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关甯一大早就从父母家回到了安滨小区。
当她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去上班的张存和吴千音两人。
“咦?小甯,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吴千音问。
“哦……今天没戏份,我回来宅一天。”关甯笑嘻嘻地说,“怎么?你们这个周末又要加班啊?”
“是哦,加班dog伤不起,明明是个人,却有一条狗命。”张存笑着感叹道。
吴千音斜了她男朋友一眼。
“不过你们也挺好啊,都是一家公司,一个办公室里的,连上下班都可以一起。”关甯倒是有些羡慕地说道。
“好什么……”张存刚想脱口而出说没自由什么的,看到身边女朋友目光再次看来,果断选择求生,“好,什么都好,只要有她陪着,天天加班我也愿意。”
张存“嘿嘿”地笑着,一把把吴千音揽在怀里,然后就下楼了。
走到楼梯拐角的地方,张存突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
江焕坐在高铁靠窗的位置,看着昨晚的非农数据,忍不住笑了笑。
平淡的数据,虽然不符合多头的心意,但更重要的是没称了空头的心。
相比数据公布前空头巨大的期待来说,数据的平淡,意味的就是巨大预期的落空。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预期落空的心理,定然会开始慢慢发酵,然后大概率走向另一端,这种端倪从此刻市场上各方的反馈声音就可见一斑。
当然,昨晚行情开始反转上突就是具体的表现。
不到上午10点,江焕就到了安滨小区。
从沪市到临桉,高铁能够在1个小时内抵达,也不用担心中途要上厕所,回来发现位置被人占了的然后上热搜的事情。
开门,发现关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我回来了。”江焕说,“你今天没去拍戏么?”
然而,关甯却没理会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继续“一丝不苟”地看着电视。
江焕放下了包,坐在了关甯旁边:“还在生气么?”
“生气?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关甯一脸“不想理你”的冷漠。
江焕笑了笑:“我跟你说,我真的去捞漂流瓶了,昨晚收到一个漂流瓶打开一看写着:‘夜深人静了,有没有成熟男士啊?’我看了以后觉得不能耽搁人家的正事,便立刻回复了句:‘不好意思,我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了,你再丢个瓶子吧’,你知道对方是怎么回复我的吗?”
关甯双手环胸,嘴里把棒棒糖从左边换到了右边,嘴角绷着。
江焕忍不住自己先笑了下:“没过多久对方就回复了:‘那正好,大爷你应该有经验,请问前列腺炎怎么治啊,我是个高中生不好意思跟家人说。’”
马上,关甯就绷不住了,立刻用手捂着嘴,竭力想憋着。
结果越憋越憋不住,最后笑得跟抖筛糠似的,然后直接羞恼了,在江焕的手臂上拍了一下:“别想逗我笑!”
结果,她自己还是止不住在那笑。
江焕咧了咧嘴,然后也在茶几上拿了个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你真的去捞瓶子了吗?”关甯冷声问。
“你觉得呢?”江焕起身便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但他突然发现房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被子折了起来,而且衣柜里的衣服好像也整理过了,他记得上次随便装几件衣服的时候还挺乱的。
他不由得看了看身后跟上来的关甯,但关甯却把目光转移了开去,随意问:“马上就走吗?”
“不是,周末就在临桉吧。”江焕突然又问,“对了,明天有戏吗?要不我去给你再当一天小助理吧。”
“真的?”
“嗯。”
关甯的嘴脸立刻就忍不住上翘了,立刻就得寸进尺:“还有,剧组的盒饭太难吃了,你这个助理是不是该想办法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行,明天我早起烧菜,然后我们自己带饭好了。”江焕毫不犹豫说。
关甯笑了,脸上是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迫不及待地说:“对了,我们谭编剧这两天好几次问我你去哪了,怎么这几天都没见着你人。”
“谭编剧!?”江焕顿时后面一紧。
“对啊,上次你不是见过的么?”关甯兴致勃勃地说,“我跟她说你去工作了,但她跟我提了好几次,说让你找她,她可以捧你出道做演员。”
“那个……我明天……”江焕突然觉得明天会很危险,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怎么了?”
“没事……演员我就不做了,明天见到了替我谢绝她。”江焕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到了剧组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着了。
“哦……”关甯小小遗憾了下,她其实还挺期待将来能够和江焕演对手戏的。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关甯跑去开门,发现是彭勃伟。
“你说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去了沪市呢?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又是闲得快遛鸟了。”彭会长一进来就抱怨道。
“抱得美人归后,就无事可干了?”江焕调侃说。
想当初,彭会长为了张浥尘,一副甘愿上刀山下火海的势头,天天想着怎么讨对方欢心。
现在美人在望,就差“临门一脚”,彭勃伟暗示了好几次,结果对方似乎没怎么领会。
不过彭会长也不着急,他自认为不是那种jing虫上脑的人,也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太肤浅庸俗龌龊了。
“那你再把之前的浪漫再来一遍呗,比如去西湖来一场风花雪月,或者再去大学门口来一次轰轰烈烈的喇叭示爱。”关甯一想到彭会长在江越大学门口收破烂的场景,情绪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嗯,有道理。”彭会长点了点头,然后又得意了下。
然而,他突然又愣了下,看向了关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大学门口拿喇叭找浥尘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你收破烂……”关甯立刻止住了嘴,因为她猛得想起彭会长还不知道他们那天其实就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