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何完成这个“十恶”仪式,就连无脸男和聂晴都不知道!
崇拜莫罗、重建圣堂的愿望让它们被人当枪使,但现在看来,连用枪的猎手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召唤莫罗!
整个魏阳城现在天地异变,莫罗仿佛差一步就能来到人间,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那个召唤莫罗的人怎么会不急呢?
他急也好,因为这说明我们还有挽回事态、阻止莫罗降临的时间!
他急也不好,因为他肯定会更加疯狂地去测试十恶仪式,让莫罗更迅速地出现!
所以,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来验证我的推测。
我想到这里,再也待不住了,于是赶紧爬起来,跑到门口,我刚要隔门大喊的时候,就见何能当独自一人快步走来。
“开门,我要审讯!”他指着我的门口,对看守下命令道。
看守急匆匆跑过来,给他打开门,他一闪进来,就忙不迭地叫我“组长”。
“你给林队的留言,我先看了!”他长话短说,“来不及了,你先跟我出去!”
“去哪儿?”我问他。
“当然去查所有这些鬼事情的来历啊!我现在感觉,只有你是最清楚这事儿的人了!”他一把抻着我就往外走。
我急忙跟他溜了出去,结果一出门就遇到了看守。
“何队,您这是?”
“老子要提审不行吗?!”何能当瞪着大眼珠子骂道。
“没、没问题。”看守说着侧身放我们过去,但同时却偷偷去掏步话机。
说时迟,那时快,何能当猛地一个回马枪,一拳就把看守打昏在地上。
“委屈你了哥们儿。”他对昏迷的看守道歉,然后把他拖到关押小屋里,把手脚捆上,把嘴巴堵好,最后把他身上的钥匙卸下来揣在身上。
“非常时期,要做非常之事。”他说,“我到时候自请处分吧。”
“能不能……把沈喻也放出来?”我问他。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行!送佛送到西,跟我来!”
他带我跑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打开锁门,我看到沈喻一脸讶异地看着我们。
“何队长私自放咱们出去的。”我朝她解释说,“别问了,快点走!”
何能当护送着我俩从消防梯爬到一楼,刚要开门出去,却被沈喻拦住。
“去三楼,从三楼走!”
“三楼怎么走?”何能当懵了。
沈喻指指我:“别管了!反正他能跳下去!”
何能当看着我,似乎也没想从这里得到合理解释。就在这时候,整个大楼里忽然警铃大作。林瑛的声音很快从扩音器里传来。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何能当刚才打昏同事,带嫌疑人沈喻、言桩逃走,马上封锁所有出口!请全体同事一旦发现线索,就地缉拿!”
“事不宜迟,我去一楼引开他们注意力,你们反其道上三楼!”何能当抓住我的手,塞给我一支声波枪,“组长,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啊!”
“放心吧!”我说,“战胜魔鬼后,咱们再见!”
“一定!”他推开我,“快走!”
我带着沈喻,朝楼上“噔噔噔”快步走去,只听见一楼突然阵阵喧哗。
“发现了!他们在一楼!快快快!”我听到外面大喊着。
我们刚爬到二楼,就听见三楼的楼道门嘭地一声打开,我拉着沈喻,只好一转身钻进二楼。
二楼是刑事侦查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平时熟人最多,所以我们原计划是去三楼。但好在何能当在下面一折腾,二楼的同事们大部分都冲下去支援了。
挨着消防楼梯口的地方就是林瑛的办公室,我望见办公室门关着,但并没有锁上。想想此时楼下闹得正欢,林瑛肯定身先士卒冲下去,所以里面必定没人。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于是带着沈喻,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我刚背手关上屋门,就惊得目瞪口呆,原来林瑛正站在衣柜那里,她光着膀子,手里拿着脱下来的便衣,看见我不禁大叫一声。
沈喻也愣了,林瑛慌慌张张地抱着衣服,刚要质问我,我便大跨步冲过去,一拳把她打昏在地。
要是平时,林瑛一个估计打我十个,但正因为她双手抱在胸前,加上事发突然,所以才会被我钻了空子。
沈喻也冲了过来,她恶狠狠瞪我一眼,把我扒拉开,然后赶紧给林瑛披上衣服,手忙脚乱地说:“皮儿这么白?麻丹比我还白!”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上许多了。我有样学样,像刚才何能当楼下捆看守一样,反剪着林瑛双手,用丝袜给她绑上,又开始捆她双脚。
“你不给她穿件衣服?”沈喻满脸通红地质问我。
“大姐!哪来得及啊,要时间充裕的话,我还想给她弄个泰国乳胶大床垫呢!”
“变态!”她骂我道,“快点,一会儿她醒过来,瞎叫唤就坏了!”
我把绑好的林瑛塞进衣柜里,沈喻给她盖上一件衣服遮挡。我团团转着,想找什么东西把她嘴堵上,这时候她醒过来,一低头看见自己的囧态,不禁怒火中烧。
“言桩,我日你大爷!”她朝我高声骂道。
“我靠!”沈喻吓了一跳,她急急忙忙踢下运动鞋,把两只袜子脱下来递给我。
“快快快!”她说。
我拿过袜子,林瑛瞪着我的手。
“你俩想干嘛!你俩这对狗男……”
我满头大汗,使劲把沈喻的袜子塞进她嘴里,林瑛眼眶都要瞪裂了,她发不出声音,使劲呜呜叫着蹬腿。
“看什么看!”沈喻这回踢我一脚,“叫她安静点儿,一会儿把人引过来!”
——唉,看来恶人还是得我来做。
我走到前头,扬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对林瑛说:“对不住了,老同学。”
林瑛使劲挣扎,她突然起身,一头撞向我,幸亏我躲得快,没撞着,惯性反而让她扑了个空,她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地板上,额头瞬时间起来个大包。
我把她拽起来,这么一折腾,刚才给她遮着的衣服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看看你,瞎折腾,露肉加毁容。”我擦着汗,慌慌张张找件衣服,给林瑛搭在胸前。她此时气得睚眦尽裂,呜呜叫着,不停挺着肚子蹬着腿儿。
“有没有碘酒?要不先给她脑门消个毒?”沈喻问我。
“消啥毒啊!”我死死按着奋力挣扎的林瑛,把沈喻叫过来,“赶紧看看窗外有没有人才是正事!”
林瑛还在较劲,不能让这女人再闹下去了,我果断出击,一拳砸在她头上,林瑛脑袋一歪,终于昏了过去。我把衣柜锁上,把钥匙丢进垃圾桶里。
整个世界顿时清净了。
“外头啥情况?”我问沈喻。
“没人!赶紧跳!”她一把推开窗户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