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多,沈翊就接到了张副局长的来电,说是DNA检测结果出来了,被没有皮肤的死者,正是贾世新。
这个结果,既感到意外,又在沈翊的意料之中,从之前发现的一些矛盾之处来判断,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不过,贾世新虽然已经死了,但缸里尸骨的检测报告证实,最早的人死亡时间已经将近一年了,考虑到贾世新性格改变的时间,凶手很可能就是他。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冒充贾世新的那位,是什么来历,他又为什么要杀掉贾世新并冒充。
老话说的好,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凶手的动机,正是沈翊感到非常好奇的。
只是,沈翊手里没有凶手的物品,没办法用因果追溯法进行追查,他就只能使用普通的占卜方法,测算凶手的位置。
但从凶手的表现来看,此人很有可能可以屏蔽自身的气机,普通的占卜方法估计不会有什么作用。
沈翊和张副局长说了自己的看法,让张副局长去协会请精通占卜的师傅测算,结果至少比他出手要好。
结束通话后,沈翊去医院看望史明勇。
进病房的时候,史明勇已经醒了,沈翊把水果放到床头柜子上,笑问:“感觉怎么样了?”
“就是感觉有些没力气,其它还好。”史明勇讪讪一笑:“我还是头一次载这么大的跟头,要不是你,估计就成一辈子植物人了。”
沈翊哈哈一笑:“没你说的这么玄乎,招魂又不是特别困难,没有我,其他人也能够处理。”
“不一样。”
史明勇显得有些心有余悸:“你不知道,我失魂的那一瞬间,就好像掉进了一个黑色的窟窿,再醒过来,前面多了不少人,这些人我都看不清楚他们的相貌,只感觉特别的阴冷和恐怖。”
“我想逃走,但后面好像有谁一直在推着我前进,想转身都不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前面出现了一座桥,在我前面的人过了那座桥,就变成一团光,我想,那肯定就是阴阳桥了,如果过了那座桥,也不知道会不会重新投胎转世。”
相信关于阴间的事情,没有人会不感兴趣,沈翊听到这里,既惊讶又好奇,不由问道:“你当时是怎么避免上桥的?”
史明勇说:“当时我一看到那个场景就知道坏了,肯定不能过去,就停了下来,但后面一直有力气在推我,我根本止不住,好在也许我的情况特殊,我使出浑身力量后,移动速度比较慢。”
“等到快要踏上桥的时候,一只巨大的公鸡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叼起放在它背上,转头就跑。当时我只看到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但耳边一直响起恐怖的咆哮声……”
史明勇的描述,让沈翊十分感兴趣,甚至有想要亲眼见上一次的想法,当然,这种经历毕竟属于意外的产物,他可不想有失魂的经历。
了解了史明勇在失魂时的遭遇,沈翊把关于贾世新的调查跟他说了一遍:“你对那个假冒史明勇的人,有什么感觉?”
史明勇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说:“很奇怪,我现在对他居然没什么印象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沈翊皱了皱眉头,他原本还想着,能不能从史明勇这里得到一些线索,好增加占卜的成功率,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史明勇说:“我现在只记得他穿什么衣服,对他的相貌一点印象都没有!等等……”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片刻,接着道:“我想起来,他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闻着感觉是香的,但现在回想起来,香中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沈翊想到一个细节,说:“如果凶手外面披着贾世新的皮肤,为了掩饰其味道,你说的情况到也正常。”
史明勇大惊失色:“你是说,凶手用了贾世新的皮肤,从而冒充他?”
“很有可能!”沈翊点了点头。
史明勇乍舌道:“这也太邪乎了吧!而且,用这种方法冒充别人,未免也太麻烦了,一些高科技面具,完全做的到啊!或者说,凶手是鬼怪?”
“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沈翊想到了前世著名的《画皮》里的情节。
相信大家对《画皮》这个故事并不陌生,贾世新的情况,跟故事里的情节有着一些相似之处。
先前沈翊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主要是先不提这个世界并没有聊斋这部小说,这个世界的大环境,也让他下意识的认为,不可能会有画皮这类鬼怪出现的土壤。
况且,这类鬼怪的实力无疑是很强大的,如果史明勇遭遇到它们,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不过,经过史明勇的提醒,沈翊突然想到,连养鬼符又重新恢复效果了,出现灭绝了数百年的鬼怪,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另外,现在可能正处于天地复苏的初始阶段,鬼怪们虽然又重新出世,但实力很可能比不上全盛时期,相对还比较弱小,这才没让史明勇直接毙命。
鬼怪的可能性不低,但也不能排队凶手是邪师的可能性,但不管怎么说,沈翊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想要找到对方,可能性极低,还是把这条信息上传,让协会的高层去操心吧。
史明勇还没有康复,沈翊待了一会便告辞让他休息去了,本来,他还想去看望正在住院的马千路,但问了护士,才得知他已经转到京城的医院去了。
从医院出来,沈翊又驱车前往市郊医院,解决董老三老婆的毒伤,随便也把董老三埋在地里的东西也给处理了。
见到董老三的时候,沈翊发现不过一夜不见,董老三的眼眶都有些凹陷了,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显然是在担心老婆的安危。
沈翊暗自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真以为偏门是那么好走的吗?
董老三看到沈翊,一双眼睛都快冒出光来了,小跑着迎了上去:“大师,您总算来啦!”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