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兄弟的这番深情厚谊,哥哥都记下了。”唐俭再次诚恳的表示了感谢。
真个挑选人手时,唐俭也是新老搭配的来,显然也是看出了慎独的意图,既然这些人一看都不差,唐俭当然也乐得多几个年轻力壮的好手在身边。
人手齐备了,战马挑起来却花费了更久的时间,慎独给唐俭提供的肯定不会是空间里的最新一代,而是之前去过突厥草原,如今也差不多该淘汰的一批。
这个淘汰自然是对慎独本人而言的,并不是表示这些马骡就不好,这不号称见过不少好马,看着也确实是爱马之人的唐俭,看到这些个马骡就有点迈不动腿了。
这个看看,那个摸摸的,很是爱不释手的样子,挑选起来自然就慢了,放弃哪个都有点舍不得,于是唐俭又转而可怜巴巴的看着慎独,这意思不言而明,“多给点呗,兄弟!”。
“倒不是兄弟我小气,问题是这样的高头大马出现的太多,队伍还是会很扎眼啊,哪有商队能买得起这么多好马的,更舍不得这样子拿去长途跋涉啊。
那就不是去做买卖的,那是专门招贼去的,搞不好那些大部族都得跑来当马贼了。”慎独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拿出最新的战马,而是用了这些即将淘汰的马骡,因为它们相对还是低调些。
起码不像空间里最新的那些,就算是不懂马的人,都会觉得长得漂亮,看着不凡。
那些家伙貌相比后世那些个不同品种的纯血马来的都要养眼,很容易遭人觊觎的。
当然了慎独也确实有点舍不得拿那样的战马去长途跋涉,条件艰苦的话,对战马来说必然也是一种煎熬,难保不会伤了根基。
还是让这些已经证明了自己可以适应这种路途,确实足够吃苦耐劳的马骡去更放心些,反正是要淘汰了的,这个有所损伤也不会太心疼。
“哎……我也知道啊,只是每一匹我都不想放手,贪心了,贪心了。”唐俭依然有些不舍的感慨道。
“既然哥哥你喜欢,等你凯旋归来,我送你一匹就是了,到时候这些战马还是任你挑选。”
慎独听唐俭这么说,就决定再送个人情,毕竟这位也是大唐有数的大佬之一,就算抛开他那同样不凡的家世不提,也不看他的职位,单是冲着他和李世民那非同一般的私谊,也值当的搞这么一回感情投资了。
往常想找到让这位奢遮的主这么爱惜的礼物可是不容易,人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
“哎哎……这怎么好意思,兄弟实在是待哥哥不薄啊,就是为了这战马,我也一定囫囵个的回来。太感谢兄弟了。”
唐俭听到慎独的话,喜不自胜的连连表示感谢,还给慎独深深的施了一礼,可见他对这些马骡确实是爱煞了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唐俭,当然慎独也没忘了当着他的面交代手下人一番,无非是拼死也要保护好唐俭,一切听他的吩咐,尽心做事云云,慎独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上,回到了差不多两点一线的状态。
在期盼着二宝降生,照料好老婆的同时,慎独也没忘了好好陪伴等等。
不只是消除了以前的陌生感,甚至对他这个当爸爸的多了许多的依恋感,还有种把他当成了偶像的意思。
而在小朋友之中,等等也有成为孩子王的趋势,俨然是在领导着他们的样子。
如此一来,慎独自然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家人身上,东宫那边虽然偶尔也去看看,必然是没那么上心的。
好在李承乾面临的那些政事,还有背后隐藏的那些勾心斗角,本来也不是慎独需要操心的事情。
暂时安全上肯定是无虞的,慎独也就可以安心的享受这种基本放假的状态。
而另一边的唐俭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除了跟慎独借的人马,肯定还要带上一些自家的护卫和人手,组成一个完整的商队才成。
货品都是他自家拿出来的,队中也有真正的向导和商队管事,反正尽可能的装扮的和真正的商队一样,只不过队中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还多了唐俭这个老板而已。
他的气质在那呢,装什么无名之辈就有点假了,只能是化作想出来亲眼看看外国风物的豪商。
谁让他很有一种真名士自风流的气度呢,这为人四海的豪商角色就比较适合他了,一定意义上说也算是本色出演来着,露马脚的可能自然也是最小的。
想要骗过敌人,连自己人都骗过去才是最稳妥的,所以唐俭可没拿什么官方的文书堂而皇之的出关,而是假作支脉之名,转而经商的世家子弟,和他的表面身份也更加契合,就算真的有人深究,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只是这种掩护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对前段时间刚刚被抓的那些世家弃子们的一种嘲讽,他们是资助对大唐不利的势力,而唐俭这却是去支持亲唐的势力的,打的旗号却是一样的。
有大唐官方在背后帮忙造假,唐俭这一行人还是顺利的出关,奔向了此行真正的目标。
一路上当然少不了四处宴饮,做足了豪商做派,也算是演戏演全套了,好在他本就喜欢这种场合,倒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怀疑。
此后的行程可就凶险多了,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而往往这时候慎独的手下总能适时的展现自己的能力。
或是靠着超强战力,将危险消灭于萌芽状态,或是靠着嘴皮子,说动那些个头人改变主意。
总之是给唐俭帮了不少忙,也救了好几次性命,让唐俭暗暗下定决心,回到大唐以后除了好好感谢慎独以外,也一定要把这些人的功劳如实承报上去,算是稍稍回报一点慎独的恩情了,当然慎独这个兄弟他也是真心认下的。
不过慎独这会可没功夫去琢磨唐俭那边是个啥情况,因为这会尉迟宝玥进产房了。
即便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慎独还是难免有些紧张,正在产房门前坐立不安的焦急等待着,和再一次赶来的孙思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直到产房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叫声,慎独也跟着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
“怎么样怎么样?母子平安吗?男孩还是女孩?”慎独对着又一次过来接生的那个产婆焦急的问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