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知府杨景其一边催促小妾帮他换衣服,一边询问下人情况,“熊大人带了多少兵马进城?”
“老爷,这个倒不清楚,小的只知道熊大人身边只有一个将军随行护卫。”这个下人倒也机灵,知道老爷待会肯定会问,所以刚才熊文灿的亲兵前来通传时多嘴问了几句。
“那也是应该的,这么多兵马肯定不会都进城,应当是在城外驻扎了吧。”杨景其心想熊大人作为五省军务总理身边的兵马肯定少不了,只要熊大人在,襄阳城的安危就不用担心了。
换好官服杨景其坐上马车径直往府衙赶去,原本杨景其的家就在府衙内,但他近日新纳了小妾,在城南襄王府附近安了外宅,离府衙还有点距离,幸好现在已经宵禁了大街上无人,马车可以全速行驶。
等到了府衙,杨景其急忙从马车上下来发现府衙前前后后皆有士兵把守,想必是熊文灿的亲兵。
“这位将军麻烦进去通传一声,下官襄阳知府杨景其求见熊大人。”杨景其不敢托大,朝门口的一个身披铠甲的青年拱手道。
“末将杨文若见过杨大人。大人请,熊大人等候多时了。”杨文若做一个请的手势,等杨景其进去之后也转身跟着也进了府衙。
杨景其一路小跑进了府衙大堂,见堂内已坐满了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五省军务总理熊文灿坐在上首左侧,正与坐在右侧之人小声议论着什么,右侧之人白面无须,身穿红色蟒袍头戴三山帽,虽然不曾见过但杨景其知道此人乃是皇上派来监军的内使刘元斌,忙上前跪倒:“下官襄阳知府杨景其见过熊公,见过刘公公。”
“杨大人,这么晚不在府衙当值,去哪里了?”熊文灿不阴不阳的问了一句。
“下官去视察城防来迟了,还请熊公恕罪。”杨景其刚才一路小跑已是满头大汗,此时被熊文灿这么一问吓得汗珠都滴下来了。
“杨大人倒是尽责的很哪,起来吧。”熊文灿当然知道杨景其满嘴鬼话,但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嘴里讥讽一句就让他起来了。
“嘿嘿,多谢大人!”杨景其讪讪的笑了一声,随后起身站到熊文灿身侧,悄悄打量了一下堂内众人,见襄阳卫指挥使朱大防、襄王府左右长史、襄阳县知县都在内,除此之外就是站在熊文灿身后的杨文若了。
熊文灿朝刘元斌看了一眼,随后对众人说道:“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就说说看樊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杨景其你是本地知府,你先说。”
“这......熊公,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樊城内突然燃起大火,接着就听到猛烈的攻城声,下官立即派人前去打探但到现在还没回来。“杨景其嚅嚅的回道。
“哼,樊城与襄阳就隔了一条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本官看你的知府是做到头了!”熊文灿拍着桌子厉声道。
“下官知罪,下官马上派人再去探查!”杨景其立即跪倒连声告罪。
“等你探查回来敌军早已占了城了。文若,你来说。”熊文灿讥讽一句,随后转头对杨文若说道。
“是,大人。末将进城前已派人渡河前去查看,目前得到的消息是攻城的是张献忠的大军,兵力在一万人以上,由于反贼已围城,末将手下无法潜入城中与守军取得联系。”
“献贼?一万多人?这该是好?”在座的众人一听攻打樊城的是张献忠,顿时慌了手脚,齐齐向熊文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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