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殷田就要收到重创,而他却没有任何担忧,只是用眼角看了一眼杜红鹃,右手剑柄一抖,那下垂的流星锤突地暴起,砸中了杜红鹃的背后,一下子将她打趴在地,口吐鲜血。
而白素素想要弃剑伤到殷田也没有奏效,而她却凭着弱女子的身躯与殷田争夺巨刑剑,但她哪里是对手,只见殷田巨刑剑在手中打了转,便争脱了她,右起一脚将她踢飞。
二女先后都受了殷田的重创,一时间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斗云天看到这情形,心中也十分震惊,他终于明白此刻已经没人能够保护自己,只有靠自己他才能活命。
然而斗云天并没有放弃手中的陈蓝香,目前为止,此女仍旧是他的挡箭牌。
“大娘,三娘,你们快杀了他,不然老子杀了陈蓝香,快啊,快起来!”
斗云天依旧露出狠厉的表情,想要要挟白素素与杜红鹃。
白素素忍着腹部的疼痛,祈求到:“商主大人,求你放了二妹,我们真的是打不过这位前辈,商主,求您放了二妹吧,不然她真的会死。”
“白素素你这个贱人,你们都是贱人,她死了就死了,与老子有什么关系,你赶紧上前去杀了殷田,否则你们三个都要死。”
本已经奄奄一息的陈蓝香,这时候就像回光返照一般,听到斗云天骂她贱人,突然就紧闭的双眼稍微争了开来,她看着白素素与杜红鹃,对她们二人微微一笑,然后用尽了全身之力,扭动了脖子,从斗云天手中长剑上滑了下去。
白素素看到陈蓝香那一抹微笑,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不不,二妹,你不要傻……”
白素素双手捶地,痛哭着伏倒在地。
殷田见到陈蓝直直地从斗云天手中沧洪剑上栽倒了下去,微眯着眼睛,咬着牙齿蓦地将剑尾流星铜锤掷出,那速度极快,等斗云天的眼睛从死去的陈蓝香身上挪开后,便看到殷田的铜锤迅捷而来。
斗云天一直往后飞了七八丈,才狠狠地撞在了一颗大树上停了下来,而那棵大树被震的左右摇摆。
斗云天从树干上慢慢滑了下来,嘴里象鱼冒泡一般吐着鲜血。
这一幕,让本已经杀红了眼睛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震惊而又愣生生的看着斗云天与殷田。
殷田拖着巨刑剑的剑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斗云天。
斗云天看着殷田,慢慢地走开,本能的又往树后面爬去,而树后站着一个人,正是那自称盗跖的蒙面头人。
“救救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楚国便会赠与你五万财货,救我,求求你了!”
斗云天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着那人的腿脚,祈求着。
然而那蒙面人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趁着树干遮挡,将自己的面巾拉下。
而斗云天看到这蒙面人的真实面容后,顿时吓得后退,他瞪着大眼,难以置信地说:“你……你……你,是你!”
那蒙面人哼了一声道:“是我,没想到吧,不过你没有机会想明白了。”
那蒙面人说完,又轻轻的拉上了面巾,嘴角仍旧带着笑。
对于斗云天而言,这蒙面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正是郑国的太华商团的商主,姬衍!
姬衍自从那日得知殷禾赢了赌注,一人赢的十数万财货,那时他便起了要夺取这令人失眠的巨财。
姬衍之所以要打劫邶风商团,其一是因为卫国曾伙同数国围攻过郑国,虽然那都是些陈年往事,而这些年郑卫两国表面上和气,但没有人能忘记过去,正所谓忘记过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其二,是因为近年来卫国的邶风商团发展势头过猛,俨然要有进军华夏五大商团的趋势,当今他们又突然得到这十五万财货的巨资,这样是让他们继续发展起来,卫国的国力势必与日俱增,难保他们会再次纠集他国,以报当年战败之耻。
而第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这两年来郑国国君郑侯年事渐高,所需用度与日俱增,用和挥金如土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不仅如此,郑侯还秘密资助了一个神秘的组织,每次供给动辄万钱,入不敷出之际,邶风商团的这一笔巨财,则是他姬衍保命的唯一机会。
姬衍看着斗云天此番定然难以逃出生天,而眼下那殷田势如破竹,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而且汇集己方所掠夺的财货,也近万钱,自己如再继续贪婪下去,恐过犹不及,所以姬衍也不再理会斗云天,而是招呼属下见好就收,赶紧撤离。
再斗云天还在吃惊之余,杜红鹃不知何时捡起了斗云天的沧洪剑,像发了疯似的抢过殷田,来到斗云天身前便是一阵猛刺!
杜红鹃虽然像疯了一般,但却刺出去的剑颇有章法。
第一剑直接刺在了斗云天的右大腿上,废了他的右腿,第二剑则是左腿,第三剑削掉了斗云天的右手,第四剑砍掉了斗云天的右手。
就这样还没有完,杜红鹃接着又削掉了斗云天的双耳,最后一剑直接阉了斗云天。
杜红鹃疯了一般的残害斗云天,而否斗云天则疯了一般的惨呼嚎叫,这一幕看得其他人后背发凉,即便是殷田这般的硬汉子,看了斗云天的下场,也不由得皱眉。
殷田于心不忍,有心想补一剑给斗云天一个痛快,但却被杜红鹃阻止的,按她的原话说,就是她要让斗云天命丧于野兽之口,以解自己三姐妹所受过的屈辱之恨!
殷田实在看不下去,便带领属下去追讨财货,然而到最终也未能追到那群黑衣人,一共三万五千钱,殷田这一方抢回了一万钱,而黑衣人姬衍一方得了两万钱,剩下的五千钱,则被斗云天的残部所得。
这一战楚国的云梦商团可谓是损失惨重,所幸的是,斗云天尽管伤身残命,但却侥幸拾了条命,只是此为后话。
殷禾与殷田一边着人收拾残局,安置伤员,一边派人在前去找寻殷梨花与有色延宾的下落。
“二弟啊,你说这梨花能跑去哪里?都这么久了,也不见她回来,天气这么热,他们能去哪?”
殷禾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已经快午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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