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谁?”
听了这话,杨泽新的眉毛微不自查的上挑了一下,表情并不是多好。
吴姨一听这话,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因此只能接着说道:“当然是恭喜杨公子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恭喜你难不成还恭喜鬼啊?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当然了,这话吴姨也就只敢想想,断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恭喜我?何喜之有啊?”
杨泽新的眼睛已经彻底眯了起来,作为一个在察言观色方面还有些功底的人来说,她第一时间就读出了杨泽新脸上的怒意!
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呀!
但还是小声的说道:“杨公子小……孩子出生,自然是大喜的事情……”
吴姨本来是想说杨泽新的小女出生的,但是看到杨泽新的表情,她突然觉得,是不是因为杨泽新想要个男孩,而最终林梓墨只生了个女孩,所以杨泽新才不开心的?
很有可能啊,毕竟大家族都是重男轻女的,一个女孩的地位跟男孩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而杨泽新若是多了一个儿子,在杨家的位置会更加牢靠!
因此,吴姨赶紧改口,把“小女”换成了“孩子”,怕惹的杨泽新不满意,再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
“谁告诉你那孩子是我的?”
杨泽新直接吼了出来!
这下,吴姨是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不是杨泽新的?
那他这忙前忙后,还把自己请来接生到底是为了哪般啊?
一个难不成,这林梓墨虽是杨泽新的女人,可是却跟人通好,然后这个孩子也是别人…………
别说,吴姨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有些可能,要是林梓墨的孩子真的是杨泽新的,杨泽新就算不能明媒正娶的把她娶回家做正室夫人,做个侧室总是可以的吧?
看来,这中间有故事啊!
只是,这是你们的家事,能不能别为难我这个打酱油的啊?
吴姨十分无奈,但还是低头小声说道:“老身……看杨公子找我来,所以以为……林小姐跟杨公子……杨公子,是老身想错了,都怪老身!”
吴姨表现的足够卑微,因为她知道自己一介白身,若是真惹的杨泽新这种权贵生气了,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吴姨认怂了。
杨泽新冷哼一声,也没打算跟她一般见识,然后冷冷道:“记住了,从这门出去,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别再对任何人说了!
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嚼舌根的话,你应该能猜到后果!”
“是是是,杨公子!你就算借老身一百个胆子,老身也不敢乱说啊!”
“算你识相!”
杨泽新说完,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而吴姨顿时两眼放光,并不觉得难为情,直接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对杨泽新一阵点头哈腰,说着感谢,然后跑走了。
待吴姨离开,杨泽新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眼睛眯着看向厢房的位置,刚才脸上的怒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冷笑。
“呵呵,女儿?女儿好啊!”
“张十二,你放心吧,相识一场,我自然要照顾照顾你!不过现在你不在了,我只能帮你照顾你的女人和女儿了!”
“呵呵,先照顾你的女人!等你女儿长大了,我再照顾她!”
说着,杨泽新的脸上流露出无比猥琐Y荡的笑容来…………
……………………
自从襄王在杨泽新面前被人杀害之后,杨泽新就被唐帝惩罚,并且让他“永生不得入仕”,自此之后,杨泽新算是彻底废了,每天郁郁寡欢,过的生不如死。
好在唐帝没多久就死了,而他最恨的人张十二也死了,纵使不能做官,但是他心里还是畅快不已!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不能亲眼看到张十二死,不能亲眼看到他受折磨的模样!
张十二让他受尽了屈辱,这是杨泽新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有一天,宫里有人来找他。
那是他好多天之后,再一次进宫,见了唐帝。
而此时的唐帝并非原来的唐帝,而成了现在的唐仪志。
唐仪志告诉他,荆州最近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张十二的人,让杨泽新好生看着她,直到她生产完毕!
杨泽新听到张十二的女人竟然来了荆州,顿时喜出望外,张十二折磨不到了,折磨她的女人总是可以的吧?
不过唐仪志貌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冷冷的告诉他,不能动那女人一根汗毛,若是不听的话,定会要他好看!
杨泽新觉得自己已经够好看了,不需要再好看了——所以,他打着张十二好朋友的旗号去照顾林梓墨,却不敢多说、多做什么,只是定期送点银子了事!
昨天晚上,唐仪志又派人偷偷来宣他进宫,进宫之后唐仪志就问了许多关于林梓墨近况的事情,并且告诉了他,等林梓墨把孩子生下来,要不了多久,若是他喜欢的话,就会把人送给他!
这让杨泽新喜出望外,高兴异常。
呵呵,好日子不会远了啊!
不过孩子出生了,他得赶紧进宫一趟,把林梓墨生了个女孩子的事情告诉唐仪志,毕竟昨天晚上唐仪志专门问过此事!
“少爷!”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府上的一个下人的声音。
杨泽新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下人马上回道:“回小少爷,老爷让我来喊小少爷速速回府!”
“速速回府?”
杨泽新念叨了几句,又问道:“府上出什么事了吗?”
于是,那下人就把白渐甫到杨家说成亲的事情跟杨泽新说了一遍,听他说完,杨泽新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该死!
杨泽新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若是他不认识白轻巧,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或许还不会那么抗拒这门亲事,因为单听这个名字,他觉得白轻巧长的模样应该还不差,起码跟这个名字一样,又轻又巧。
不然谁会随便叫“轻松”这个名字呢?
可是在现实中认识白轻巧的他,就不那么想了!
白轻巧一点也不轻巧,她身材魁梧,健壮异常——若是这些形容词来形容一个男人,那是极好不过的,可是现在来形容一个女子,那可想而知了!
简直恐怖的吓人啊!
如果在荆州列一个最为彪悍的女子排行榜的话,白轻巧肯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女人,简直比男人还要男人,关于她的光辉事迹那可是数不胜数,今天打个男人,明天打个男人,堪称打男人专业户,这样的女人,还是饶了他吧!
杨泽新还想着多活几年呢!
不行,得回去跟爷爷说一声,这个亲说什么也不能成!
这么想着,杨泽新也不急着进宫去告诉唐仪志林梓墨生了个女儿的事了,反而是要先回家才行,毕竟跟他的终身大事比起来,其他的简直不值一提!
………………
没用多久,杨泽新就回了丞相府,杨丰依旧还在前厅等着,而且脸色相当之难看!
杨泽新暗道事情不妙,心想杨丰肯定是知道他去林梓墨那里了,所以才会不高兴的!
因为说起来的话,杨丰只知道林梓墨这个女人可是张十二的女人,他以为杨泽新没事就往那里跑,是因为他准备报复张十二的缘故,所以才会不高兴的。
想到这,杨泽新也十分委屈,因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唐仪志授意的呀!不然他哪里会知道有林梓墨这么个人?
看来,需要跟爷爷解释一下了!
“听说你又去那女子那里了?”
杨丰冰冷的声音首先传了过来。
“是的,爷爷。”
杨泽新也如实回答道。
“你——”
杨丰没想到杨泽新会如此大胆,他本来以为杨泽新知道事情败露之后,怎么也会狡辩一番来着,可是他现在竟如此笃定的回答,难道是真对那女子有意思吗?
这怎么行?
就算那女子不是张十二的人,单说她未婚先孕,这点就不符合他对孙媳妇的地位!
更况且,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杨泽新跟个陌生女人扯上关系,白渐甫会怎么想?
于是怒道:“你个逆子!胆敢跟个不知廉耻之人私通!你对的起杨家的列祖列宗吗?跪下!”
说完,杨丰气的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碎片都落在了杨丰的脚上。
杨泽新被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够冤的,也不顾其他,直接解释道:“爷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于是乎,杨泽新就把唐仪志找他的事情讲了出来,听完这个,杨丰都愣了:中间竟然还有这等事?杨泽新不过是帮唐仪志在照顾林梓墨而已?
唐仪志身为大唐皇帝,这是想要做什么?
不过唐仪志到底做什么也不干他们的事,现在知道这一切不是杨泽新想做的,那就成了!
于是脸色缓和了许多,看着杨泽新说道:“既然是为陛下做的事情,那爷爷就不说你了!不过你要记得,这事只能跟爷爷一个人说起,其他人再不能多说!否则让陛下知道了,定会有杀身之祸!”
杨泽新点了点头,心想若不是你发那么大的脾气,我连你都不会告诉,更何况其他人了?
这个时候,杨丰才想起正事来,说道:“今天在早朝上商议了,陛下同意你重新入仕了!”
“真的吗?太好了!”
杨泽新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满脸的兴奋。
其实,这件事对他来说有些意外,但又完全是意料之中!
下了让他“永生不得入仕”惩罚的乃先帝,而当初之所以这么惩罚他,还是因为襄王的被杀的事情,可是现在先帝不在了,而襄王到底是被谁杀的,杨泽新又是替谁背的黑锅,唐仪志肯定非常清楚!
所以杨泽新相信,无论如何,唐仪志也会让他重新入仕的,只是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而已!
但是让他兴奋的不止是这一条消息,只听杨丰又继续说道:“今天在早朝上商议,这段时间由白太傅带着你好好学习一下朝堂上的各项规矩,待学习完了,你正式入仕,官拜丞相!”
“好——什么?丞相?”
杨泽新本来在一个劲的点头,但是当他听到杨丰的最后一句“官拜丞相”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圈的!
丞相?怎么可能是丞相?
让他如此震惊的,除了丞相这个官职实在太大了之外,更主要的是,他爷爷杨丰就是当今大唐的丞相啊!
他做丞相是什么鬼?难不成要把自己爷爷顶下去?
杨丰笑着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丞相!”
“爷爷……这……怎么可能?那爷爷你呢?”
杨泽新还是很难相信。
“今天由白太傅牵头,所以才提起这一点来。白太傅跟老夫的年纪都不小了,位置让给你们年轻人最合适不过!而且一旦你做了丞相,到时候白太傅辞官,太傅之职就再也不复存在!
整个大唐,文官当中,无人能出你左右!”
说完这话,杨丰脸上的得意之情再也遮掩不住,直接笑了起来!
他甚至都在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若是杨泽新上位,那就将是比他还要辉煌的存在!到时候,就是杨家再次复兴之日呀!
杨泽新脸上的表情也风云变幻,他不傻,当然能听的出来,这对自己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好事!他这次不仅能够重新入仕,更是一步登天,成了权倾朝野的一国丞相!
可是,杨泽新从这中间闻到了交易的味道!
白渐甫平日里跟杨丰的关系不错,可那也多半是因为互相利用而已!
若是彼此没有利益可言,如此现实的他们,哪里称的上朋友?
而这次白渐甫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杨家,帮自己,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一个高大、臃肿且恐怖的身影出现在杨泽新脑海里,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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