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山,半山腰。
在林婉月极力的反抗下,夏君在半山腰找了一处凉亭停下来避雨。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林婉月身穿灰色尼服,一头齐腰的黑色长发紧紧的贴在身上。
满是伤痕的脸上不断的滴下水珠,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将修长的身材勾勒出。
抛开她现在的容貌不说,她的身材真的是完美。
她一脸气恼,气得胸口上下欺负,怒骂道:
“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风,下山的路这么滑,你不要命了。”
夏君看着她满是伤害的脸,不由的心痛,伸手去抚摸。
林婉月身体微微后退,避开了夏君。
“别,别这样。”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夏君。
因为她已经不是当年药都最年轻的美女总裁,现在她是任何男人见了都想吐的女人。
她不想恨夏君,因为夏君也是受害者。
可是她无法忘记夏君的脸,这些年夏君这张脸时常出现在梦中,这让她不得不恨。
她没想到,夏君会再次出现。
大雨中单薄,无助的身影,拨动了她心弦。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恨,这一切都是命运,她应该坦然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她只是想找夏君说清楚,没想到却被夏君强行的抗到了半山腰。
好一会儿之后,她抬头。
“夏君,这件事我知道你是受害者,我不怪你,现在我在八角寺很好,你能不能别来打扰我,让我常伴青灯。”
“不行。”
夏君一口拒绝。
林婉月气得气不打一处来,吼道:“那你想怎么样?”
夏君一脸正经的说道:“我要娶你。”
“呵呵,娶我。”
林婉月当场了冷笑出来,她掀开头发,露出了伤痕累累,触目惊心的脸。
“你敢正眼看我一眼吗,你还敢娶我吗?”
夏君目不转睛的注视林婉月,俯身就朝她吻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林婉月懵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断的争扎。
“呜呜……”
嘴巴被堵住,无法说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声。
夏君松开林婉月,一脸正经:“我不在乎你什么模样,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娶你,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让你愿意。”
林婉月心很乱,久久不能平息。
好一会儿之后。
“其实,你不用内疚,不用想着来弥补我什么,我现在真的过的很好。”
夏君的眼神,让林婉月害怕。
她转过身去。
“我……我真的过的很好。”
夏君问道:“如果我能治好你身上的伤疤,你愿意离开八角寺,愿意跟我走吗?”
“我……我不知道。”
林婉月摇头。
她呆在八角寺,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现在变丑了,只有在寺庙,才没人嫌弃她。
“你转身。”
林婉月转过身来,她眼神闪烁,不敢去看夏君,小声问了一句:“干嘛?”
夏君左手掌心内浮现出一道微弱的金光,紧接着一根金针显化。
林婉月看着他掌心内浮现的金针,一脸震惊。
“这,这……”
夏君说道:“站着别动,我现在就治好你身上的伤疤。”
他左手拍在林婉月胸前,紧接着不断的在她身上各处拍着。
每拍一次,都会消耗他一根金针。
金针一共有四十根,回到药都,他已经消耗了很多了。
这次他整整消耗了二十根金针。
林婉月只感觉到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
就好像有一团气在体内流淌,与此同时她身上的伤疤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在消散。
短短几分钟时间,她身上的伤疤全部消失。
她五官精致,肌肤白皙,眉如月牙,双眼有神,鼻子小巧,嘴唇迷人,怎么看,怎么美。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夏君拉着她,来到凉亭边,指着地上一滩水,道:“你自己看?”
路边,山水流过。
恍惚之间,林婉月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吓了一大跳:“这,这怎么可能?”
她摸着自己的脸,光滑,细嫩。
她难以相信。
“天啊,我这是在做梦吗,千万别醒啊,老天,让我一直梦下去吧。”
这一系列的事情太离奇了,让她觉得这是一个梦。
此刻的林婉月完全变了一个人。
婉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充满了青春,活跃。
她摸着自己的脸,不断的欢呼。
她挽起袖子。
手臂光滑,白皙,没有任何伤疤。
这是梦。
这一定是梦。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唯有是梦才能解释这些事情。
她在原地蹦蹦跳跳,有哭又笑。
随后扑到在夏君怀中。
“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带了这场好梦,说实话,我恨过你,可是伴佛多年,我看的很开,现在我没那么恨你了。”
能看到林婉月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
夏君也满足了。
她搂着林婉月。
“首先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不是梦,还有你现在肯跟我离开八角寺了吧?”
林婉月俏脸一红,从夏君怀中挣脱。
她掐了掐自己手臂。
很痛。
这不是梦。
她一脸怪异的看着夏君。
“这,怎么回事情,怎么一瞬间,我身上的伤全好了?”
夏君笑道:“三年前我被逐出家族之后,遇到了老神仙,学到了仙术。”
“没个正经。”
林婉月嗔骂。
“愿意跟我走吗?”
林婉月扬起高傲的脑袋,装着思索了一下。
“这个嘛……下山倒是可以,谁愿意待在寺庙啊,不过我可不嫁给你,你曾经伤害过我,我可不想你日后再伤害我,但是……”
目光停留在夏君身上。
脸上带着一抹调皮的笑意。
“我可以给你追求我的机会,能不能追上,就看你表现咯。”
雨停,风止,云散,天边出去了彩虹。
林婉月的心情就好像雨后天晴,她瞭望这远处彩虹,张开双臂,深深呼吸。
心中大声呐喊,“我林婉月又回来了。”
哼着小调,迈着步伐走出了凉亭,朝山下走去。
夏君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浅笑:“小样,如果连你都搞不定,那我夏君这二十多年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