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顾不得还在流血的伤口,听完李平的一席话语气喘如牛,恶狠狠地盯着李平远去的骑军,然而怒气过后是无穷的彷徨与无助,还有对于父亲深深的愧疚···
闭了一会双眼,再度睁开以后,却见一个中年大汉对着孙策抱拳道:“小将军不必过分在意李平的话语,当年你父亲孙文台盖世猛虎,小将军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和时间追上你的父亲。”
孙策对着这大汉拱了拱手道:“多谢袁伯父教诲。”
“哦?小将军认识袁某?”和孙策说话的自然是袁绍。
“小子当年讨董也跟着父亲去了,在木寨之上远远见过几位伯伯。”
“哈哈哈,甚善,还请劳烦小将军带我们回袁术那里,可好?”
“可以”
孙策从地上拔出了自己的铁枪,一路护送着袁绍等百来号人赶往了寿春。
只是一路上孙策都在想着李平的话语,他知道李平乃是当今大汉一等一的诸侯,绝不会真的讥讽他,那就是故意的,莫非是···
孙策八日后回到了寿春,和袁术告辞了一声说自己需要养伤几日,袁术欣然应允。
孙策趁机找到了程普等人,想问一下李平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程普等人听完后面面相窥,纷纷苦笑道:“小主公,李平这是在说让你学习老主公,不但要勇烈无双,更要有一颗诸侯称霸的心!”
“这,可,可我无兵无将···”
韩当道:“小主公,我们还有那个···”
“不行,父亲因他而死,我怎可拱手相送他人。”
黄盖道:“小主公,并非送,而是换,生逢乱世那件东西真的不值钱,熟不见李平连当今陛下都敢杀,小主公难道就在乎区区那一方石头吗?”
听完黄盖的话语孙策幡然醒悟,是啊!李平连皇帝都杀了,自己却还在为了一块石头纠结,李平九岁封为征北将军,数年来为大汉开疆扩土成为了大汉最强的一方诸侯,自己蹉跎了十九年,这十九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好!那就依几位伯伯所言,不过此事还需要细细谋划一番。”
四个老臣相视一笑,孙策终于长大了···
与此同时李平却是在徐州境内又逗留了几日,他这次来除了医治陶谦外,最重要的是想找两个人,其一是张昭,其二是张纮。
此二人都是未来将东的内政骨干,得一治理一州之地搓搓有余,他想要把田丰解放出来,田丰是谋臣,让他一直处理内政太可惜了。
然而徐州甚大,李平又不想让陶谦觉得自己在挖他的墙角,所以以观赏徐州风景为名,暗暗寻找了几天。
这天李平来到了广陵郡的淩县,骑军全部修整,李平和几个重要将领聚在酒楼用膳。
突然李平几人听到了酒楼下的吵闹声,一个骑卒上来禀报道:“主公,有一文士说要见你。”
“文士?请他上来吧。”
“喏!”
李平整了整衣冠,心中期待着或许是个名士也不一定,结果这人一上来在楼梯间行了一礼道:“在下广陵太守赵昱见过李将军。”
“嗯?广陵太守?赵昱?”
“正是卑职···”赵昱一听就知道,自己的名号人家李平没听过啊。
李平的确没听过这号人物,不过还是起身还了一礼道:“见过赵太守。”
“将军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都没请你过来一起吃饭呢。”
“···”
李平笑道:“赵太守找我有事?”
“我听闻李将军在找人?”
李平闻言眉毛一挑道:“哈哈不错,你知道此二人的消息?”
“我此来就是想请将军帮忙搭救张昭的。”
“搭救?张昭?”
“哎,说来话长啊···”
赵昱立刻述说了一番张昭的遭遇,听得李平嬉笑不已,因为张昭不想替陶谦卖命,竟然三番两次拒绝了招揽,结果可想而知,他被陶谦下了狱。
头一次赵昱凭借着关系把他救了出来,张昭本想着去江东避祸的,结果听说陶谦病了,自己也应该没什么危险了,所以就暂缓了几个月。
谁曾想李平来了又把他给治好了,陶谦又想让他出仕帮忙,张昭依旧不允,然后就二进宫了···
李平笑道:“这有何难,待我修书一份给陶爷爷,让他不要强人所难就是了。”
“多谢将军了,不过,不过张昭恐无心为将军做事。”
“为何?我曾听闻张昭一身才华可比萧何,满腹经纶,贯通古今,莫非他要蹉跎岁月吗?”
“这···张子布这人喜欢安定的地方,他曾言北面太乱了,要去江东避祸。”
“···哈哈哈,好吧,我李平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不过赵太守可知道张纮的住处?小子也好去拜会一下。”
“这我倒是知道,不过张纮也曾说要去江东,不知此刻是否离家了,而且他就在这淩县郊外的张山村。”
“哦?如此甚好,待我写封书信你先去救张昭,若是他愿意来,我在朐县等他,若是不愿意就罢了。”
“多谢将军”
李平匆匆吃了几口,随后立刻下了酒楼,其他人已经先吃完严阵以待了。
“走,去张山村。”大手一挥骑军立刻朝着城外张山村而去。
长山村距离淩县不过三里地,村旁有一座张山,山间还有一挂瀑布,此地风景秀丽百姓淳朴···淳朴个鸟欧!
“军爷我不敢了,我真的没看清楚啊!”
“没看清楚?没看清楚你就能劫道吗?!啊!”
典韦此刻正在教训一个泼皮无赖,这家伙竟然在村口故意撞了一下李平的马匹,想要讹钱,结果抬头一看,好家伙后面一串骑军,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李平的石黑子太快了,他心急张纮,所以先跑了一步,结果这泼皮见是一个孩子,骑这么好的马,自然要耍一番手段。
李平见典韦要打他,摆手笑道:“你若是能带我们去见张纮张子纲我就放了你。”
“张,张纮老爷吗?我,我知道,就在村东边的那座大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