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庄观中道音袅袅,正是镇元子给座下四十八位弟子授课的日子,夏树倒是赶了巧。
来到五庄观门前,夏树负手而立,一动不动,听着镇元子讲道他一时间入了迷,连敲门都忘了。
这一站就是数个时辰,等到太阳西斜,镇元子的讲道才终于结束。
夏树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镇元子所讲都只是些天仙境浅显的道理,于旁人无益,但却帮夏树这个半路转修西游世界仙道的异界之人夯实了基础。
不愧是传说中的地仙之祖,难怪能将孙悟空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以九鼎迎之,夏树还能与之相抗,倘若空手相迎,夏树必败无疑。
“不知何方道友来吾乡野之地,镇元子有失远迎!”
正当夏树重新衡量自己与镇元子之间的差距时,只见一头戴紫金冠,身穿宽袖鹤氅,面容无比庄严的道人从五庄观中走出。
突然间夏树有一种错觉,和自家那位邋遢师父相比,他眼前的这才是真神仙。
的确可以这么说,镇元子在道家的地位是“三清候补”之级,也就是说他在玄门中的地位仅在三清之下!
玉鼎真人当然不会是其对手,不过作为师父,玉鼎真人现在也不是夏树的对手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阐教十二金仙中玉鼎这一脉做的是最彻底的。
“在下夏树,见过镇元大仙!”
夏树行了一礼,然后再抬头继续打量这位地仙之祖。
“原来是夏道友,还快请进。”
镇元子扬手请道。
作为和三清都是朋友的大佬,他对夏树这么客气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夏树一身法力皆属玄门正宗,再掐指一算竟算不出夏树的根脚。
这就很有意思了,普天之下他算不出根脚的人寥寥无几。
这样的人物纵然现在名声不显,以后也一定会是一方大能,现在就交好一番有益而无弊。
镇元子作为地仙之祖本是念头通达之人,只是量劫再起,不是什么都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了。
数月前和孙悟空结拜兄弟便有这层关系在其中。
佩服那猴头的功夫不假,但也没必要拜把子吧,镇元子这么做便是为了在量劫之中交好佛门。
诸天神佛中有远见的都已经开始做准备了,镇元子只是走在了前面。
“清风,明月,拿我金击子去打两个人参果来!”
镇元子请夏树坐下,便招呼身后两个童子去打人参果。
“镇元大仙,人参果何等珍贵夏树还是听过的,还是不用了。”
夏树也没想到镇元子会用人参果招待他,连忙推辞道。
“诶,此言差矣,人参果珍贵不假,但我种这人参果树就是为了宴请宾客,夏道友不必推辞。”
见拒绝不了夏树只得作罢,片刻之后清风,明月二人便捧着两个托盘来到了前厅。
只见盘中的人参果就如三朝未满的小孩,四肢俱全,五官兼备,淡淡的果香在厅中散逸而开。
闻上一闻便能活三百六十岁。
以前夏树都只是听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香味中夹杂着木灵之力。
能让人延寿的就是这木灵之力,其有效成分和效力可比魔法石制作的长生不老药厉害多了,只可惜成仙之后夏树再吃这样的仙果尝的就是个味道。
不说寿与天齐了,像夏树这样的太乙真仙只要不中途陨落活个上万载根本不成问题。
“来,夏道友快尝尝我这人参果的滋味!”
镇元子扬手请道,夏树也不再推辞,双手捧起一枚人参果轻咬一口。
果香在唇齿间慢慢散开,果肉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席卷全身。
“此果真乃仙果也!”
夏树忍不住赞叹道,听了他的夸赞镇元子也忍不住抚须大笑起来,一时间宾主尽欢,殿中好不热闹。
这下热闹是热闹了,可动手也动不了了。
镇元子如此好客,夏树又怎能挑衅与他。
不过来硬的不行,他还有其他的方案。
“镇元大仙法力深厚,听闻有一门袖里乾坤的神通世间难有敌手,夏某此来拜访一为论道,二为检验自身实力,还望镇元大仙不啬指教!”
夏树拱手说道,镇元子作为地仙之祖,战力肩比准圣,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就是这方世界最老牌的准圣。
洪荒,西游世界一脉相承,所以夏树这算是越三阶挑战吗?
真仙对金仙就已经是越阶了,金仙之上便是大罗,准圣还要在大罗之上,这也是孙悟空面对镇元子毫无招架之力的原因。
想和这样的人物切磋,夏树真的不是在找死?
不,夏树反而想的很清楚。
作为穿二代夏树血脉之尊贵无需多言,修炼一途困难有之,艰险亦有之,可好在都有惊无险,让他披荆斩棘一路走到了今天。
所以夏树现在虽只是太乙真仙境界,可一身战力傲视金仙,更不用说父亲还将禹之九鼎留给了他。
从其遁入自己元神中的那天,夏树便能从伤痕累累的鼎身之上感受到无尽的洪荒之力。
拥有这般重器,越三阶迎战准圣又有何难?
可以说现在的夏树已经有了开挂玩家的觉悟。
“哦?”
看到夏树眼中的自信,镇元子也来了兴趣。
作为此界没有争议的高端战力他却一直扮演打酱油的角色,说实话他也有些手痒。
上次和孙悟空打的那场几乎可以说是碾压,所以镇元子打的并不尽兴,夏树的现在的请求可谓是戳中了他痒点。
“夏道友高看了,指点谈不上,我倒是愿与阁下切磋一二!”
镇元子的话让夏树眼睛一亮,他没想到镇元子这么爽快就同意,那他后面的说辞也省却了,两人直接来到殿外。
论道有很多种,但先行做过一场再坐而论道更为深刻,两人都是这样的打算。
只有打过才知道彼此的道究竟是何,看着师父和夏树一起出去,清风、明月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他们也想看看师父和这神秘人究竟谁更厉害。
倒不是说他们对自家师父没信心,只是镇元子看不透夏树,更惶恐他们这两个童子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