竟未曾真正拥有过此等法宝,所以对一些事情,知道得并不算详细。

    先天法宝的确不是仙神,可是并不输给任意一位仙神。况且先天法宝乃是先天而成,其中另有一番玄妙。他们说是各有主人,其实却是与那所谓的主人以道友相称,并无高下之分,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就是道友。未证大罗金仙之境,就不能真正使用先天法宝,而且不仅如此,所有先天法宝都可自行施展威能,却不必听从主人的命令,亦是如仙神一般自在逍遥。并且还有一点,若是主人未曾阻止的话,他们甚至能直接动用其主人的力量。

    玄妙法宝非为先天法宝,却也并非不能与先天法宝抗衡。虽说玄妙法宝不是先天而成,但亦是自有灵慧,纵使其玄奥与先天法宝有所不同,但其中也有相通之处。就拿这玄黄塔所化的玄黄来说,现在太上老君仍在闭关,来的只是天地玄黄玲珑宝塔这一件玄妙至宝。但玄黄可直接调动太上老君的能力,施展种种八景宫的术法神通,再与自身威能相合,几乎等若太上老君持玄黄塔亲临。

    对这些事情,玄黄并没有隐瞒,他也看出了后土与玄冥有些不太了解,便用神念为她们解释。听了之后,玄冥与后土顿感恍然大悟,也清楚了之前为什么玄黄能不动声色地化解玄冥的攻势了。玄冥娘娘实力固然强劲,但对于拥有一件以防御著称的玄妙至宝的太上老君来说,要想挡住她也不算很难。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来访东昆仑,也可称得上是得偿所愿了。”玄冥娘娘收起了天霜心神矛,又对着玄黄行了一礼,继续说道。“是我鲁莽了,还请道友见谅。”

    玄黄亦还了一礼,这才说道:“太上道友闭关之前已知此事,故而才请我前来。若我不与你演法,你此行便不得圆满,日后终究还要再来。天意如此,你也不必在意。”

    玄冥、后土此来,一是为了拜访三清,二是玄冥想要与之切磋一场。虽然东昆仑已经封山,三清也都在闭关修炼,但是她们见到了太上的弟子玄都,也遇到了老君的至宝玄黄塔。玄冥没能与三清交手,不过却与玄黄过了一招,这也相等于是和太上老君演法了。那么事情发展到这里,也可以算是圆满结束了。

    只是,这其中还有个小插曲,那就是在昆仑山脉之中,后土与玄冥遇到了倾尘。玄都大法师走出山门,告知玄冥东昆仑封山之事,而玄冥便打算与倾尘演化道法,但却被玄黄阻止。自始至终,倾尘都只是轻轻摇动着他那柄云影扇,而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打算。在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映入了整片昆仑山脉的景色,或许他早就清楚地知道,会有人前来解围。

    “多谢。”玄冥应了一声,又看向了一旁的倾尘。“倾尘道兄······”

    “与你演法的是玄黄,而不是我。”玄冥话才刚刚出口,就被倾尘给打断了。倾尘道人将折扇一收,转身向前方踏出了一步。“那么,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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