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洛阳皇宫。
韩信和任红昌坐在餐桌前默默吃着早饭。
吃完饭,韩信开口道:“红红,洛阳城的学堂办起来了,哥哥给你报了名,你以后就可以上学了,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女孩子,你一定可以找到玩伴的。”
“陛下是要北上出征了吗?”任红昌抬头看向韩信。
“恩,北方还有很多百姓在遭受异族侵乱之苦,哥哥要彻底打垮他们,以后再也不让大乾的子民和你一样,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
任红昌听到韩信这么说,放下碗筷,走到披挂金甲的木架前面,把沉重的铠甲拿下。
韩信见状,连上前道:“小心,金甲沉重,让我自己来。”
任红昌咬着嘴唇,倔强地摇头,然后一一为韩信穿戴好铠甲。
韩信默默站在那里让小丫头给他穿戴好,最后他轻抚着任红昌的脑袋道:“皇帝哥哥走了。”
说完之后,韩信拿起架子上的宝剑,大步朝外走去。
“哥哥,保重。”
任红昌泪眼婆娑地看着韩信远去,心中默默祈祷着。
……
饭后,任红昌在侍卫的陪同下出了皇宫,朝城内新办的女校而去。
一路上,她怀着对韩信的思念和对陌生事务的忐忑,迷迷糊糊地到了女校。
任红昌低着头在老师的带领下,跨入学堂大门。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任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任红昌觉得声音有点熟悉,抬头看去,就见曾经的小伙伴蔡琰在下面挥舞着小手跟她打招呼。
“小琰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任红昌一阵惊喜。
“是我爹让我来的,任姐姐你当初怎么一声不吭就不见了,我找不到你,还伤心了好久呢。”
“我……小琰儿对不起,发生了意外,走的时候没跟你说。”任红昌低下头。
“没关系啦,任姐姐,以后我们坐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嗯。”任红昌用力地点点头。
就这样,两个再次重逢的小伙伴在课前开心地叽叽喳喳起来,好在第一天老师也是让这些小孩子熟悉彼此,没有打断她们。
傍晚回了宫里,任红昌找到女官内常侍道:“大人,我想学宫内规矩。”
“红红,陛下不是说你不必像其他宫女那样学规矩吗?”内常侍奇怪地道。
“那是陛下恩宠,我自己不能恃宠而骄。”任红昌看着内常侍认真地道。
内常侍沉吟片刻道:“好吧,陛下放心于你照顾,既你一心想学规矩,按宫中排位,即日起,你为宫内——貂蝉。”
“貂蝉?”
任红昌点点头道:“好的,我会好好学的。”
韩信这边却是不知道,身边伺候他良久的小丫头任红昌,被改名为貂蝉了。
武道大会结束后,韩信先是封赐文武百官,然后带领麾下聚拢过来的几十万精兵誓师北上。
这次北上草原分三路大军。
东路,也就是他这个皇帝所在的大军人数最多,出兵线路是从洛阳出发,过青州,走冀州,最后到达幽州。
这一路,是顺便接收幽、冀两州的,然后大军出幽州,至东向西横扫草原。
中路军以吕布为主帅,配给一些将领、谋士和二十万大军。
中路军的主要目的是往北推移,然后拦截从东方溃败逃散的异族,出兵路线是以并州为后方基地,可进可退。
西路军以韩遂为主帅,从西凉北上,同样配给了将领、谋士和二十万大军。
西路军的目的也是很明显,呈半包抄围拢过来,拦截自东逃向西方的溃兵。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经过冀州的时候,早有原大汉的官员等在城外恭候。
冀州,邺城,城守府。
韩信和麾下谋士文官正在整理冀州各地的官员名单。
他们要仔细对照往年的各官员表现,看哪些人可以留任,哪些人需要撤换,还有哪些人可以吸收入大乾的体系,可以获得提拔。
韩信坐在上首默默地看着,在人员名单中,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如田丰、沮授、审配等人。
这时候的田丰、沮授还只是个县令,不过在地方上倒也颇有才名,再看两人历任以来所做的成绩,韩信心中有了决定。
“陛下,冀州中山国,常山郡,河间郡,渤海国,安平国,清河郡,魏郡,赵国,巨鹿郡,九大郡、国辖下百县已经全部递交降表,各地太守已在邺城等候陛下召见。”戏志才道。
“这些太守朕就不见了,既然他们在规定时间内递交了降表,朕就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各自回去好好做事,以观后效。”韩信道。
“是,陛下。”戏志才拱手道。
韩信放下官员名单,敲敲前方案几,见众人抬首看他,说道:“朕大致看了一下这些官员文书,其中几人做的不错。”
韩信微微一顿,看向郭嘉继续道:“奉孝,你发旨招田丰、沮授、审配来朕身边听用。”
“是,陛下。”
郭嘉起身应道,然后坐下拿出圣旨写了起来。
接着韩信又把头转向糜竺,问道:“子仲,各地商家可否到齐。”
糜竺连忙起身,躬身一礼道:“陛下,各地商家已于三日前到达邺城,等候陛下指示。”
“恩。”韩信微眯着眼睛,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子仲去通知他们,就说朕今晚在城守府设宴招待他们。”
“谢陛下恩典。”糜竺又是深深地一躬身,“如此,微臣先行告退。”
“去吧。”韩信摆摆手道。
……
冀州甄家,起于中山无极,家主凭借着出色的商业头脑,把甄家发展成了天下四大豪商,如今各种生意、商铺、府邸遍布整个冀州。
邺城甄家的一处府邸,一个穿着白衣孝服的年轻丽人端坐在上首,她就是如今的甄家家主甄夫人。
年轻丽人看不出真实年纪,不过模样秀丽,看着仿佛只有二十来岁,只是比年轻姑娘又多了一分成熟风韵。
甄夫人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堂下众多家老、总管面对年轻丽人不敢露出丝毫轻视,亵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