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子眼睁睁看着已经到手的鸭子,被秦余给说飞了,他捂着脸,怒喝道:“你……混蛋!”
他的一句话,引来雅间中的韩溪韩江,还有隔壁的段公子。
“洪公子,怎么说?”
段公子看着两块巴掌印在脸上的洪公子,便知道刚才一定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接着又回头望向方才经过门边的秦余。
“段大哥,刚刚说的人就是他,他便是秦余,是贾公子要的人,还有,他刚才居然用花言巧语,把云儿给说跑了,可真是气煞我也,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段公子一听,也跟着生气,愤怒道:“小子,活得不耐……”
他只说了一半,便看见秦余后头有一威猛男子正紧握手里的刀鞘,使得后面的话生生被咽了回去,“老洪,我们告诉贾公子去。”
“段大哥,你……”洪公子一脸无语,但无可奈何啊,对方人多,就只好跟在段公子的屁股后面了。
秦余看了看他们,对韩溪韩江道:“两位,此地不宜久留啊。”
韩溪韩江一起点了点头,秦余的话说得没错,只是可惜里面的一桌好酒菜了。
“不过,刚才秦老弟的先发制人做得不错,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对方的阴谋,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我们不怕!”
韩江拍了拍胸脯,再道:“大不了,回宁州就是。”
秦余、韩江:“……”
其实秦余自己也没有想太多,方才确实有些冲动了。
三人离开酒楼后,又上了夜市,大周朝的夜市,非常热闹,各种名吃小炒,应有尽有。
在夜市走了大半天,不禁觉得有些饿了,他们一人买了一份汴京炒年糕,一路走,一路吃,炒年糕的味道又香又糯,不比酒楼差。
就在这时,只见前面人头攒动,三人便也跟过去看热闹,原来是有人在此摆摊卖艺。
秦余拿出千度相机,能在古代见到这种场景,实在是难得啊。
“秦兄,后面有家酒楼,好像在举办一场诗会,不如我们也前去看看?”
韩溪指着身后,秦余转头看到,果然那家酒楼门匾上挂着“诗社大比”的字样。
韩溪是读书人,相对于杂耍,更喜欢参加舞文弄墨的诗词比赛,秦余刚刚走了一大段路,也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便同意了韩溪的决定。
二人问了韩江,韩江却更想看杂耍,三人就这样分头玩耍,约定一会儿还在这里相会。
……
“两位公子请留步,如果想进去,需要有名帖。”
“名帖?”
就在要进楼的时候,门口两个书生拦住了他们。
两个书生看韩溪和秦余,衣着不凡,怕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也不好刻意为难他们,于是指着旁边的一副对联道:“如果两位公子能对得出下联,那么不需要名帖就可以进去了。”
秦余顺着那书生的手看过去,果然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和韩溪一道走去,没几步,便听见里头传出无奈的叹息声。
二人一打听,才明白,头顶上的这副上联已经摆了一天了,愣是没有人能对得出,看来主办发中有对对子的高手,靠对子难倒没有名帖又想进来的书生,如此一来,这些书生也就无话可说了。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韩溪抬起头,读罢上联,脑壳不禁为之一疼,“秦兄,这是哪个小子出的上联,如此刁钻,难煞我也。”
秦余知道,因为古代没有标点,如此一来,怎么断就是个问题了,而且朝有两个读音,要怎么分配,也是个问题,所以到最后,韩溪是里头的字都认识,但要读出来,便非常不易。
他头疼,更有的人念着“朝朝朝……”便被自己给绕晕了。
秦余也是头疼,但这一次,并不需要用到论坛,他有标点符号啊。
瞧了瞧,想出来后,便笑着拿起桌案上的笔。
在众人的注视下,写出已经想好的下联,“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为了让韩溪和其他人便于阅读,便用斜线把字分开,这样子,一目了然,众人读了后,也都明白过来。
“这位小哥,你对得又快又好。”
“兄台,能不能帮我把上联也像你这样分一分?”
有人夸秦余,也有人对上联模糊不懂,便向秦余请教。
秦余抬了抬手,表示客气,然后把那上联也用斜线帮众人给分好了。
当然,这种分法还只是其中之一,秦余趁着空挡,把各种熟悉的分发,一一列了出来。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
啪啪啪……
“公子好聪明,一条细如针的斜线,便能解决一个大问题,公子的学问可见一斑。”
“小兄弟,你才思敏捷,想必是出自名师了。”
……
围观的众人纷纷夸赞,而秦余却走到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两个书生面前问道:“这一回,我们两个可以进去了吗?”
两个书生点了点头,一个请的手势。
秦余与韩溪相互望了一眼,才在其他人的羡慕下,往里面走。
酒楼中,也已经站满了许多人。
秦余指着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跟韩溪说:“我们去那里,这样,别人也不会注意到我们。”
韩溪点头道:“是极,方才我们得罪了两个什么公子,这时候,可千万别再得罪人了。”
是啊,韩溪说得没错,在离家时,就和曹素他们说过,到京城只是读书,没成想,第一天便惹事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到那安静的角落,就有人叫住了他们,“二位,请等一等。”
秦余回头,见是一位穿淡红衣服的儒生,只见他走过来,拱手问道:“刚才外面的对联,是你们对出的吗?”
这儒生看秦余和韩溪面生,故有此问。
“如果我们是有请帖呢?”
“不可能,今天参加诗会的人,在下都认识。”
“原来如此。”
秦余二人点了点头,韩溪指着秦余,把刚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那儒生听后,大声叫唤正在楼梯口的三个同窗,“大家快些过来,伯楷兄的上联叫人给对出来了。”
秦余一看,楼梯口正谈着事情的书生,一起把视线往他们身上射,这不禁弄得他有些不自在。
“伯楷兄正在楼上,与若黎小姐私会,这时如果让他知道,那正可叫其知羞啊。”
“哈哈哈,是极,是极……”
秦余和韩溪听了这话,不禁担忧,他们两个都是想成为低调的男人啊。
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