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

    厄格斯数百条触手同时挥动，触手上的每一只眼睛都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声音低沉地嗤笑道：“多么狂妄而又无知的用词，几个人类还有精灵半神，竟然妄想着能够对付昔日的世界之主，真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和莱耶深海里的大人们听听你的这番言论，我猜他们一定会被你们的笑话给成功逗乐的。”

    厄格斯的话音一顿，看向李昂身旁的奥佩娅，补充道：“哦对了，还有一位鱼人半神，抱歉我把你给忘了。”

    奥佩娅眼神一冷，手中的四种兵器同时指向厄格斯，冷声道：“是娜迦，蠢货，别把我们和那些下贱的类人种生物混为一谈。”

    厄格斯这才意识到奥佩娅根本不是一位初入十三阶的新晋半神，他默默咽了口口水，讪讪笑道：“没问题，我发誓不会有下一次了，尊敬的娜迦女士。”

    李昂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道：“我们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厄格斯，我们现在的时间很宝贵，你知道浪费我们的时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好吧，好吧，一群没有幽默感的家伙。”

    厄格斯小声嘀咕了一句，缓声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在莱耶深海下究竟封印着多少位旧世界之主，。我只见过他们之中的四位，再加上曾听说的，我所知道的旧世界之主一共有七位，但我敢保证真正的数量绝对比我知道的数量多，或许是十位，也或许是十五位。”

    “至于你们在地表世界以及昨天在莱耶深海所碰见的那位，从你们的描述来看，我想应该是罗伊与扎尔。”

    李昂皱眉问道：“他们是两个人？”

    厄格斯摇摇头道：“不，他们可不算是人类。不过他们的确是双胞胎没错。他们也是莱耶深海下的旧世界之主中唯一的双胞胎，我并没有见过他们，只是听我的主人提起过，他们总是一起出现，而且共享职能。”

    李昂打断了他的话，好奇地问道：“等等，职能？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能力吗？”

    厄格斯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旧世界之主的职能和我们通常所理解的能力还是有些不同的。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职能应该说只是旧世界之主的能力之一，而且是他们最擅长的能力。拿你们所遇见的罗伊和扎尔来说，他们的职能是风，但是强横的身体与生命力，掠夺其他生物的生命力的本能这些，同样也是他们所拥有的能力。”

    “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旧世界之主这样的称谓来称呼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顾名思义，旧世界之主，当然就是旧世界的主人，在远古时代，这个世界还没彻底成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出现，他们曾参与世界形成的进程，说他们是世界的创造者也不为过，他们曾统治这个世界，他们曾经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无论是这地底世界，还是你们所谓的地表世界以及神界，都曾经是他们的领地。但在败给神灵之后，他们就被封印在世界的各地，莱耶深海，只是其中一个囚禁他们的监狱罢了。”

    “胡说八道！”

    奥佩娅怒道：“明明是神灵创造了提坦大陆，他们才是世界的创造者！怎么可能是那些丑陋的怪物？”

    厄格斯嗤声笑道：“如果是神灵创造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么是哪个神灵创造了这个世界呢？所谓的创世神吗？那他长什么样子呢？是人类，精灵，吸血鬼，还是鱼人？”

    厄格斯的视线在埃尔夫，凯兰，梵卓和奥佩娅的身上一一扫过，不屑地轻声道：“在你们各自种族的神话传说里，想必都有你们所信仰的神灵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传说，就像地底世界里，人人都相信黑帝斯是创世神一样。”

    看着陷入沉默的埃尔夫众人，厄格斯眼睛里的不屑和轻蔑越发浓郁，“如果他们真的创造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他们又为什么要靠领悟这个世界的法则来让自己变强呢？难道不觉得这是件很矛盾的事情吗？这就像有个人说他写了一本书，结果他自己却不能理解书里的内容一样可笑。”

    厄格斯的话音一顿，不屑地继续道：“如果他们真的是所谓的创世神的话，他们应该通晓这个世界的所有法则，将其变作自己的职能，而不是像个炫耀狂一样，有点收获就迫不及待地把它们加到自己的称谓里。”

    李昂注意到厄格斯话中的一个细节，问道：“职能？所以法则的尽头就是职能？”

    厄格斯的神情一滞，摇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旧世界之主和神灵，和我们这些生物都不一样，他们是超乎我们想象的存在，他们无需领悟法则，他们所拥有的职能，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就如同他们的本能一样。他们在自己的职能领域，就是最强的存在，像罗伊和扎尔的职能是风，他们对风的理解和操控超出了任何一个人，包括所有领悟风系法则的神灵。”

    奥佩娅不服气道：“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强的话，那他们又怎么会被黑帝斯封印？”

    厄格斯嗤声笑道：“黑帝斯？他只是参与了那场战争，然后设计了封印而已，光凭他可没那个本事，尽管我并不知道远古时代那场战争的细节，但我知道，真正打败旧世界之主的家伙可不是他。”

    李昂五人相视一眼，同时陷入了沉默，他们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看莱耶深海里的那些怪物，结果发现他们还是小看了这些怪物。

    旧世界之主...

    厄格斯对这些怪物的称呼就好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众人心上，这样宏大的称呼，无疑要超过任何一名神灵的称谓，所谓的精灵，生命与植物之神；黑暗与死亡之神，地底世界之主；蜘蛛，邪恶，诅咒与黑暗之神在旧世界之主这样的称谓面前，通通都显得不够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