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最后要布置阵法,我得去木乌岗;余耀和老叶交流最便利,上官会驾船,他俩也去木乌岗。”萧影又道,“你们看如何?”
才朋玺点点头,“我觉得可以。”
林丰草也点点头,“行,我去得茂县的渡口码头。正好我去过木乌岗村和红豆杉林,知道这两处江边的水位情况,租船时也有个考量。”
钟毓随即说道,“那正好一路三人,才老爷子主持租船事宜。”
余耀点了一支烟,“既然如此,那么行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就是得到这批珍宝之后的保管问题和下一步的安排。下一步的安排此时言之甚早,但是得手之后,如何保管存放,须得有个充分准备。”
才朋玺接口,“如果从滇省运回燕京,似乎路途太过遥远,我们又必须一路自驾,这中间很容易生出意外。”
钟毓看了看萧影,“渝州毗邻川省,靠着秘藏之处不算很远,不知萧影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暂行保管?稳妥之后,我们可以再协商下一步的处理事宜。”
“不仅有,而且很安全。”萧影应道,“我在渝州郊区,有一处自建的院落,高墙铁门,房屋很是坚固,有一房间是我储存法器所在,设置了多个大型保险柜。最关键的是,此院我是为了参研玄门之术所建,以阵法为基,寻常人等根本不可能进入。”
余耀从手机上调出地图,一边看一边说道,“从川西南和滇西北的交界之处到渝州,走高速不到一千五百公里,加紧赶路,预计一天之内肯定能到达。”
大家纷纷点头,都觉得这个地方很合适。
萧影此时却道,“这么一批珍宝,如果全放到我那里,最后便成了由我一人控制,想想还是觉得不妥。”
“此时必须众人一心!不能有半分猜忌!”才朋玺朗声道。
萧影摆摆手,“我不担心大家怀疑我,我是想说,有些便于携带的,可以考虑分人保管。”
“我看,先运到你那里,大家就在那里再行商量吧。”余耀说道。
萧影沉吟,众人却纷纷附议了余耀的提议,萧影便也没再多说。
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冒进。才朋玺最后又提议,大家先各回各家,做好后方准备和说辞,三天后分头出发。
大家也都同意了这个意见。同时,林丰草提出,才朋玺年事已高,又不能带人,由他和才朋玺一起出发,也好有个照顾。
余耀点头,“林兄有武艺在身,本来也在燕京,最好不过。”
这么捡要点梳理起来很是简单,实际上众人足足商量了一整天。
余耀先行返回江州,提前告诉了沈歌。
沈歌开车来机场接他,余耀一见沈歌,总有些愧疚;自己老是在外面跑,而且这些事情不能告诉她,想想是有些过意不去。
“过几天我还得出去一趟。”余耀轻轻咳了一声。
“知道了。”
“你怎么不问我到底要干什么?”
“你又不是去找别的女人。我爷爷老是提醒我,说男人嘛,总得干点儿大事。”
“你咋知道我干的是大事?”
“连我都不能说,岂不是天大的事?”
“生气了?”
“没有。我觉得,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到。”
“主要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他们对自己的至亲也不曾告诉。”余耀想了想,“不过,我觉得肯定会有告诉你的一天,而且,还有可能会公布于众,改写历史!”
沈歌听了,不由猛然一个急刹车,“你说什么?”
“这是机场高速,你别急刹啊,靠边靠边。”余耀连忙说道。
沈歌依言将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你可别吓唬我啊!”
余耀轻轻抚了抚沈歌的头发,“其实我有点儿被动,不过这件事,肯定是无法回头了。”
沈歌抓住余耀的手,“没有生命危险吧?”
“应该没有。”余耀反扣,“等这事儿完成了,我陪你的时间可能就多了。”
“谁要你陪了?”沈歌歪头。
“那你找男朋友干什么?”
沈歌叹气,“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余耀忽而心头一动,双手不由轻轻捧住了沈歌的脸。
“高速上呢!”沈歌一个蜻蜓点水,便推开了余耀,“走啦走啦。”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了江州市区。
当晚,两人一起吃了晚饭。饭后,沈歌依然拒绝了余耀“到我家看看电视聊聊天”的热情邀请。好在余耀也习惯了,估计想煮熟饭婚前是没戏了。
第二天,余耀和濮杰在格古斋碰面。
“昨儿就回来了?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濮杰打量了一下余耀,“不对啊,看你脸色不虚啊!”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你老在外面瞎扑腾,悠着点儿哈。”濮杰大喇喇点了一支烟。
“有好处忘不了你。”
“我特么是要好处的人吗?”濮杰瞪了余耀一眼,“我是怕你有危险!”
“我知道。有好处忘不了你。”
“还来?”濮杰叫了一句,忽而明白过来,叹了口气,“你的事儿我也帮不上忙。这特么小一百年的渊源了,复杂得不行。”
“你知道的太多了!”余耀苦笑。
“我知道个毛啊?都是胡乱分析。”濮杰吐了口烟圈,“那枚鬼脸花钱,把你拖进去了,钟毓萧影林老师等等这些人都在里头,我就想问,有完事儿的一天么?”
“有,这次我再出去一趟,估计就成了。”余耀笑道,“你这分析能力现在可以啊!”
“这不是我分析的,这是沈歌分析的。”
“靠!”余耀一听,“你俩还背着我偷偷交流?!”
濮杰白了余耀一眼,“其实吧,我以前挺讨厌她的,估计她也不待见我。但是因为你,我俩有时候不得不交流。你的事儿,我俩也不知道,也不能多问,私下分析一下还不行啊?”
“主要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估计以后你们会知道······”
“行了,甭解释,这点儿道理我还不明白的话,做什么兄弟?”濮杰灭了烟,“你就踏实去吧!老婆我帮你照顾!”
“你大爷的!”
濮杰哈哈大笑,“你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也说过这种话嘛?”
“滚犊子,你当时说的是如果我有事,爸妈你来照顾,哪有老婆的事儿?”
“班长大眼妹不是一直想当你老婆么?”
“打住吧,越扯越没边了。”余耀直接起身,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成了”的话,是安慰人的。前路未卜,他的心里其实并不踏实,不仅秘藏尚存未知数,且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拾古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