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那天,就等那天到来的时候再说吧……
宁秋和她这样说。
夜梦受到交易所限制,无法主动去做很多事情……
宁秋离开了交易所,他要亲自处理许蓉的事情。
根据契约的指引,他出现在许蓉母亲所住的医院里,爱情呀,这份东西还是挺有价值的!灵化状态的宁秋站在病房里面,许蓉母亲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依然处于昏迷状态。许蓉父亲正和医院的医生沟通着病情……
许蓉父亲有些焦急道:“医生,我爱人没事吧,她到现在都没醒过来的迹象。”
医生看着手里的报告:“病人的情况是严重脑震荡以及颅内出血,大脑这东西是非常复杂精细的,全世界医学对于人体的研究就属大脑的问题最难攻破!不过你放心,准备好治疗费用,我们会商量出一套完整的手术方案,然后立刻就会展开治疗……”
要手术?而且还在脑袋上动刀!
这从来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许蓉父亲的手有些不自然的颤抖,他强行稳住自己的精神状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的,治疗费用完全没有问题,请您尽快安排手术吧,麻烦务必治好我爱人。”
医生将报告夹在腋下瞥了他一眼:“先生,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讲清楚,只要是动手术,任何手术都会伴随着一定几率的危险,更何况是脑部手术!只有您签了手术风险已知书同意书才会进行手术安排,哪怕是百分九十九的成功几率,我们也无法向你保证手术一定顺利成功!”
这……
许蓉父亲有些发蒙:“几率……”
他虽然是名牌讲师。
但再怎么名牌再怎么能讲,终归有触及不到的知识盲点。
医生笑了一下,转身推开门走了,他见太多这种没有常识的病人家属了。
许蓉父亲感觉身体有些乏力,他靠在床边伸手轻轻抚着妻子的额头:“可能真的是流年不利吧,在小蓉高考重要时候发生这种严重的波折,你也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害!我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一点用处,真是对不起你们娘俩……”
病房里上演煽情剧的时候,灵化的宁秋走过去,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旋,身边出现一个巨大的金属齿轮转动!只见床上女人的头颅里涌出一道暗红的气息凝聚成球状,悬浮在齿轮中间的空洞里!殇之齿轮能转移活人和活人之间的伤势,也能暂时性储存伤势,但若是存储的伤势没有得到转移释放而不断的往里面储存,那么很快就会超过极限使殇之齿轮崩毁……
存储了许蓉母亲的伤势,宁秋便走了,他顺着契约指示瞬间移动到那户人的家里。
房子算中规中矩,不过四处挂着白布,墙上贴着绿色的对联,在厅堂的中央挂着巨大黑布,中间写着个大大的白色奠字。房子里十分的冷清,只有一口棺材以及坐着几个人,有契约在,宁秋轻易认出这两个正是给许蓉造成困扰的老婆婆儿女!
他们坐在长椅上不知争执着什么,看不见灵化状态的宁秋。
男人用力一拍了一下长椅:“什么意思,这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要是还不死,不知道要浪费多少粮食多少钱,这钱和粮食你出不出!还不得算在老子头上……”
对面的女人呵呵一声:“我出什么钱,俗话说的好,泼出去的水就相当于嫁出去的女儿,哪有嫁人了还来养老不死的道理!你是儿子,这房子你想拿当然要养她了!”
男人鼻孔里发出一声闷哼:“那你现在还来做什么,老不死的有人买单了,你见到有钱赚就肯承认自己是她女儿了吗?”
女人似乎被戳到了要害,顿时炸毛了:“放你狗屁,老不死怎么死的,你心里没点数吗,你想要用她赚几个死人钱,我当然也想要!这房子我可以不分,但这让那小女孩儿一家赔偿的钱我至少得分六成以上,否则你干的好事儿可就没人瞒了……”
男人猛的站起来:“你他娘的想举报我!”
女人冷笑着站起来:“早知道这样,何必呢,我只要求一笔小财,拿到手就滚蛋!我的好大哥,你趁着老不死的躺在床上心里生了歹意,用枕头将她闷死,这事儿怎么判也得死刑起步吧!用几十万块钱换个安心,非常值得了……”
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女人:“好好好,你想要分钱那就分吧!”
感觉跟打了胜仗似得女人,坐在长椅上优哉游哉的从包里取出指甲油,给另一只手的五指指甲涂上腥红欲滴的颜色,像染了血一样!男人起身进屋:“那你自己呆着吧,老子犯不着为这几个钱守夜,谁爱守着谁去守着……”
女人翻了个白眼:“天都特么亮了,守狗屁的夜,还不赶紧去医院讨钱!”
过了一会儿男人从里屋出来了:“就你事儿多!”
他走过女人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双手往前一伸,女人只觉得脖颈一紧,伸手一摸,惊恐的发现在自己脖子上多出一根浸过水的麻绳!她尖锐道:“你想做什么,想杀人灭……额额!”剩下的话随着麻绳收紧而卡在喉咙深处发不出来……
男人用力一拽,麻绳套着女人的脖子将其从长椅子上拽下来摔在地上!
他将两端交换个手,用力绷紧:“想举报我,你他娘的想举报我,到阴曹地府去举报吧!”
麻绳上的女人疯狂的挣扎着,但她一个普通女人的力气再怎么大又怎么能大的过男人呢,眼白逐渐上翻舌头也吐了出来!这时候一道暗红气息从黑暗里涌出,没入她的脑袋消失不见!女人眼睛瞪浑身剧烈颤抖了几下,头一歪口鼻的气息逐渐失去动静……
死,终于死了……
男人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气,他双手颤抖着,眼睛盯着女人的尸体;“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着我下手的,你死了活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过了一会儿他缓过劲来,眼眸里露出疯狂之色:“杀就杀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有什么好害怕的!这表子浪的要死,结婚了也天天在外面杂七杂八的交往,被人搞死了也很正常吧!对,就是这样,只要我把尸体藏起来谁也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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