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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周狂歌:第四十一章 恢复

    第二天,五月十二日,上午一如以往,只是沫柔来给卢秀抹月容春露膏时,又说起她手腕疼的事。

    话说三月中旬的那次发病,沫柔休息了三四日,手腕便不疼了,可这一次发病,沫柔休息到现在,整整十天,手腕处的疼痛感仍未消失。

    而这次旧疾复发,让容姨上了心,毕竟沫柔可是万红院现下的头牌,人美声甜,兼得一手好琴艺,又是年方十六的处子,往来的客商包她到厢房唱个曲都要近百两的银子,可不能让沫柔有什么闪失。

    因此容姨写了封信,命人送到平凉城的济民医馆,请医馆的莫大夫出诊,来集上为沫柔看病。

    说起这位莫大夫,可是大有来历的,乃是延安医药大族路家家主路如海的子弟,在平凉城,那是首屈一指的名医。照理说,容姨是请不动人家的,容姨心里也有数,另外还写了两封信备用,若是莫大夫不出马,再让送信的人去城里请其他大夫。

    可没想到,莫大夫收到容姨差人送给与他的信后,了解了沫柔的病状,竟满口答应,火急火燎的跟着容姨的人来平凉城为沫柔看病,连出诊费都没提。

    昨夜,日夜兼程的莫大夫到达平武集,片刻未歇,直接来到万红院,在前厅后场给沫柔看了病。

    今早沫柔跟卢秀说起这事,说那莫大夫给她号过脉,在她两手前臂扎了好几针,她两个膀子都麻了,还问了好多让她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比如生辰八字,父母生世,还问她是否是处子,几年来的月事,甚至还有更私密的生理问题,直教人生厌。

    可问了一大堆,到最后这个莫大夫也没说出个病症来,只连声安慰“没有大碍”,之后收了针,出了万红院,听人说其昨夜在集上买了匹马,连夜朝东去了,想来多半是回平凉城了。

    沫柔对着卢秀这般诉说时,面上透着不满,似对莫大夫问她的问题有些介怀,言莫大夫的名医之名多半是吹出来的,也没什么真本事,不过说起手腕的疼痛,她说昨日扎过针,今日痛感渐弱,好像有所好转。

    听闻此事,卢秀虽是疑惑,但他对医术一窍不通,无法评断,不过卢秀倒是为莫大夫说了句好话:“昨日扎过针,今日你就能好转,说明人家还是有些本事的。”沫柔听后,面上气嘟嘟的没说话,但心里八成也是认可的。

    到得中午,吃过午饭,卢秀坐在矮案前看了会书,突然间有所感应,眉头一挑,内视丹田,只见蜷缩在丹田里的黑虫慢慢的舒展身体,与此同时,仗着与黑虫的心神感应,卢秀恢复了对黑虫的控制。

    朝屋外看了看日头,昨日雀鸟被炸死时,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

    “难道这黑虫爆炸蛰伏后,需要一天的时间用来恢复?”

    卢秀这般猜测着,心念一动,丹田里的黑虫化作黑气顺着经脉来到右手掌心,汇集凝聚,化成黑虫的模样。

    对着手里的黑虫仔细打量一番,没发觉到它有什么变化,为了验证昨日的猜测,卢秀操控黑虫让它出了屋子。

    屋外,春日艳阳,与昨日一样,东院女子吃过午饭都在屋内休息,院子里没个人。

    卢秀人坐在屋内,控制黑虫来到院内的一块青石前。

    这块青石圆滚滚的,有半米高,寻常东院的女子会偶尔坐在这块青石上,今日卢秀打算拿它做一下实验。

    操控着黑虫贴近球形青石的底部,卢秀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拳头,心中猛然下令:“爆!”奈何黑虫趴在青石下乘着凉,没有丝毫反应,卢秀心中一奇,暗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自爆不了?”疑惑间,学着昨日那般:“卧槽,出来!”想着让黑虫赶紧回到体内,黑虫仍不爆炸,只是快速的朝屋内游了回来。

    “等等,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卢秀心中一紧,操控着虫儿停在院内。

    “昨天那只鸟肯定是被黑虫炸死的,这点毋庸置疑,如此看来,黑虫肯定是能自爆的,可为什么我现在让它爆炸,它无动于衷呢?难不成它还怕死?”

    脑中闪过这个荒谬的想法,卢秀摇了摇头,他觉得黑虫应该是没有主观意识的,因为和黑虫心神相通的他从来没有感受到黑虫的意念。

    “那这黑虫为什么不自爆呢?”卢秀斟酌着:“难道是因为没在鸟身体里的缘故,条件不允许它自爆?”

    想到这个可能,卢秀决定用控制变量法,一点点的搞清楚这个黑虫的作用,可是现下去哪里找雀鸟来做实验,这是个问题。

    卢秀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让黑虫在院内来回移动,期盼着像昨日那般飞来只雀鸟给他做实验,奈何过了半个小时,没一只鸟飞来。

    无奈之下,卢秀放弃了瞎猫碰死耗子的打算,决定找红香谈谈,看能不能从集上买两只鸟来。

    做出这个决定后,卢秀将黑虫收回体内,想了想,觉得不着急,明早再和红香说这事。

    傍晚时吃过晚饭,卢秀不打算再修炼那冥罗功的行气三脉一了,坐在矮案前看着书,像过往那般挑灯夜读。

    这般过了半个时辰,四下寂然无声,突然间,屋外传来女子的尖叫。

    “不要!放开我!你…啊!”

    卢秀坐在屋内,眉头紧蹙,这声音他听出来了,是采蝶的声音,只是卢秀不解,现在已经入夜,东院的女子都在前厅待客,采蝶怎会留在后院,这月已经取消了轮休,莫非…

    “她今日请了病假?”

    卢秀想起碧晴出事的那晚,面色大变,起身冲到屋外,环视院内,却见黑漆漆的后院,只有自己和采蝶的房间亮着灯光,此刻,采蝶的屋子房门紧闭,伴随着采蝶嚎呼的哭叫,屋内传来男人得意的淫笑声。

    “小贱人,前夜在容老鸨的偏院,我干的你爽不爽?看你这骚浪的身子,说!爽不爽?操!”

    是丁向原的声音,自前夜要挟容姨得逞后,丁向原不仅没走,反而更加猖狂了。

    卢秀听着采蝶房间内传来的声音,咬牙迈步动身,一步一步,来到采蝶的屋外。

    “来,老子今晚再让你爽个够!”

    “呜呜呜…放开我…放开…”

    “啊啊啊!”

    丁向原的痛呼声,紧接着啪的一声耳光,随着采蝶的惨呼,屋内传来丁向原的痛骂。

    “草你娘的死贱人,还敢咬我!”

    啪!啪!啪!连续三记响亮的耳光声!采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转为吐血呜咽的呻吟。

    而后,是衣裙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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