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朱太妃寝宫。
“小姐!下面人传来消息,事情已经办妥了!”宫装女人恭敬的说道。
“哦?是如何安排的?可有把握?”挂着华美珠帘的锦塌上,隐约有一道女人侧卧的身影,若隐若现。
“小姐,这次派出了京师中大半精锐,足足三十个,都是好手!他们会紧盯着赵佶的一举一动!今夜,只要那赵佶敢照例出来赏花灯,必叫他有去无回!”
“呵呵,有去无回?谁人给他们的自信?真当那赵佶和西门庆是傻子么?
你是不是忘了?前些日子,西门庆给赵佶府上增派了五十个护卫,个个都是高手!就在前几日,西门庆又从他的梁山大营带了上百人回京!
你觉得?他是要做什么?”
“这个……难道也是用来护卫赵佶?”宫装女人疑惑的问道。
“愚蠢!赵佶只要不出王府,谁也不能将他如何了!何况他的王府早已是铜墙铁壁!哪里用得着如此多的护卫!”
“那……小姐的意思是?”
“哼!八成是商会已经暴露了!别忘了!上次那个叫刘三炮的,并没有死,而且他就藏在西门庆府上!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做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可你们偏偏狂妄自大,自以为是!”
“小姐莫要动气,依您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把安排好的人手,全部撤出京城!今后我们柴氏在京师的生意,全部老实本分的做生意!不要惹事!”
“那……赵佶……”宫装女人犹豫的说。
“赵佶……自然不能放过!方才我收到飞鸽传书,说那赵佶今日一早就去了西门庆府上,那西门庆在烟雨楼订了今夜的厢房。相必那赵佶必然会前往!
把那三十人撤走,安排一人进烟雨楼即可!有时候,人越少,越容易成功!懂了么?”
“小姐,您的意思是……下毒?”
“嗯!找个善于伪装的,机灵的人去做!”
“明白了!那小姐,那个西门庆怎么办?我听闻,那潘家如今和西门庆走的很近!”
“呵呵,西门庆么?我会想办法,把他调到西北战场!让他有去无回!敢和我柴家作对,唯有死路一条!至于那潘家,只要西门庆一死,我看他还能坚持多久!哼!”
“那小姐,我这就下去安排!”
“嗯!等等!你去把这封书信交给枢密使曾布!”
朱太妃从珠帘之中把手臂探出,手上捏着一封书信。
“是!”
宫装女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接过书信,深深一礼,转头快步走出了朱太妃寝宫。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朱太妃一人。
“高滔滔!你这妖妇!害我皇儿年纪轻轻就病入膏肓!你等着吧!你苦心维护的赵家江山!还会在我柴氏手中!你莫忘了!我还有一个儿子!哈哈哈哈哈~”
宫殿里传出朱太妃癫狂的笑声,那声音充满了仇恨,戏谑,不甘,愤怒还有得意~宫殿门外站立的小太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嗯?贵妃娘娘,竟提出如此要求?真是无理取闹!可笑至极!”
枢密使曾布的府上,曾布拿着书信看了看,随即冷笑道。
“大人……不知太妃娘娘有何吩咐?”旁边一个武将打扮的人,试探的问道。
“她让我找个由头,今夜在陛下的宴席间刁难西门庆!呵呵,刁难?不就是想给他个下马威么?即不能伤其筋骨,如此做有何意义?”
“大人!话虽如此,可她毕竟是如今柴家的领袖!咱们都是给柴家做事,不得不听啊~”
“哎~你说得简单!那西门庆深受皇帝宠信!如今又和扒皮章等人关系暧昧!你说!放着皇帝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我如何给他难看?”
“大人!可让他喝酒!他毕竟年轻气盛,一旦酒醉,难免会犯错!若是言语行止之交,失了分寸,就随便给他个大不敬之罪!”
“哼哼!你怕是不知!那厮酒量可好的很!”
“大人,末将还听坊间传闻!说西门庆虽然曾获得诗会头名,也深谙音律,但到现在,数学过去,都未曾再有新的词作。”那军官想了想,如是说道。
“嗯!的确如此!自打汴京诗会之后,他的确再无词作!你此话何意?”曾布面露疑惑之色。
“嘿嘿!大人!正因如此,如今坊间不少人都在传闻,这西门庆并没有真才实学!
传闻他连日来只懂得种菜养猪!摆弄花花草草!早就酒菜吃食。
还有人说,就连他参加诗会的那两首词也是花重金从他人手中买来的!实则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此事当真如此?”曾布眉头一皱。
“确实如此!大人可知,这西门庆在诗会上,与那徐俯交恶?还在天上人间,将徐俯等人狠狠羞辱了一番~”
“嗯!老夫记得!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那徐俯等人也沦为了笑柄!”
“是的!大人!由此可见!西门庆的确是把诗会迁三十人得罪了大半!相必这些传闻也和那些人有关!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大人您想,若是那西门庆真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依着文人的做派,年少轻狂,春风得意,怎可数月间一句诗词也不曾写出?”
“嘶……听你如此说来,老夫也觉得怪异~莫不成这西门庆果真是欺世盗名之辈?他的那两首咏梅词,果真是买来的?”曾布有些小激动。
“大人!依我看,此事十有八九!大人今夜不妨找个机会,让西门庆当场写上一首!若是他写不出~正好借此机会羞辱他一番,说不得还能办他个欺君之罪!”
“若是他写出了,那大人您就顺水推舟,做个老好人!无伤大雅,咱们也没什么损失!终归还顺了太妃娘娘的意。”
“嗯!甚好!就这么办~卢方!你很好!让你当个都统,真是屈才了!你且等着,年节过后,老夫给你个指挥副使!”
“卑职多谢大人提拔!”叫卢方的军官一脸的喜悦,谄媚的对着曾布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