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自身很难，更何况是改变一直以来的习惯更是难如登天，更何况即便强行以做改变，也不能保证自身能得到更好的提升，除非是有特殊缘故，不然任何一人的选择都是显而易见的。即便是我也同样是为如此。更何况能进入高级位面的强者心志上无论如何都属于坚定的一类，必然也会明白如何才是最后的抉择。”

    哪怕没有详细思考，裘云也明白此时柳若寒话语当中的意思，当下忍不住微微摇摇头笑答说道。

    “低级位面、中级位面才到高级位面，可在其上还有顶级位面。只在那时就放弃了自己的所坚持，所依靠的‘系统’，那么也就等同于放弃了进入顶级位面的机会。我们的现实世界很强，应该是为最顶级的位面之一，既然如此，‘系统’本身如何可做放弃？”

    说到最后，裘云也不由得再是微微摇摇头，他不认为有什么人会那般的‘愚蠢’，自己所想到的事情，其他人必然也已经想到，那么其他人的最终抉择自然也就十分明了。

    不过这同现在的局面有什么关系？

    虽然心中疑惑，但裘云没有再是开口所问，柳若寒先做如此所言，自然就有着柳若寒的道理。

    裘云相信，柳若寒不会‘害’自己。

    “‘系统’本身是属于我们自身的力量，只不过同其他力量不同，想要提升其功用极为困难，比之新得一系统更难，至于延伸其功能，倒也可算一条路子，但即便如此，也仅仅只能发挥出一部分功用而已，而且这只能算作将其中的隐患为之压制，不是真正的解决之法。因此，在这点无从发挥的情况下，那么就要从另外的角度来做所行，想方设法更好地发挥出‘系统’的能力就是其一。”

    柳若寒果然没有隐瞒，在确定裘云理解其所言之后，当即径直开口说道。

    略作带过的内容裘云也同样注意到了，不过裘云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不仅裘云如此，柳若雪也同样如此。

    无论是裘云还是柳若雪自然都十分的相信柳若寒。

    “当然，这次位面所行，自然不会是能增强自身系统的能力，若不然就不会是这些人来，也不会让你们有着这样的机会。这次位面多数人真正所想乃是想要借此对于位面意识有着更多的了解，以往其在今后的一应位面当中所行更为‘顺畅’。”

    柳若寒所言有些‘没头没尾’，但其实结合前后所言就已经十分的清楚明白。

    “莫非是‘顺应大势’？”

    裘云微微一愣，顿时意识到这次诸多现实中人纷纷加入到‘贼寇’和‘朝廷’双方，并且‘贼寇阵营’一方始终选定梁山，恐怕就不完全像是自己以往所想的一般，其中未必没有这般因素。

    ‘水浒’位面同其他位面有一点很大的不同，其‘主角’乃是‘梁山’，具体来说，就是那‘一百零八好汉’。

    或许一开始诸多现实强者注意到‘贼寇’的不同是因为自己当先所行的缘故，但当他们确定这一点之后，就此将一应力量全都聚集了起来，这也是为何几次形势为之大幅进行加速的缘故。

    当然，也正因为‘顺应大势’，如今的形势与裘云所‘知’已经有所不同，但如今真正的‘要点’依旧在于梁山同朝廷之间的胜负关键。

    “‘顺应大势’的确是其中一种方式，毕竟大势所行自未位面世界本身所‘愿’，所以那位面本身的强者也就愿意为之‘帮’一把手。若换到道门佛家的说法，就是‘偿还因果’。从某一角度来说，这也算一种双赢的方式，是不少初入高级位面的人所尝试使用的方法之一。只不过因为种种缘故，真正‘成功’的人却是不多。”

    微微颔首，柳若寒的回应表明的确如同裘云所‘想’，不过还没有等裘云再做开口，她已经话音一转而道。

    “当然，想要真正‘顺应大势’可不容易，更何况即便真的成功‘偿还因果’毕竟只是‘偿还因果’，所得未必就能满足。所以真正想要发挥‘系统’之能，最好的方法还是真正了解位面意识。”

    “了解位面意识！”

    纵然是以裘云和柳若雪的心性，此时听闻柳若寒所言也不由得齐齐惊愣当场，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可是‘位面意识’，若要‘了解’该怎么去‘了解’？

    就是顺应着其所为？

    裘云可不会认为这般的简单。

    不过还没有等待他们开口询问，柳若寒已经径直摇摇头，已然直接表明出了其意思。。

    “这其中的缘由十分难以用言语说明，只能说当你们到了这一层次之后，自然就会知晓。毕竟每一个能在高级位面当中立足的人对于现实世界都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人才。”

    微微颔首，裘云已然听得明白，显然知道这些的前提是为‘立足’，凭借自身本事在高级位面之中立足之后才能知晓。

    如此一来倒也怪不得，只在中级位面当中有着不少自身实力都已经到了位面顶端，本身又不似那种安然所居的性子，但却始终只在中级位面纵横，未曾能进入到高级位面。

    显然，从中级位面跨度到高级位面，恐怕所面临的困难要比从初级位面进入到中级位面还要困难许多，这才导致许多人‘折戟沉沙’。

    最少，从柳若寒所言当中，裘云不难想见，进入到高级位面之后，面临着没有‘拜师系统’的相助，很有可能就面临着无法快速提升实力，如此一来，若在中级位面当中没有足够的‘积蓄’，那么贸然进入高级位面很有可能真的是一件‘自找麻烦’的事情。

    此时见到裘云和柳若雪已经大致明白，柳若寒才自缓缓开口说道。

    “虽然这次‘位面晋升’到了最后依旧要由着相关部门出手，但若在那时能在旁所观，对于不少人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机缘，所以这次位面不会有人‘放弃’，同样的，为了保证公平，他们双方也不会允许其他人在中间进行‘拿捏’。此时我们如何所行都不会有问题，但如果想要站在‘中间’，那么就等于一下就引来双方的敌视，这就不可行了。”

    “这还真是……”

    微微摇摇头，裘云实在有些不知道该要如何评说才是，这次位面之行当中，竟然还蕴藏着这么多的奥妙，若不是同柳若寒的亲密关系，恐怕裘云还真的无从所知。

    当然，裘云其实也十分清楚，即便是如今从柳若寒口中所‘知’，恐怕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情报信息，并没有涉及到关键之处。

    不是柳若寒有意隐瞒，也不是完全不可言，而是因为此时自身的实力不足，即便强行对其有所了解，最终也没有可能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恐怕柳若寒正是因此才没有真正将其完全说言出来。

    无论如何，这些事情毕竟离着裘云有些远了，所以他也很快就此收拾心情，平复了下来，缓缓开口问道。

    “既然这样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我同若雪是得不到这些机缘了的，对于我们来说能有功绩换取到足够的奖励就好。那么若寒姐你呢？如今我们已经得到了不少的功绩，剩余下来的时间未必不可尝试一二。”

    以三人之间的关系，许多事情并不用分得那么清楚，所以此时裘云也干脆直言而道。

    “虽然我的确没有什么把握，甚至成功的可能不到一成，但好歹也可做尝试一番，说不定就能有着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如今自己和柳若雪自然不可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但若柳若寒能得到的话，那也就相当于两人得到，因此裘云是愿意尝试一番的。

    至于如今二龙山的实力不足？

    的确，如今的情况可谓十分不利，甚至连‘左右逢源’的事情都是做不了，但拼命搏一搏看看是否能有什么效果，裘云还是有着些许把握的。

    “你的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不用了。”

    出乎裘云的预料，此时的柳若寒却是微微摇摇头。

    以裘云对于柳若寒的了解，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她都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哪怕机会再小她也会尝试一番得出个结果，一如之前所行。

    但此时却这般所言，顿时让裘云微微有些愕然。

    好在柳若寒本身也明白，所以只在微微一顿之后就此再是开口说道。

    “我现在的情况颇为的特殊，暂时没有从方面入手的打算，而且我毕竟也只是初入高级位面，对于感悟‘位面意识’本身就处于一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即便有着这样的机会，也无可把握住。因此就不用就此参与搅合进去。”

    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柳若寒既然如此说明，那么就只能证明这次的‘机会’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机会’，所以裘云倒也无须再为此费神思考。

    只不过……

    “如此说来，我们如今在这位面当中也做不到什么事情了？之前所做的努力到了如今也没有了意义？”

    裘云忍不住微微苦笑起来，明明自己所能做的事情其实还有不少，甚至说不定还能借此谋取到什么利益，但实际真的想要做起来，几乎完全不可行。

    这就让人为之无奈了。

    不仅是裘云，听到这话，柳若雪和柳若寒也为之紧皱眉头，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

    明明局势依旧尚可有所为，但却因为诸多的限制而无有所为，这样的情况足以让她们也为之感觉无奈。

    可无奈归是无奈，真的要做什么，就连裘云一时都没有更多的想法，更不用说她们两。了。

    即便柳若雪和柳若寒本身也是能力非凡，但对于她们而言，这种事情一向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仓促之间自然也不可能拿出更好的施行计划。

    “虽然有所不甘，但若事情实在不可为，那也只能就是如此。好在这一次的我们的收获已经算是极大，无论是让你们的实力提升到中级位面巅峰，还是为你筹备，以在未来获取到第三系统都已经算是足够。总算没有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微微地沉默过后，还是柳若寒缓缓开口说道。

    “其实本来我也只认为能获得一定的收益而已，完全没有想到最后能获得这么许多，相比于其他人而言，我们也已经可算满载而归。如果实在‘舍不得’，那么就在最后随意尝试一下看看是否还能有所收获吧，无论是否成功，对于我们来说都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了。”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柳若寒顺口所言，毕竟她的心头此时也有些不甘心。

    倒是此时，听到这话的裘云却不由得微微一愣。

    对此，柳若寒并没有多少在意，她还以为裘云此时也是这般心思，但柳若雪却是不同，她极为了解裘云，明白他的性子，知道此时恐怕又是他的心头有了什么想法。

    柳若雪可以接受‘失败’，但若可以的话，她并不想接受这样的‘失败’，所以难得地主动开口询问说道。

    “云哥，你是否又有了什么别的想法？反正都已经是为最后，正如姐姐所言，即便其本身有些特别，但最少也可做尝试一下，总好过如今这般直接默默离开，成为一些人口中的‘笑柄’更好。”

    此言一出，柳若寒的目光同样也是看了过来，显然对于柳若寒来说，她此时也是同样的想法。

    “的确，方才突然是有了一些想法，只不过是不是可行，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甚至说得更为明确一点，这样的做法有没有意义都是问题。”

    见到两女如此，裘云脸上的苦笑更甚，虽然是脑海中的‘灵光一闪’，但即便在他本人看来，这也有些不大妥当。

    但既然两女都是开口，裘云自然不好更做隐瞒，只微微一顿，就此开口说道。

    “既然说到‘位面意识’，那‘位面意识’的想法会不会因为位面的形势变化而变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