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愕然,随即明白了程咬金的用意,这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程咬金,不会是想女人了吧?要让自己给她介绍一个?
“噗嗤”一声,张一鸣乐了。Ψ菠&萝&小Ψ说
程咬金面色微红,挠挠头上的乱发,有些不好意思道:
“咳咳,张老弟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但你也知道,除了猪圈里的几头老母猪和少数的女眷外,瓦岗寨都是一群纯爷们,老子虽然是强盗,但盗亦有道,总不能下山去抢几个娘们吧?那是畜牲行径,再说强扭的瓜不甜,万一真抢来了,日后哪一天趁老程俺不注意,往粥里下点砒霜或者半夜拿剪刀把老程给咔嚓了怎么办?所以,这种伤天害理之事,老程自问做不来,老弟,别只顾着傻笑,到底有没有啊?”
好个盗亦有道的程咬金,就冲这句话,张一鸣打心里佩服程咬金,只是张家堡大都是一些女暴龙,个别的小家碧玉肯定也看不上长的跟野人似的程咬金,硬件条件太差。
张一鸣不忍打击程咬金,认真道:
“不满程二哥,张家堡的女子大都是膀大腰圆之辈,走路虎虎生风,一百来斤的麻袋扛起来就走,两个女子合力,宰杀一头老母猪就跟喝凉水一般轻松,三五个男人近不了身,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在小弟看来,只看远观不可亵渎,珍惜生命,远离暴力,程二哥,你可要三思啊?”
其实,有一句话张一鸣没说,那就是等你成了大唐的开国功臣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到那个时候,主动投怀送抱的让你眼花缭乱……。
没想到程咬金一拍大腿,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眼露奇光:
“哎呀,是吗?那就太好了,腚大生儿,老程家不愁无后了,有两把子力气更好,以后老子倘若再受了那牛鼻子老道的欺负,就让婆娘去挠那个神棍的脸,挠他个万朵桃花开!”
张一鸣不可置否的笑笑,又含糊其辞敷衍了程咬金两句,话入正题:
“程二哥,你找小弟是不是想让小弟陪你去唐国公府走一遭啊?”
程咬金一竖大拇指:
“张老弟,厉害啊,一下子就猜中了俺老程的用意,不错,俺跟李氏父子不熟,心里没底,万一把俺抓起来送到朝廷领赏,俺老程哭都没地方哭,所以,想让你给俺老程壮壮胆,一起去送死……,不是,是一起共谋大业……。”
“程二哥,没说的!”
“好兄弟!”
……
唐国公府。
书房。
李渊疑惑的看了看浑身上下乡土气息十足的程咬金,扛起锄头那就是标准的农夫,面露憨厚,看起来傻呼呼的,很像那种把他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的彪货,和那个杀人如麻强悍如斯的程咬金怎么也对不上号?
瓦岗寨是天下各路反王中势利最大的一路,如果能得瓦岗寨的相助,事半功倍,大事可成。
这种造反的大事,一般都会派机灵之辈,能说会道之徒来谈判,这人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没有一丝吻合之地,真令人费解,李渊甚至还认为这个自称程咬金的人是个冒牌货,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神经病,想到国公府讹点银子花花。
所以,等程咬金说完来意以后,李渊惊喜的同时又有些迟疑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程英雄,李某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程英雄,你说你是程咬金,那怎么才能证明你是程咬金呢?”
张一鸣差点笑喷了,同时一阵无语,不由想起来前世地球上的一些奇葩证明:
去政务部门办事,严格公事公办,要开诸多让人哭笑不得的证明,比如怎么证明“你爹是你爹”。
原来这也不是地球上的专利,古代也会有这种闹剧,不过事关重大,李渊的考虑不无道理。
真没想到堂堂国公竟然能问出这么奇葩的问题,这特么的真是日了狗了?程咬金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霍然起身,满脸憋的通红,叫唤开了:
“哎呀,唐国公,大丈夫坐不更名,立不改姓,说话一言九鼎,吐唾沫是个钉,俺程咬金就是程咬金,从头到尾,从胸毛到老二都是老程家列祖列宗传下来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满意不?”
李渊摇摇头,认真道:
“这还不够,私凭文书官凭印,空口无凭,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本国公相信你的身份,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所以,这还不够!”
程咬金急得吱吱直叫唤:
“俺老程一生下来就叫程咬金,这名字是俺爷爷起的,要不俺去把俺爷爷叫来一趟?不行,俺爷爷死了二十来年了,但俺确实事程咬金,这是铁打的事实,真的不能再真了,这特么的还要怎么证明?这不是难为人吗?”
李渊一副我还是不相信你的姿态:你说你是程咬金,那你拿出证据来啊?你拿啊,你拿啊……。
程咬金被李渊搞得晕头转向,都有些迷茫了,甚至自己对自己都产生了疑问:
是啊,怎么才能证明俺是俺呢?这个问题好深奥,相信就是那个牛鼻子老道来了也会抓狂的,俺是程咬金吗?难道俺不是程咬金?那俺是谁……。
无数的问号萦绕在程咬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陷入了深思之中。
一旁的李世民和张一鸣不由面面相觑,苦笑一下,无奈的摇摇头,事情一时陷入了僵局。
突然,张一鸣对洋洋自得的李渊笑道:
“唐国公,张某斗胆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李渊一笑:
“鸣国公年少有为,咱俩是同级,不必客气,有话尽管讲来,李某洗耳恭听!”
张一鸣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呡了一口,淡淡道:
“敢问唐国公,你怎么才能证明你就是李渊呢?”
李渊一愣,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随即脱口而出道:
“笑话,本国公就是李渊,李渊就是本国公,这是尽人皆知,有口皆碑之事,何须证明?”
张一鸣摇摇头,正色道:
“不妥,私凭文书官凭印……。”
李渊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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